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势同水火,警犬想必是睚眦必报,以最严格的监考和最严重的处罚来对待这次重考。
如果重考成绩没有起色甚至更差,邬幻枫不单是自己会被退学,大概率还会连累到帮自己作证的卓修文。
可是要说对重考有多少信心,邬幻枫可不像怼警犬时那么硬气了。
如果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她的进步可谓是神速。
一个月梳理完从初中到高中的全部知识点;
对考试的框架和常见题型的做题思路有了基本认知;
依靠系统死记硬背下常考的古诗词和作文模板,就连英语阅读的短文,也是做一篇背下一篇。
可偏偏原主是个理科生,数学和理综的分就没那么好拿了。
邬幻枫算着分,心道万幸原主起点低,这次只要语文和英语考到100分左右,其他争取及格就是胜利。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抬头正对上戴珹担忧的目光。
警犬动了真格的,重考场地安排在教师办公室,由他自己和卢艺丽共同监考。
考试按照语文、数学、英语、理综的顺序进行,四门考试连轴转,做完一门直接发下一门的卷子,什么时候全部做完邬幻枫才能离开。
为表公平公正,戴珹作为F班的班主任也要全程在场监督。
从邬幻枫一走进办公室,就被强制检查所有文具,并禁止带入任何与考试无关物品,就连文具都是由警犬提供的,杜绝一切作弊的可能性。
“邬幻枫,不要紧张,你最近学习很努力,正常考就行了。”戴珹好心地给自己学生打气。
他早就听说了昨天邬幻枫和警犬吵架的全过程,也气恼孩子年少气盛不懂事,但作为班主任,该护短时也不能退缩。
卢艺丽在旁冷笑:“戴老师啊,我劝你还是少替这种问题学生操心,你付出再多他们也不懂得感恩,反正考不上大学吃亏的还是自己。”
戴珹面色复杂回道:“小邬同学最近确实有所端正学习态度,我们教书育人,还是不能一棒子全打死。”
卢艺丽声音拔高:“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教育人了?”
戴珹心知自己说错话,只得连连道歉:“卢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要在学生面前说这个。”
卢艺丽不再搭话,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压抑,没有人说话,邬幻枫也只是无所谓地对戴珹点了点头,扣着双手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子正中。
警犬阴沉着脸,端着个水杯进来了,径自走到邬幻枫正对面坐下。
见几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他只简略地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开始吧。”
新的试卷发下来了,邬幻枫一看题目傻眼了。
很明显,警犬为了故意刁难人,重考使用的不再是原先的卷子,临时出题又来不及,干脆调用了一套省重点中学的金牌测试卷。
总体难度有了大幅提升不说,很多题型都是为了预测高考改革方向而编写的新题,又偏又难,部分题目甚至会运用到大学知识。
这样一套卷子,即便是在重点中学,总分能考上600分的人都寥寥无几。
放在普通高中,那就是万里江山一片红,全军覆没惨不忍睹了。
邬幻枫刚翻到阅读理解,脑袋就嗡嗡地疼起来。
对文章词句内涵的解读对她而言并不难,可这些题目总是从一些旁门左道的角度切入,她甚至怀疑连阅读文章的原作者来做都做不到满分。
作文题目更是模棱两可,绕山绕水地给了整整一页解析材料,让自提中心思想,自拟题目写作。
邬幻枫读到头昏脑涨,在草稿纸上拟了七八个题,愣是没想明白怎么写才不会偏题。
接下来的数学就更是稀奇古怪,一大半是奥数题,限定条件被抽离,邬幻枫就连该用哪个公式都没了底,空荡荡的卷面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解”字。
心中不安在扩大。
数学是一门很玄学的学科,很多时候就算记住了公式定理也没用,答题讲究“灵光一闪”,考试时的临场状态尤为重要。
邬幻枫想起卓修文在补课时告诉她的答题技巧:有时面对一道很难的几何体,只需要一条画龙点睛的辅助线,所有机关暗门就能迎刃而解;
但反之,如果找不到题目的“命门”,一道答题即可宣判“死刑”,因为你甚至连选择哪个公式下笔都做不到。
更可怕的是,这种答题阴影会随着考生的心情变化不断扩大,越答不出来就越慌,越慌脑子就越乱。最后,连本来会的题目都做不出来了。
恶性循环。
邬幻枫头疼得厉害,一手扶着太阳穴,一手有节奏地转着黑色碳素笔,草稿纸上却写不下一个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戴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想上去安慰邬幻枫两句,让她稳住心神,但他只是个监督,全程不能说话。
卢艺丽背着手来回踱步,目光一刻也没从邬幻枫身上移开过,嘴角浮现出“我就知道”的嘲讽笑容。
警犬依旧沉着一张脸,面对面死死盯着邬幻枫,如同高举镰刀的死神,只待她最后一根神经崩断,就宣布斩下她的头颅祭旗。
进入四月,天气开始回暖,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更加燥热。
空气变得黏稠而沉闷,卢艺丽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更成了催命的钟鼓。
邬幻枫头疼得厉害,心中又慌又燥,一片空白,想要集中精神,眼前的符号和数字却渐渐变得扭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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