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局。
是了,都是他写的,可他从未盖过章,这私章又是从何而来?
他望向李衡辞,得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是让李满誉心中一击,他五体伏地道:“官家!老七陷害我!”
官家这时气得胸口发疼,他一直便知晓这两个儿子明里暗里的争斗,只要明面上兄弟友恭,他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次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他又怎能视而不见?
勾结金人,好大的罪名,他李满誉竟敢!
“呵,陷害?那我问你,这字可是出自你手?”
“这章又是不是你康王的私章?”他轻锤着心口,大监急忙端了茶水上前,曹皇后接了过来,官家见此一拂衣袖,*曹皇后没坐稳,随着茶水一道往地下扑去。
头上金簪银钗戳着脑袋发疼,却叫曹皇后心间更凉。
还未真正定罪,官家已经迁怒于她,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好预兆。
李满誉支支吾吾,没敢答话,这字是他写的,私章也明晃晃是他的,叫人有口难辩。
官家看他这幅模样,更加怒上心头:“我倒不知,我的好儿子看着只会溜猫逗鸟,却不成想你胆子这样大,竟敢伙同外敌!”
“官家,不过是几张麻纱纸,京中会写字之人不在少数,真真假假难以辨别,又怎可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曹皇后深知这罪不能认,决计不能认。
她规规矩矩跪下,语气尽量冷静下来,想要将官家从恼怒的边缘拉扯回来。
可她显然想错了,这可不是寻常的两王相争。
官家仰头大笑起来:“是了,我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倒是望了他还有你这个母后。”
马安适时地插话道:“我初见到,也是万般不敢信,这才匆匆带着回来。还望官家明察。”
再如何查,李满誉同金人往来蛛丝马迹,定有迹可循,既然今日要将那些鼠蚁似的金人斩草除根,那李满誉是如何也择不干净的。
就像是他将脏水泼到李衡辞与关明溪身上一样,李满誉忽地感觉八张嘴也说不清。
不得不说,李衡辞有些记仇的,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他向来做得滴水不漏,让人百口莫辩。
官家冷笑一声:“明察?你瞧瞧他,敢说个‘不’字么?”
“带去上朝,这桩丑事,得要天下人都瞧瞧。”
他说完便要起身,曹皇后拉住他的衣摆,抬头有些梨花带雨,不得不说,曹皇后风韵犹存。
官家倒是怜悯了那么一分,接着便甩开了她的手:“教子无方,还有脸面求情?”
说是夫妇情谊,又能有多少情分,后宫比她年轻貌美的一大把,乖巧听话的更是多不胜数。
官家最恼火的,不是李满誉对李衡辞下手,而是他这个好儿子通敌叛国,要拿走他的江山!
他一日没将这位子交出去,别人便不能觊觎,否则便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曹皇后和李满誉一心对付李衡辞,待没了他这个对手,到官家百年之后,玉玺还不是只有交到李满誉手里,到时再将金人一脚踹开,一举两得、天衣无缝。
又怎会想到,变故来得这样快。
曹皇后看着官家离去的背影,暗自下了决心:既然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
前朝、后宫分得清楚,官家走得匆忙,也没下令押了曹皇后,是以她来去自由。
马安带着李满誉,康王妃跟在身后亦步亦趋,今日本就没有上妆,再加上方才哭过,瞧着老了几岁。
官家上了软轿,康王妃冷冷朝李衡辞道:“我还不知老七做事这样利索。”
“嫂嫂过奖了。”
“李衡辞,你个没娘的东西,竟敢算计我!”李满誉伸手要来抓李衡辞,却被马安*捏住动弹不得。
李满誉气得发狂,却无可奈何:“马安,你不过就是个死太监,得了赏识在皇城司顺风顺雨,还不是条狗罢了!”
“我是条狗又如何,人上人的康王现下还不如条狗。”马安弯了腿朝他膝盖窝踹上一脚,动作极快。
“马安,你这条疯狗,原来你主子是他?还整日在官家面前装的忠心耿耿。”
“臣衷于朝廷,不像康王,胳膊肘都是朝外拐的。”马安句句戳心,也有意思,气得李满誉跳脚。
李衡辞望了一眼消失在拐角处的轿子,道:“走吧。”
“呵,真当我是过街老鼠么?不说去朝堂上,有多少朝臣会为我说话,便是母后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李满誉像拔了牙的老虎,放着狠话,不痛不痒。
康王妃冷眼瞧着,不发一言。
“大哥难道还在寄希望于你养的精兵么?”此话一出,康王妃也是一窒。
李满誉更加惊慌失措:“李衡辞,胡说些什么!”
王府中不得豢养私兵,像李满誉这样并无实权的王爷,要是再查出私自养兵,他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可是难说了。
他倒是不想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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