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还是我开车?”提前问了叶倾鲤一些手术事项,怕绯绯手术后失温,随禾抱着一个蓝色的小毛毯好让它术后保暖。
“我来。”裴之宴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裴绯绯的猫。
小猫咪术前要禁食禁水,做完手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随禾和裴之宴在宠物医院足足待了两个多小时,裴绯绯小朋友神色恹恹。
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过,带着脖圈穿着手术衣的裴绯绯眯着眼懒懒地趴在裴之宴怀里,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痛药,叮嘱随禾十天后再来拆线。
随禾捏了捏绯绯的爪子,突发奇想拍了一张自己和裴绯绯握爪的照片发到了许久不更新的朋友圈。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裴之宴的白衬衫和抱着绯绯的骨节分明的手也入镜了,文案是“人 生 赢 家”。
随禾很少发朋友圈,突然诈尸一时间过来捧场的朋友还挺多,评论区也十分热闹。
是倾鲤不是亲你:你到底是在秀猫还是在杀狗,给爷爬
林音:你家猫猫好萌啊,不像我家那只圆成球了,不过对面这个白衬衫,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呢
随星星要摘星:我去,姐,你这就上手了吗
随烁:阿禾谈恋爱了?
随泽:羡慕啊
妈妈:你什么时候养了猫???
亲友团虽迟但到,评论区下三三两两,就显得季北辰对的下联尤其突出——“人生赢家,三年抱俩”。
随禾笑了,不禁感叹季北辰这个水平应该穿越古代当个风流倜傥的大诗人。
裴之宴在自己的手机上看不见随禾这条朋友圈下大多数评论,但季北辰是他们的共同好友,自然一眼就看见了季北辰在评论区的调侃。
裴之宴勾了勾唇,随禾抱着绯绯坐在副驾驶上,随手把手机塞给了裴之宴,屏幕没熄,裴之宴一瞟,突然看见了谢鹤鸣的评论——猫很可爱。
裴之宴冷笑了一声,现在的演员怎么除了能舞,还间接性失明吗?他看不见两个人的手靠在一起吗?
裴之宴垂了垂眸,拿随禾的手机回了句“我女朋头更可爱”,言下之意猫和人你都不配拥有,裴之宴把手机踹进口袋,眼角眉梢满是得逞的笑。
随禾回家后把绯绯安抚好才去看自己的手机,准备回一下评论区。突然就看见了那条“我女朋友更可爱。”
“……”这哥怎么这么幼稚啊,明天她还要去剧组,让她怎么抬头做人?
得逞的裴二少不知道是不是飘了,晚上想方设法地拐随禾一起睡。
“你确定你什么都不干?”随禾满是质疑。
“不然呢,你想让我干什么?”裴之宴喝了一口水,喉结微微滚动。
“行啊。”随禾掀开被子躺回了自己的床,“你进来吧。”
“……”裴之宴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裴之宴钻到了被窝里,和随禾中间隔了一段适当的距离。
裴之宴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折磨自己也是属实厉害。
“你这么翻来覆去你是要煎饼吗,知道你根正苗红,也不用为了鼓励地摊经济在我床上摊煎饼。“熄灯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睡着的随禾幽幽出声。
“不过有一说一,咱们推个小推车出去买杂粮煎饼,月入过万不是梦。”随禾盯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开始畅想人生,“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说扑街了。”
“……”裴之宴沉默了,“我认床行不行?”
“你认床?你不是说之前这个房间是你的吗?才三个月就不认识了?是不是我以后出去采风三个月你也不认识我了?嘤嘤嘤,我简直悲痛欲绝。”
裴之宴忍无可忍地长臂一伸,把旁边的随禾捞进了自己怀里,“随小禾你是戏精吗?要不要我让嫂子给你介绍点资源让你过过戏瘾?”
“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话,但我要誓死捍卫我的表达自由。”微凉的月光从窗棂翩跹落下,朦朦胧胧中可以看见随禾笑意盈盈的杏眼。
“嗯,阿禾说的是。”裴之宴不温不凉地笑了一下,指腹轻轻捻过随禾的唇瓣,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随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下一秒嘴唇便被裴之宴冰凉的唇附上,他在慢慢地移到耳后、脖颈、锁骨。
随禾眸底微光闪烁,轻轻锤了他一下,“你打住啊,我明天还要去剧组,你不是说不干什么吗?”
裴之宴凤眼微挑,语气慵懒,“我说的是整体性,可不是局部。”
“……”言而无信非君子,随禾暗暗瞪了他一眼。
裴之宴弯了弯嘴角,“你能有你的言论自由,我就不能有男朋友的权利吗?不带这么双标的啊。”
“那男朋友,能不能行行好,让我早点休息。”随禾模仿电视剧里嗲里嗲气的作精声音说。
虽然她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彻底克服之前的心理障碍,也不排斥和裴之宴有更深层次的交流,但她暂时还不想打破自己的生物钟。
今天裴之宴在她朋友圈回谢鹤鸣信息骚操作已经足够让随禾头皮发麻了,要是明天再纵欲过度迟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别撒娇。”裴之宴声音清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还就非要撒娇了。”
裴之宴低低地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因为我吃不消——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裴之宴极近的呼吸让她耳垂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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