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婶眼睛一亮,跨下电瓶车,“我正好去摘了一筐橘子回来,看这背影像你,还真是!”
时茵注意到车上那一筐色泽诱人的砂糖橘,是了,这个村子旁边就是大片大片的橘子园,尤其这里的砂糖橘远近闻名。
温婶架好车,拉着时茵的手左看右看,“瘦了不少,是不是工作太忙太累了?”
她笑呵呵地说:“往年四月初七你都会回来,结果连着两年没回,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四月初七是外婆的祭日,原来她已经两三年没回来了。
她心中愧疚,喃喃说:“对不起。”
“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工作忙,你外婆会体谅的,再说我帮你烧过纸钱了,她老人家在那头有钱花。”
方姨拉着她走进隔壁一幢房子。
院子里和刚才看的那幢差不多模样,只是还晾晒着一些衣物和瓜果,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她迟疑地问:“婶婶,这的房子……”
“漂亮吧!这边全都拆了统一造的,有些人家拿了钱去城里了,我还是习惯住这里,才不稀罕那些个高楼呢!”
“那我外婆家呢?”
“你不知道?”温婶惊讶地看她,再一想明白过来,叹口气,“你外婆在世的时候还跟我提过,说要把这房子留给你,可惜她没白纸黑字立下遗嘱。拆迁的时候,你妈说以后反正不回来住了,就拿了补贴的钱走了。这房子现在已经被别人买了。”
时茵沉默着。
温婶婶同情地看着她,也不好说她妈的不是,暗暗叹口气转移话题,“对了,你海晓哥现在在北临二院,你有他电话吧?以后有空常联系。”
“还有啊,我记得你最爱吃我做的鸡蛋糕,走,你给我打下手,多做点让你吃个够!”
时茵不由笑,“好。”
在温婶家吃过午饭,时茵独自去山上给外婆磕头烧纸,哭得像个孩子。
接着,她去镇上买了一张去西州的汽车票。
再等颠簸三个半小时到达西州汽车站时,天已经黑了。
这两天几乎没怎么睡觉,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就在汽车站旁边找了家宾馆住下。
洗簌过后,关机睡觉。
大概是白天太累,她这一夜竟睡得极好。
第二天一早,她打开手机,发现有七八个未接来电。
全是来自江砚池。
是了,他最近每晚都会给她电话。
还有一条微信:在哪?
她心如止水,打电话给于靖,约好时间。
于靖的剧组在西州影视城,这里是很多影视作品的拍摄地。
他晒得很黑,看上去比以前瘦一些,但神采奕奕。
时茵点头,“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于靖见到她也很高兴,聊了一会挠挠头说:“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什么?”
“时柔也在。”
时茵一怔。
“没事,你看见就当没看见,甭搭理她。”
于靖斟酌了下语气,皱眉道,“这丫头现在心大着呢,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时茵没太明白于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想多问。
她和时柔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于靖下午有戏。他原本来这只是做武行,因为打得漂亮又相貌堂堂,人品也没得说能吃苦耐劳,导演火眼金睛后来还安排一个戏份不少的配角给他。
时茵坐在边上看他们拍戏,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望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三四点钟时,一辆白色保姆车在附近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人。拎包的拎包,打伞的打伞,还有一个黑衣带墨镜的跟在身侧。
被围着的那个,俨然一线女明星的排场。
时茵身体慢慢坐直。
终于,她看见她了。
她的双胞胎姐姐——蒋瑶。
蒋瑶穿着戏装,一袭暗红色的长袖盘扣旗袍,衬得身材完美到无懈可击。妆发也已经弄好,如波浪般卷曲的长发,额头别着珍珠边夹,白肤红唇,明艳非常。
这是一个年代戏,她是戏里的双女主之一,出演美丽娇纵敢爱敢恨的富家千金。
蒋瑶一向眼高于顶,路过时,无意间往旁边树下瞥一眼。
这一眼,令她神情剧变,脚步也明显滞了滞。
不过两秒,她昂起头继续往前走。像是想到什么,回头不耐烦地催促,“你一会跟我把词对一下,省得顾导又在那唠叨。”
时茵转脸,这才发现,后面那个穿着一身素色戏服脚踩布鞋的竟是时柔。她简单地梳着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这妆扮,明显是类似丫头佣人之类的角色。
她先前最后一个从车上下来,时茵并没注意。
时柔也看见她了,先是惊诧,接着神色间闪过一丝阴霾,欲言又止两秒还是快步跟上蒋瑶。
下午主要是蒋瑶的戏,拍的并不顺利。时柔饰演她的贴身丫头,几乎每场戏都在。
导演一直皱着眉头,却不敢朝蒋瑶发火,一多半火气就撒到时柔头上。
时茵听于靖说了,蒋瑶是带着资本来的。
这并不奇怪,以她的条件进娱乐圈恐怕就是玩票性质。
让时茵感到惊讶的是,从小被娇惯吃不得一点苦的时柔在这里倒是收敛很多。大概这是个拼资历拼背景的地方,她有自知之明。不过就时茵看来,她演技还不错,至少比蒋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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