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宁准备撤了的时候,他答道:“我想考新z社,做一名战地记者。”
简宁身形一滞,缓缓回头看见颜洲那张脱离了稚嫩单纯,俨然战士的坚决。
“你很伟大,我做不到。”,简宁真挚不带有任何虚伪的成分,她静静地望着颜洲。
颜洲笑得可爱,眼睛里似是有水雾,有些事情,有些情绪,他也不必对着眼前这人吐露清楚明白,她心中若是有别人,自己的真情便也只是累赘罢了。
人生最大的理解,就是不给任何人添不必要的麻烦。
“那些爆炸袭击如同家常便饭的灰色地带,真的值得吗?会有人记得你吗?”
颜洲不以为然,“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
颜洲笑得真的好像一只小熊,温柔得让人心疼,简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毛茸茸的。
“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
颜洲嗤地笑了出来,简宁气愤地捏颜洲的脸,“笑什么笑,小朋友我告诉你,我以前可是靠唱歌赚的学费。”
“你的那些歌太过流行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简宁被颜洲拉去唐人街一间叫做【春秋长】的弄堂里,刚进门看见长廊远处几个民间艺人师父把
弄着三弦和琵琶,发出的声音真是柔进了骨子里面。
“你喜欢曲艺啊,真看不出来?”,简宁倒是从没见过这些,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
颜洲让简宁坐下,自己跑到台上跟三弦儿师父说了两三句,开口便让简宁惊艳。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瞒了天,在其位这个明哎公,细听我来言呐…”
一开始,简宁权当好玩,拿起手机给颜洲录视频玩儿。
“约下了今晚这三更来相会,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大莲无话说,被逼就跳了河……”
听到后面,简宁只觉得这些词话一个个的跳进了她心里,在她心上钻来钻去,后来她从旁人口中
知道了颜洲那日唱的小调叫做《探清水河》。
颜洲下场后,不少人在场内叫好,他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那样腼腆的少年。
他挺骄傲地冲简宁说:“怎么样,跟你唱的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吧?”
简宁拍着手,“从今天开始,得叫你颜老师。”
颜洲笑得温暖,能把冰川融化,及时天气如此恶寒的异国他乡,简宁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几年
前那个北京暖冬的便利店里。
颜洲也是那个在异乡,为数不多愿意给予简宁温暖的男孩子,或许不论过了多少年,在简宁心
中,颜洲始终都是那样眼神清明,纯粹干净的男孩子。
简宁只是看着他,十分不合时宜地问:“战地记者很危险,你死了怎么办?”
“那你会替我焚一炷香吗?”
简宁鼻子一酸,这个小屁孩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令人揪心,她用力地掐了一把颜洲。
“不许瞎说,你死了我不会管你的。”,她别扭地转过头,不想让颜洲看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没关系。”
简宁转过身,突然抱住他,“颜洲,你会一生幸福的,因为被我们颜洲爱上的女孩子,一定是最幸运的。”
颜洲眼垂下,水雾润湿了眼角。
他点头,记住这句话,简宁。
“你要幸福。”
有些爱恋即使一生不说,并非不够爱,因为懂得,所以不必诉衷肠。
他眼神飘远些,似乎是想到什么,却又不确定。
于是他问:“你从没说过你的那位男朋友。”
“我单身。”
颜洲并不气馁,他继续问:“之前的。”
简宁眼色有点变化,她那双机灵的眼睛又开始到处打转着编起瞎话了。
“恩,我前任吗?哪一位呢,你得说清楚。”
颜洲笑了笑,眼底却是苦涩的。
看向别处,并不说话。
他想到几个月前,那会儿已经很晚了,简宁的舍友打给颜洲,舍友一直以为颜洲是简宁的亲戚弟弟。
颜洲放下手上的东西,也不顾外面下着细雨,伞都没来得及打,因为舍友很紧张,她告诉颜洲:
简宁不开门,房间里面只有电视的声音。
颜洲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她自杀,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童年时母亲从他眼前纵身越下7楼的场景不断在他眼前闪回。
他撞开门,发现简宁躺在地板上,脸色红润,还活着。
他不放心,伸出手指摆在她的鼻息下,鼻息温热。
她应该是喝了酒,和衣躺在颜洲新买的毛呢毯子上,地暖的温度偏高,她脸上泛起几丝娇红的色
蕴,艳如赤霞般美好动人。
修长的手指搭在大理石地板的美缝中央,眼前的简宁俨然一副海棠春睡图。
绝代姝丽,都不比,这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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