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那个男的手上戴着的是不是G家的表?有钱人啊!”
“有钱人坐吧台?”
“你看他点的酒啊,彩虹桥、海风、雪山,竟然还有爱丽丝梦游,再加上瑞森的调酒费,不是大佬能这么大手笔?”
“可恶啊,果然我单身还是因为我没有钱。”
“但是点这么多,他是想灌醉自己还是灌醉女朋友?”
“呃……”卷毛青年不确定地加入话题,“我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
奇怪的长袖上衣、奇怪的像包臀裙的裙子,奇怪得像——
“像我新老板穿的那种华国的服饰。”威廉开始紧张起来,“我不会是碰到我老板了吧?!”
然后下一秒收获了无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
“你老板?你不是说你老板是一个很严肃温柔的华国女士吗?那种女士应该出席名流宴会,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你眼花了吧!”
“我懂,我都懂。我看见美女的时候,也会觉得眼熟。”
并且迅速歪楼。
“说起华国的传统服饰,我妈前天还买了一套,不过我觉得她穿起来可能比较像个水桶。”
“这种衣服可能只有华国人知道怎么穿吧,我不懂他们怎么可以穿得了这么复杂的服装。我姐也买了一套,然后她自己把自己绑住了。”
“话说既然威廉你的新老板是华国人,那以后是不是就有机会去华国工作?”
“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吧?”
威廉郁闷地喝了口酒,始终对很像他老板的女人耿耿于怀,时不时的就忍不住看一眼。
直到他看第三眼的时候。
他看见揽着女人的男人忽然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威廉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低头,不敢再往那边看一眼。
“怎么了?”林杳的目光从冒着冷气的‘雪山’上挪开,也跟着抬眼看过去。
云思慎阻止都来不及。
“咦?”林杳有些惊奇地喊了一声。
云思慎眸光沉沉,他抬手搭在了林杳肩上,不紧不慢地出声。
“认识?”
“我那公司的员工,叫什么威廉来着?”林杳喝了大半杯酒,虽然不至于就这么醉了,可对危险的感知还是迟钝了很多,兴冲冲地跟云思慎介绍道:“挺勤奋一小孩!”
“小孩?”云思慎顿时笑了,“他看上去比你还大,你好意思喊人家小孩?”
“比我大怎么了?可我是他老板!”林杳理直气壮地说完,转头就对瑞森道:“这几杯酒我看完了,送给他们吧。”
林杳指了下威廉,充分展示了身为老板的慷慨。
瑞森下意识看向云思慎。
“你看他做什么?”林杳不满地敲了下吧台。
云思慎搭在林杳肩上的那只手不老实地拿起散落在颈侧的发尾把玩着,闻言抬眸看向瑞森,同时开口:“看我做什么?”
林杳轻轻哼了一声,话音没停,继续道:“我才是给钱的爷!”
云思慎忍不住跟着一笑,抬手捏了下林杳的脸,“对,这位才是最大的爷。”
瑞森连忙低头,“抱歉。”
时间越来越晚,场子就越来越热。
酒吧本就高亢的音乐爆出了一个又高又快的节奏,瞬间炸掉了整个场子。
舞池躁动的气氛感染到吧台这边,让林杳有点蠢蠢欲动。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林杳都怀疑自己进去可能连手都伸不开。
林杳犹豫着,吨吨吨喝光了最后一口酒。
喝得有点急,不可避免地溢出了一些。
云思慎抬手,自然地想用拇指揩掉溢出的酒渍。
与此同时,林杳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
当柔软的舌尖与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相触时,林杳僵住了。
“哦噢噢噢哦哦哦哦哦——”
“LOVE ME——LOVE、LOVE、LOVE ME!”
“哦哦哦哦哦哦——!”
发了疯似的吼叫和跟着台上MC的齐唱震耳欲聋,几乎要顶坡屋顶。
头顶的灯也疯了。
地面上两个彩色的影子在接吻。
明明才喝了一杯鸡尾酒,可林杳觉得酒精在身体里发酵得比喝了白酒还要剧烈。
血液在滚烫,脑子在发晕。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发泄这种躁动不安的、不受控制的感觉。
“阿慎,你去舞池蹦过吗?”林杳这个时候突然不怕舞池里面人多了,因为她知道,就算掉进去,云思慎也能把她安然无恙地捞出来的。
“没有。”云思慎的声音克制而沙哑。
“那我带你去啊!!”林杳一蹦三尺高,然后被人稳稳纳入怀中。
“嗯,好。”云思慎纵着她,护着人去了舞池。
另一边,威廉结结巴巴地指了下那6杯天价酒,又指了下自己,“送,送,送我的?”
“对。”瑞森回忆了一下老板对女方的称呼,点头时道:“林小姐送给你的。”
“卧槽!”
酒吧里送酒可是一种隐秘的暗示,威廉身边的朋友瞬间返祖,噢噢噢哦哦哦地狼叫了起来。
“威廉,你小子好运气啊!”
“快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位美女看上你了?”
“不是!”威廉赶紧捂住朋友的嘴,“那是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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