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到了社团招新的日子,部员们忙于接待新生,晶宇也就没有去学校。这样,到了傍晚,静华与朋子回来时,说了一件事情给晶宇。
靠在厨房门边,被吸引过来的晶宇,抄着双臂回应道:“人多不是好事吗?”
内里的两位少女已经脱下了蓝色西服外套。如今上身白色衬衫,绿色领带,下身还是搭配西服的蓝色百褶裙。不过,在这之外,又各自系上了一个围裙。这让她们身上有了些少妇的风韵,脸上却又带着青涩……矛盾造成了诱惑,吸引着晶宇的目光。
“你是不知道啦。”朋子一边淘米一边噘了噘嘴,“她们哪里是要去学习剑道,分明是……分明是冲着你的嘛。”
“她们?”晶宇从朋子的日语用词中,分辨出她针对的对象,并且还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是啊,老师。”见朋子面现红晕忸怩难言,静华替她补充道:“据部长所说这一次报名的新生,女生的人数第一次超过了男生哟……有50个人呢!真是难以置信,比起二、三年级的前辈们加起来还要多了20人。啊!”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我,我也是一年级呢。”
得,她的脸也红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也是冲着晶宇才从大阪过来这边的。
“静华可不一样!”这回朋子替她说话了,“你有认真练习,而且是真的喜欢剑道。”
“谢谢你,朋子。”静华感激道,不过羞涩仍未全部消减,声音有些小。
两人说话的工夫,手上未停……朋子将生米放入电饭煲,又添了足够的水开始焖饭。然后,接过静华先择(zhai)好得菜,放入盆中冲洗。静华继续择菜,做完这些之后,才会是收拾比较麻烦一点的鱼。
“那么,你们告诉我之后,想让我做什么呢?”晶宇有些好奇,“通常的话,作为监督,应该不会介入社团的招新吧?而且,剑道社又不是同好会,不是有选拔制度吗?”
“老师,这跟你在的时期有些不一样呢。”静华回答他道:“你还在高中的时候,参加剑道部的,应该都是些有中学时代就有剑道基础的人……一般选拔都会通过。而且,我相信你当时也不会去管选拔的事情,对不对?”
“呃……”眼见静华身侧的朋子掩嘴偷笑了起来,晶宇尴尬地摇了摇头,“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他实在是没想到,才相处一个星期的时间,静华就已经这么了解他了。
静华是侧脸对着晶宇的,见晶宇吃瘪,她面上也有些不明显的小小得意。
“事实上,因为部员人数众多,不缺乏正选的关系……帝丹高中的剑道部选拔比较宽松,只要报名的人都会招收。”她继续说道:“往往一些带着新奇加入的人,过了一个月又大多退出。这样,留下来的人,基本上都可以走完三年。只是……”
“只是这一次,人实在太多,怕干扰了真正喜欢剑道的部员们的练习,对不对?”晶宇替她接续了下去,见她点头,他问道:“中村与桑原,难道没有考虑出该怎么办吗?”
静华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晶宇。
朋子见状,停下手中活计,“他们打算今年只招收有剑道基础的人。”她说,“我是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也可以让你少一些骚扰,对不对?但是静华她呀,认为这可能打击到一些刚刚喜欢上剑道的人,使得她们从此放弃剑道。”
她一副要坚决防止老公外遇,杜绝可能接近老公的女人的姿态。并且,对晶宇投以‘旁边这个丫头太好心了’的无奈眼神,惹得晶宇失笑。她这才察觉自己这小女人的姿态表现得太明显了,不由脸红着扭开了头。
晶宇倒是未笑出声音,因为静华的动作也停在那里。
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了,“我……我是在六年前,看到老师的比赛,才真正喜欢上剑道的。老师的动作太美了,每次遇到挫折,每次想打退堂鼓时,那都鼓励着我踏出前进的脚步。所以我想,其他人未必就不会因为看过老师的比赛而喜欢上剑道。”
这是在陈述她不同意朋子刚才所说的那种选拔办法的理由。但是,其中更包含了她的回忆,以及诚挚的心。她脸红了,因为这样的话,与告白太相似了。所以,她一开始才会犹豫那么久,要不要说呢?终究,她心中的善良战胜了这份矜持。
厨房安静了下来。朋子洗菜的动作停下。她想要看看此刻静华的脸,以判断说出这些话的她,对自己丈夫到底是什么心思。然而,她没有这么做,或许存了一丝害怕的情绪吧?
‘我,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她心中安慰自己,‘静华只是单纯地表达因为晶宇喜欢了剑道,我一开始看到的绝对不会有错,那只是对于偶像的一种憧憬。’
‘这样沉默下去可有些糟糕,无论对她们两个谁而言都是。’正在思索着怎么解决问题的晶宇,察觉到两个少女的异样安静,开口道:
“嘛,被说到这种地步,看来我是不能放着不管了。这样好了,让他们先招收了有剑道基础的,进行平常的练习;剩下的人,再选拔出体力好的,在固定的时间教他们剑道;最后的人,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锻炼身体。达标的话,再进入剑道社也不迟。”
这‘最后的人’,虽然不能排除其中有喜欢上剑道的人,想来大多数都是慕晶宇之名而来。晶宇这样的‘一个月期限’,就是要考验他们是否有足够的毅力。若是连这都做不到,可真谈不上是喜欢剑道。
静华一下子就明白了晶宇的用意,回头对他笑着说道:“老师,你真好。”
“哼!”朋子别扭地低下头,“反正我就是个坏女人,对不对?哼…哼……”
“喂,你那样洗菜,要烂掉的。”眼见她一边下重手,一边哼哼,晶宇好笑着提醒。
朋子则以要炒菜了,油烟会很大为理由,将晶宇‘驱逐’出了厨房。但是,关上门的那小空间里,立刻响起了静华‘不要碰那里、不要……’的压抑呻吟。
看来是朋子对她进行了某种小报复。
这之后的第二天,静华果然将晶宇的方法转告给了中村与桑原。两人都觉得可行,剑道部的选拔步入正轨。而朋子,在那之后加入了茶道、插花两个社团。
..
第11章有关剑道招新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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