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意,又伸手挠两下。
他轻皱眉头,竟倾身过来把她手拿开。
她一脸懵逼,“这是我的脸啊。”
而你,是我的。
江砚池目光沉沉,瞥一眼她蠢蠢欲动又想去抓的手,淡声道,“吃饭。”
时茵很怂地缩回手,规规矩矩在桌上放着。
心里嘀咕,这么霸总吗?自己的手想抓脸也不行?他怎么忍心这么对一个傻白甜!
两人开始用餐。
三分钟后,江砚池开口,“以后吃饭,你的菜单不用换。”
时茵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歪着头送上一个可可爱爱的笑,“今天的菜很好吃啊,清淡,有益健康,我很喜欢。”
她摸摸头上的蝴蝶结,不死心地再次发出灵魂拷问,“我今天这样好不好看?”
江砚池盯着她额头碍眼的刘海,点头,“不错。”
首次得到夸奖,时茵得意地摇头晃脑,挖起一大勺米饭往嘴里塞,吃的香喷喷。
九个傻白甜里有八个是吃货,这点时茵不用装,完全本色出演。
咽下这口饭,她好奇地问,“一会吃完饭你要做什么?”
“有个视频会议。”
“然后呢?”
“休息。”
时茵动动屁股,欲言又止。
“什么事?”
时茵两手捧着脸,有些害羞地说:“开完会可以和我一起看电影吗?”
江砚池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不可以。”
“为什么啊?”她问。
因为,他没有与人坐在一起共同分享一部电影的嗜好。
话到嘴边,他说:“会议要到很晚。”
时茵顿时面露失望,小小的脸上,总是向上翘起的嘴角也往下撇。
“明天休息。”
他突然又说。
时茵眼睛陡然一亮,“那明天早上好不好?明天我陪你看电影!”
这怎么又成陪他看?
江砚池看她一眼,没去纠正,点头。
时茵喜笑颜开,“太好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看了本十分猎奇古早的霸总文,结果夜里做了一个噩梦,她变成文里的凄惨女主角,被霸总挖肾又挖心。
实在接受不能的剧情,现在想起来还心口一痛。时茵开玩笑地问:“老板,你以前没对我做过什么吧?”
“做什么?”江砚池眉头微皱。
时茵指指自己胸下靠近心口的地方,疑惑,“我这里有伤痕。”
江砚池目光微动。
因为你在十六岁时,两根肋骨被打断,左手无名指骨折。
这是杨晋查出来的。
他心内轻叹,没有回答她。
只是推推桌上的黑色哑光盒子,转开她的注意力。
“给你的。”
时茵惊讶,她早就看到杨晋拿来的这盒子,外观十分精美,竟然是送她的。
在他眼神示意下,她打开盖子。
是一根金色锁骨链,前面有个工艺繁复的小小红玫瑰,旁边绿叶上镶着数颗钻石。
十分夺目好看。
时茵往下拉拉领子,露出锁骨。
再把项链围在脖子上,“好看吗?”
江砚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这根链子钻石小,不值什么钱,只是胜在设计还不错。但在拍卖会上看到时,他第一反应是她戴了会很好看。
果然好看。
红色玫瑰小巧别致,与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绿叶上的小钻璀璨得恰到好处。
而金色细链在她锁骨上轻轻扭转滚动时,竟像是在传达着某种可人的诱惑。
“你特意买了送我?”时茵摸着前面的红玫瑰,十分喜欢。
“不是,做慈善。”
江砚池终于找着她颈窝里的那粒小痣,眸色暗了暗。
第十九章 爱心叫早服务
早上五点半, 闹钟响起。
时茵在被窝里挣扎。
来玫瑰园以后,她基本都是八点钟起来吃早饭。这个点醒,是绝无仅有的。
挣扎了十秒, 打工人的自觉让她努力坐起来。
因为杨晋给她的资料里,江老板早上六点起, 晚上十点睡, 真就是老年人作息。
还好只是一个月来一回,她能承受。
洗漱完换好衣服, 她看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快步下楼。
方姨和赵阿姨正在厨房等着她。
料理台上已经摆开架势。
馅料和面皮都准备到位, 就等她包了。
见她打着哈欠,方姨不由笑,“您也是,让赵阿姨弄就好了, 非要自己来。”
时茵摇摇头, 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可是优秀的体验派女演员,必须真听真看真感受。”
“那是, 您亲自包出来的,江先生一定喜欢。”
赵阿姨看看墙上挂钟, 催促,“赶紧的吧, 先生一会就起床了。”
接着,她开始手把手教时茵包馄饨。
半个多小时后。
时茵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太自信地嘀咕,“是不是不怎么好看啊?”
方姨看着案台上歪七扭八的一些个小面坨坨,犹豫半晌,安慰她说:“还行, 第一次包这样不错了,重要的是心意。”
时茵点头,觉着也是。
赵阿姨马上一脸嫌弃,半点面子不给,“您是真没这个天赋,我四岁的时候捏泥巴捏得都比这个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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