先的事儿,听见她爹的声音,立刻从回忆中抽出身来, 笃定的点了两下头, “劳烦父亲记挂, 已经无碍了。”
“刚刚……是中了暑气么?”陆相想着几个时辰前的情形, 心有余悸。
“郎中说……还是旧疾, 父亲不必太担心。”这只是她找到的推辞。
其实,连陆微月自个儿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关键时刻昏倒?
兴许,是因为秦凌?
昏迷的几个时辰里, 她梦见的全是上辈子的情景。
秦凌那张阴晦的脸, 陆冷霜洋洋得意的模样。还有她,被秦凌恶言相向,孤立无助时的绝望。以及, 青桂园里随处可闻及的树木腐朽的味道。
所有不堪与痛苦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差点儿窒息。
再然后, 她就醒了过来。面上湿湿润润一片,像是落满了水。
她娘拿帕子替她抹掉面上温热的液体,满眼担忧的问,可是做噩梦了?
她只能点头, 当着她娘的面儿,她总不能说,她梦见的是比噩梦还要可怕惊悚百倍,千倍的东西。
“对了,明儿国公府里的两个少爷会带黄郎中再过来一趟给你瞧瞧。”陆相轻轻的勾起了唇角,温和一笑。
这是说秦凌与秦清都会过来?要是秦凌再在她面前出现的话,她会不会……
陆微月怔了一怔,赶忙回绝:“父亲,女儿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实在不必这般兴师动众。”
“盛情难却,为父也不好拒绝。再者说,黄郎中能专程过来再瞧一瞧你的身子,开上几幅药,我也能安心。”
陆微月明白她爹的苦心,心里也清楚,在这事儿上,她再多费唇舌也是无用。
另外来说,事情也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有秦清在一旁,她多多少少能安心一些,倒不至于露怯。而且,一味逃避,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她没有再多说,而是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引了她爹回屋。
金嬷嬷摆上了筷子,夏荷将几盘素淡的菜一一摆整齐。
林氏这几日胃口不佳,只勉强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动筷子。
陆相看见,心里担心,又去问金嬷嬷:“可叫郎中过来瞧过了?”
“不曾。”金嬷嬷缩着脖子,放低了口气。
“是妾身说不用的。”转眸瞥陆相渐渐暗沉下去的面色,林氏急忙插嘴道:“妾身平素最怕郎中,他们一来,我心里紧张。所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女人的柔情,陆相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细语道:“正好黄郎中要过来,明儿也叫他顺道给你瞧瞧。”
“黄郎中?可是国公府上的那位郎中?”林氏想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低眉看了一眼陆微月。
陆微月正吃着一片藕片,动作缓慢,眼神迷离而无焦点。眼下,她满脑子装的都是冯林先的那事儿,根本没听见席间的动静。
林氏见状,迅速将目光收回,双目含笑的又去看陆相:“对了,爷。我今儿听微月说,您将冯公子的事儿交给秦家大少爷处理了?”
女儿醒过来后,问起的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而且,她问话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担忧恐惧。
林氏觉得奇怪,因而就记在了心里。逮着机会,自然要问一问。
陆微月竖起了耳朵。
“我有心栽培凌儿那孩子,就叫他去试炼试炼。”陆相点点头,微微弯起了嘴角,眉目间笼罩着一层意味深长的情绪。
陆微月瞧见,胸口忽然一动。一个念头,倏地冒进了脑海中。
莫非,这是父亲刻意为之?
也对,她爹能坐上宰相这个位置,若说胸无城府,没一点手段,根本不可能。
兴许,他爹正好是想借这事儿来试探一下秦凌。
倘若如此,如果说秦凌真的顾念旧情,在这事儿上,想法设法替冯林先掩盖罪行,反而会弄巧成拙,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这般一想,陆微月瞬间觉得轻松不少,吃在口中的饭也变得可口。甚至于,对秦凌的那份畏惧,似乎也像傍晚的海面,一点点褪了下去。
次日一大早,秦凌与秦清带着黄郎中如约而至。
林氏热情的将兄弟二人迎进屋中,又去叫夏荷奉茶。因为不想见秦凌,陆微月借口说身子不适,连床也没下。
黄郎中诊了脉,又开了两幅药,说是悉心调养调养就会痊愈。
听见这话,秦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秦凌却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他本来还指着能从陆微月口中探出些风声,如今见得不着机会,索性借口说有事儿要处理,先走一步。
不过,他并没急着离开陆宅,而是,跑去花溪园里,同陆老太太问了安。
陆冷霜听说他来,心下激动难平,蹦蹦跳跳也跑去了正堂。
当着外人的面儿,俩人默契的装作不甚相熟。然而,目光一接上,陆冷霜的心头就会涌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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