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池微微拧眉,瞥一眼正悄悄往上拉被子的某人,“不是失智?”
徐医生忍不住也看向病床,推推脸上的眼镜,语气有些不确定,“之前检查时,病人反应灵敏,语言和思维能力正常,现在看来……可能还需要再观察。”
殷茵躺着装死,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眩晕,不知道是术后后遗症,还是被自己刚才不要脸的骚操作给蠢晕的。
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江总裁再帅那也是个资本家,资本家大多唯利是图,他会不会以为她脑子坏了没有压榨价值就决定放弃她?
不可以!
她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大腿可以抱,绝不能让一句“爸爸”给毁了。
她得想办法扭转这局面。
正胡思乱想。
“姓名?”
低低的两个字,带着一团凉薄的气息一起穿进她耳膜。
她蓦地睁开眼。
江总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床边,就站在她上方。
她躺在那,即使是死亡视角,也不得不承认眼前是张好看得没有瑕疵的脸。
尤其距离比之前沙发那要近很多,这种扑面而来的冲击力更是巨大。
她很不争气地开始走神。
唔……个子看起来比他助理还要高,俊美白皙,气质优雅,连声音都带着华丽丽的质地。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眩晕了,是被金主爸爸给帅晕的。
“姓名。”
他问第二遍,手插在黑色西裤兜里,像是很有耐心。
殷茵眼珠转动了下,清清喉咙,沙哑地说:“时茵。”
“年龄?”
“二十几。”她不是很确定。
他微凉的目光注视她几秒,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叫什么?”
殷茵不假思索,“江砚池,我老板。”
她嘴角咧开,努力弯出一个多一分觉着傻少一分显得呆的弧度,以证明自己智力正常。
江砚池盯着她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殷茵只觉他的目光在她头顶盘旋很久,神情捉摸不透。
她不由突发奇想,江总裁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这样想也不是不可能,小时候谁不夸她漂亮可爱,隔壁婶婶还说她是全村最好看的娃,长大了肯定是个天仙。
她正有些沉浸于自己的美貌,就见江总裁薄唇轻启,“很丑。”
她笑容慢慢僵住,不敢相信,他……说她丑?!!
以她幼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底子长大了能丑?江总裁若是以他自己为标准,恐怕谁在他眼里都是丑的。
她立马否定先前认为他可能对自己有意思的想法,甚至怀疑今天来探病只是一场作秀。说不定助理已经拍下老板在下属病床前慰问的照片,好做宣传资料。
她很快说服自己,没必要跟金主爸爸一般见识,眼睛越过他,看向后面的男助理。
自己失忆前应该跟这位是同事,于是她十分友好地晃晃没什么力气的手,顺便奉上一个友好的微笑。
男助理端肃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丝裂缝,像是见鬼一样,眼神惊异地盯着她。
江砚池微微偏头,冷冷瞥一眼。
男助理神色微变,迅速低下头,有些惶恐地离开。
徐医生惯会察言观色,悄悄对几位医生招手,一群人也火速撤离。
房间里只剩下一躺一站两个人。
殷茵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先前的那种压迫感又来了,不由自主收起脸上的笑容。
江砚池很自然地坐到旁边椅子上。
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
殷茵被他看得心里直犯嘀咕。
这种眼神绝对不是爱慕,而像是在研究某种稀奇的物品。
五秒钟之后,他语带嫌弃地说:“还是不笑顺眼点。”
呵!对对对!你笑起来才顺眼,你全家笑起来都顺眼!
殷茵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最后还是决定翻个身,免得污了金主爸爸的眼。
她挪动虚弱的身体,像翻壳的乌龟一样滑稽地挣扎好几下才翻过去。
面朝墙,刚想喘上几口气,就有一只温凉的大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扒拉一下,接着——
她又被翻回来了。
……
殷茵瞪着他,心中顿起一股无名火,感觉自己此刻渺小得像只蚂蚁,一只手就能主宰她的命运。
胸口起伏好几下,她开始疯狂脑补怎么撸袖子跟他干一架,再不济,也得破口大骂骂得他狗血喷头才解气。
奈何人怂,到最后她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脸上笑嘻嘻,“老板,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啊?”
江砚池一动不动地注视她,“你在生气?”
殷茵嘴角一僵,接着笑出一个括弧,眨眨眼,“没有啊。”
江砚池若有所思,良久才说:“原来你会笑,也会生气。”
接着,他嘴角掠开一个凉凉的弧度,像是突然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身体甚至微微前倾,更加凑近了。
废话,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还是说……她以前不会笑也不会生气?
等等,他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
她瞪着那张神颜,一阵头晕。
喔!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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