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说出口的那句话,竟然是要领秦清的情。
那句话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同意赶她出府。
“姨娘,您……”她抬起头,双眼噙着泪花,一脸的错愕。
姚姨娘并不看她,只将脸别到一边,瞧着窗外。良久之后,她才又转过头,换了严肃的神情,一字字道;“紫玉,你今日闯下大祸,被赶出府是罪有应得。你也不必再求情,我没本事救你!”
没本事?
到底是没本事?还是根本不想救?抑或是弃卒保车?
紫玉瞪大了眼睛,两道弯弯的柳叶眉,蹙在一起,给那张美丽的脸孔之上,又添了两分哀愁。
秦清看见,脑海中迸进一个词——楚楚可怜。
难怪,前世他爹会被迷惑住。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却陡然生出一阵厌恶。他轻张薄唇,冷冷道:“既然姨娘同意了。事不宜迟,天冬,你即刻就将人送出去。”
“是。”
天冬正为秦清被烫伤之事,而耿耿于怀。这会儿,巴不得赶紧将紫玉撵走。听见命令,他没有丝毫迟疑,撸了袖子就要去抓紫玉的肩膀。
“婢子不走,大少爷没说叫婢子走,婢子死也不走。”
在被天冬抓住的那一瞬间,紫玉居然一反刚才柔弱之态,挺直了腰杆,歇斯底里的人嘶吼了起来。
“天冬,你先放开她。”秦清顿了一顿,面无表情道。
“世子爷,你何必听她胡言乱语。”天冬不情愿的松开了紫玉的肩膀。
秦清眯起双眼,瞪着紫玉,口气冰凉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姚姨娘屏紧了呼吸,心急的同紫玉使眼色。然而,紫玉根本没看到,她这会儿正在为秦清的让步而感到沾沾自喜。
她扬着两道眉,嘴角往上一勾,带着一种视死如归之感,“大少爷不来,婢子今儿就是撞死在柱子上,也不跟着你们走。”
秦凌是她最后一线希望,她自然要想法子抓住。
“紫玉,你做什么!”姚姨娘生怕紫玉再将秦凌拖下水,当下也顾不上别的,大声斥责道。
“姨娘,大少爷于紫玉有恩,紫玉是想走之前再见他一面,给他磕个头。”
“好,便依你。”秦清的爽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带她去柴房,驱逐出府的事儿,等兄长回来了再谈。”
秦凌回府时,暮色已至。长廊下,屋檐下的灯投射着昏黄的光芒,在地面上映出一团团模糊的光晕,花池中的绿树黑漆漆的,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此刻,秦凌的心情也像那灯光,昏昏沉沉的。神情倦怠得像是秋日里的枯草,打不起一丁点儿的精神。
王府之行,不仅木有得到他想要的,反被王文远指着头骂了一顿。那些话,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割,划过他的五脏六腑。
他坐在长廊下的石凳上,长吁短叹,正在思量下步棋该如何走。
正在这时,一个漆黑的人影从长廊的另一头,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道:“大少爷,世子爷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要跟您商量。”
来的正是天冬,秦清的贴身侍卫。
秦凌素来看不惯他,一见是他来,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我累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是要紧事儿。”天冬神神秘秘一笑,“关于紫玉的。”
紫玉?她怎么会跟秦清扯上关系?
秦凌闻话胸口一震,莫非秦清发现了什么不成?不过,他很快排除了这一可能性。他略略舒了口气,又问道:“什么事儿?”
“您去了就知道了。”天冬卖起了关子。
秦清住的青月阁,他很少去。若非今日他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是断断不会去的。
庭院里空空荡荡的,屋里也静悄悄的一片,看到秦清半点儿踪影。秦凌板起了脸,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快,“秦清呢?”
天冬陪着笑,往东面指了指,“世子爷在柴房那儿等着呢。”
难道紫玉在柴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按理说,秦清与紫玉这两个人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又怎么会?
莫非是秦清午后去过了青桂园?秦清想着,心里愈发觉得纳闷儿,脚步跟着有些迟疑。
天冬还在引路,“大少爷,是这边。你仔细着点儿,这条石子路凹凸不平的,世子摔了好几回。”
他这么一说,秦清彻底回过了神,他捏了捏袖口,又赶紧低头看地。两条腿,鬼使神差的跟着天冬的脚步,一直往前走。
柴房里果然亮着灯,秦清已经在门口候着,大老远瞧见他,就在高声喊,“兄长,你快来。”
等到秦清真切的瞧清楚柴房里的那一幕,他唬了一大跳。
紫玉环抱双膝,蜗居在柴房小小的一个角落,蓬头垢面,楚楚可怜。
“这是怎么了?”秦凌皱起了眉头。
听见他的声音,紫玉喜不自禁,惊喜的抬起头,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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