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忠心不二,他也不愿打破这平衡。
谢承允将手中黑子落下,淡淡道:“皇上,该你了。”
南安王宬熙帝看了眼棋局,又看了眼南安王,这人多年未下过棋了,这棋艺却怎么好似还进步了?
罢了,左右今日两人都无心下棋,宬熙帝在棋盘上随意落下一子,而后道:“南夷老皇帝身子逐渐康复之事,你该是已经知道了吧。”
谢承允继续看着眼前棋局,微微颔首,静静听着。
“南夷老皇帝向来主和,他也知道两国如今关系剑拔弩张,便主动示好,还打压了南夷大皇子,要求将南夷公主嫁到大周和亲。”
“上京有的是适宜娶亲的王公大臣,且和亲之事不该交由皇后打理吗,皇上和臣有何可议?”谢承允落子抬眸,全然一副“本王早已成亲,关本王何事”的表情看向宬熙帝。
“话虽如此,”宬熙帝顿了顿,“但和亲之人乃是南夷的三公主。”
“三公主又如何?”谢承允抬眸,与宬熙帝对视一瞬,“皇上若是喜欢,也可收入后宫。”
宬熙帝一晒:“……”
眼看绕弯子绕不过去,宬熙帝便干脆将手中白棋丢回棋篓中,直言道:“那南夷三公主中意你多年,此次和亲,可是非你不嫁。”
谢承允闻言却不紧不慢,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可本王已娶了王妃。”
“南夷三公主直言,愿作南安王侧妃。”
谢承允并未抬头,只轻嗤一声道:“她倒是想得美。”
宬熙语重心长道:“承允啊,朕知你对王妃上心,但多娶个侧妃放在府上,也没多大影响,都是为了两国交好。不论此次南夷提出和亲,是真心还是假意,左右都先接下这一招,往后再做筹谋不迟。”
谢承允面色不悦,并未应声。
宬熙帝继续道:“朕也不想强人所难,但这南夷三公主已然来到大周境内,我大周礼仪之邦,断不能落人口实啊。”
“你说人来了?”谢承允一时情急,连敬语都懒得用了。
宬熙帝仍端坐着,并未回答。
“入宫了?”谢承允直接站起身来。
“你那么紧张作甚。”宬熙帝不以为意,也并未将他刚才言语不敬之事放在心上。
谢承允闻言便知是真了,那么此时人肯定就在御花园的春日宴上,后宫就那么些手段,谢承允心中一清二楚。
难怪前几日听闻帝后已和好如初,原来除了有孕一事,两夫妻还要合起来坑他一次,暮语哪应付得来这种事情,谢承允未作言语,便欲拂袖而去。
宬熙帝:“……”
早先叫你成亲不是还一脸不愿的样子,如今只是纳个侧妃怎么还急了?
谢承允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宬熙帝道:“皇上若想让臣弟娶那南夷三公主做侧妃也不是不可,但往后这侧妃到了王府若是缺胳膊少腿,亦或有什么三长两短,就难说了。”
谢承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宬熙帝:“……”
这撂挑子的本事渐长啊!
谢承允一路疾行,直往御花园而去。路上随手抓了个侍从,便厉声问道:“春日宴可结束了?”
“回殿下的话,刚散场没多久。”侍从恭敬回话道。
“可还有人?”
“皇后娘娘以及各家女眷,均已离开。”
谢承允将人一甩,又转身急匆匆地朝宫门而去。
侍从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半晌不敢抬起头来,原自己以为今日运气好,刚在御花园得了皇后娘娘赏赐,谁知转身就在这撞上满脸怒气的南安王殿下,宫里各位主子的心情真是比这春日的天气还要变幻无常啊!
谢承允快速行至宫门,却见宫门处原先听着的马车均已离开,他翻身上马,直奔王府而去。
果真在王府门前和暮语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青脸,均是面色不佳,旁边服侍的下人均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两人径直进了府中,身后还跟着一抹红色的身影。
南夷三公主琦怀年十八,先前其实并未见过南安王,只见过南安王的画像,和一些从云州边境流入南夷,关于南安王的一些话本讲书。只怪那话本写得太好,将南安王夸得天花乱坠,战神下凡一般,就连她一个敌国公主看了都心动不已。
故而父皇病愈后,询问她是否愿意远嫁大周和亲,她便想都没想地就点头答应了,还特言明,必要嫁南安王殿下,就算是侧妃也行。
当然,她愿意远嫁和亲,除了心悦南安王以外,也是还有其他缘由的,但今日见了南安王本人,竟是比画像上还要俊朗几倍,琦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此时此刻,琦怀一颗少女心狂跳不止,又接连深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正欲向南安王请安,便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对身旁下人寒声道:“盯好这南夷公主,别让她乱跑”。而后便牵了王妃的手径直往前走,声音瞬间从寒冰转为温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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