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朝去时便发现琴老板已经咽了气。”
“王爷可知道是谁干的?”
“逸风已经带了人去奉恩侯府,现下应当已经带去了大理寺。”本来这样的事轮不到善王出手,可他知晓,琴老板在关明溪心中的分量。
关明溪眼中多了一分锐利:“是关子茹?”
她揪了揪裙摆,大步朝外头走去:“阿贵,备马车去大理寺。”
李衡辞扣住她的腕间:“坐我的暗轿,快些。”
这时也顾不得其他,关明溪心中慌乱又烦闷,便应了下来。
关子茹不像是会买文房四宝的人,又和*琴三娘素不相识,自然不会没头没脑地跑去。关明溪这会儿想着琴老板是因自己而死,只觉头晕目眩,连带着瞧天边都有些暗沉。
巧儿见此要上前来扶她,却被李衡辞一记眼刀给止了脚步,他十分理所应当地搂过关明溪,低头耳语道:“不必自责。”
两人赶到大理寺时,奉恩侯府没跟来一人,关子茹因用力挣扎而凌乱的头发,遮挡了大半张脸。
因着身份,大理寺卿亲自将她安置在一间屋子里,本意是等着关侯爷前来,却没想到等来了善王。
关子茹一直没说话,便是听见关侯爷那句话,她也只是心底沉了又沉。
直见到关明溪,她才嘶哑着嗓子说:“我和二娘单独谈一谈。”
李衡辞将关明溪护在身后,被她推开:“好。”
房门紧闭,李衡辞站在门口不敢挪动一步。
关子茹望了一眼,笑道:“你瞧瞧,什么都是你的,这身份你还给我有什么用?”
关明溪不理会,问道:“琴老板与你素昧平生,你又何必下狠手!”
她说时眼眶通红,想起昨日琴三娘嘴硬心软,看起来是随意将头上发簪取了给她,可她知晓,那是琴三娘出嫁时娘家给的。
要是琴三娘的郎君没有早逝,她也会是满脸笑意的娘子。
关子茹扬起脸,特意转了转头,指着脸上那道疤:“她说我脸丑,心更丑!关明溪,这刀该你替我受的!”
关子茹虽说在侯府不招人待见,可毕竟是侯府的嫡姑娘,逸风去时关侯爷便将他拦住了。
逸风带着皇城司的人,径直去了关子茹厢房抓人。
关侯爷恼怒不已,说要上报官家,逸风甩了一句话便带走了关子茹:“你家嫡女杀了人!”
因着李衡辞的缘故,关侯爷心下转了转,什么也没问,当即便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拱手:“任由王爷处置。”
关子茹昨日及笄礼,侯府倒是操办得热闹,只是众人眼底或多或少都有些鄙夷。
她脸上被大哥划伤后,也不知是谁将这事传了出去,关子茹又许久没有出府,到及笄只能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
偏偏关侯爷为了讨好官家,还借了她的由头出城布粥,有些看她笑话的姑娘提起关明溪的及笄礼,容纯公主亲自去当了赞者。
关子茹摔了房里最好的一只花瓷瓶。
她让人去留意关明溪的动向,说是和去年的状元郎一同去了柳明街的铺子,卖文房四宝的地方。
关子茹会写字,但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压根上不得台面,她昨日就想去墨斋了,因着府中客人太多,关侯爷又看管得严,便打算着今日要去。
关明溪与她前后脚,她进去的时候,琴三娘还在瞧着关明溪写得那几个字,自然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关子茹听说一早关明溪抱着字卷来的,她伸手要去拉扯,却被琴三娘一声怒喝吓得缩了手。
待回过神来,她便指使侍女将那字卷抢来。
琴三*娘视如命根的东西,又怎会平白让她拿了去。
关子茹便大声喊着:“关明溪的字就这样好?我给你黄金白银,卖给我。”
琴三娘这才认出,这是前些日子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真千金,当即便啐了一口唾沫,说关子茹不及关明溪万分之一,还要妄想抢夺她的笔墨。
关子茹一怒之下便和琴三娘争执起来,她本就在市井街巷中这么些年手上有劲儿。
两人拉扯着那副字卷,琴三娘一时脱力向后倒去,磕在了台阶上。
关子茹冷笑一声:“我走时,她还活着,手里攥着字卷一角。死都不肯放手!”她伸手拍了一拍,“关明溪你还真是好手段,她死有余辜。”
随即,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响起,关子茹捂着脸不敢置信,指着关明溪道:“你敢打我?”
关明溪名声在外,都说她性子恬淡,从未与他人红脸,更别提动手打人。
只见她衣袖拂动,反手又朝关子茹另一边脸挨了过去。
“琴老板郎君早逝,那字卷是她郎君遗迹,我替她临摹罢了。”关明溪双手捏成拳头,指甲都快要陷了进去,“你小人之心不说,还见死不救。”
关子茹愣了愣,旋即伸手往关明溪细白的脖颈而去,却被关明溪闪身后没留意一个趔趄。
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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