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身上扫过,而后落在了她身旁的暮遥身上:“不知这位是?”
“回殿下的话,这位是家姐。”
先前只听闻南安王宠爱王妃,没想却是将暮家姐妹花都收入囊中,安阳王脸上浮现一种“我懂得”的神情,看向谢承允。
“这位可是令郎看上的人。”谢承允回以安阳王一个眼神。
“哦?怎么说?”安阳王好奇道。
“待世子回府,大哥一问便知。”南安王和颜悦色道。
怎么还与世子有关?安阳王留了个心眼,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这彼此试探的第一关,安阳王欣喜着击掌三声,接着便上来几名衣着暴露的舞姬,在殿中起舞助兴。
谢承允此人不喜女色安阳王自是知道,但如今他已然成婚,人都是会变的,看见谢承允目光在舞姬身上反复流连,安阳王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接着便举杯道:“今日高兴,我们兄弟阔别多年,大哥敬你一杯。”
谢承允举杯示意,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大哥还记得幼时你最喜弹琴,且琴技一流,”安阳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继续道,“不知今日九弟可愿为大哥弹奏一曲啊?”
弹琴?暮语还记得先前谢承允抚琴时脸上忧伤的神情,此时只见谢承允右拳紧握了一瞬,又立即松开,而后淡淡应了声“好”。
“拿琴来!”安阳王见谢承允心中十分畅快。
适才起舞的舞姬停下,其中一人下去取了把古琴上来,放在谢承允面前的长桌上,且放琴时有意无意地触碰了几下肢体。全程下来,安阳王紧盯着谢承允,皆是面色自若。
“九弟,请吧。”安阳王道。
谢承允压下心中怒火,脸色一如往常,抬手放上琴弦,刚弹了一个音,便听到殿外有人大声喧哗道:“殿内何人,竟也敢挡本世子的路。”
接着便是重重的推门声,众人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正是昨日在青山镇才见过的那位胖公子。
谢文斌大摇大摆地走进殿中,见父亲神色有些不悦便行礼道:“文斌来迟,还望诸位见谅。”
“这位是南安王殿下。”安阳王介绍道。
“文斌参见殿下。”谢文斌行礼道,目光却意外看见了坐在旁边的暮遥,简直喜出望外。
谢文斌今日本出城去了青山寺,想探一探暮遥的口风,没成想骑马刚到了青山镇中,便有人传话叫他返回府中,谢文斌满腹牢骚,但又不敢违抗父亲之命,只不情不愿地骑马回府,没想到朝思暮想之人竟是自己送上门来。
“暮遥姑娘。”谢文斌笑眯眯地对她打招呼。
暮遥自知来了安阳王府上,便是一定会见到谢文斌的,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对他微微一笑。
“怎么,你们二人认识?”安阳王奇怪道。
“那是自然,府上迎春花开得极好,儿子便邀暮遥姑娘过府赏花。”
安阳王早已看见二人眉来眼去许久,他这长子平日贪慕女色,不学无术,安阳王最是不喜,不知他何时和暮家姑娘勾搭上了,还真如谢承允所言一般,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哈哈哈好!原来王妃家姐竟和文斌是旧识,真乃缘分啊!”安阳王喜不自胜,难怪谢承允此番颇给面子,原来和他这位王妃也有几分关系,安阳王心中防备又卸下几分。
弹琴一事被这般一打断便没有继续了,话题则转到了谢文斌和暮遥身上。
“不知暮遥姑娘可曾婚配啊?”安阳王趁热打铁道。
“回王爷的话,小女并未婚配。”
“那暮遥姑娘觉得小儿怎么样?”
这问题暮遥打心底里不想回答,但她也知此行紧要,便故作娇羞状的低下头来不应声。
此举落在旁人眼中自以为她是害羞而非不愿。
暮语坐在一旁假装镇定,她自是知道这只是王爷的权宜之计,但还是不由设想了一下,若是此事真成了,那么往后姐姐岂不是要称自己一声“婶婶”?
简直乱套了,暮语觉得自己的小脑瓜有些不够用了。
“好,好!”安阳王喜上眉梢,又看向谢承允道,“九弟今晚就住在府上,与大哥好好地叙叙旧。”
这也是安阳王试探谢承允的最后一步了,若是他敢放心在府上住下,往后大业便可以共同图之。
“恭敬不如从命。”谢承允嘴角轻勾道。正合他意,如今安阳王府围得铁桶一般,他的暗卫不好入府查探,那么由他亲自留在府上查探也是一样。
他早就怀疑安阳王与南夷有所勾结,他这老狐狸,平时不露声色,却想搅乱上京局势,坐收渔翁之利,以为藏在暗处便不会露出马脚。
本来谢承允确也将他遗忘,错只错在他自作聪明,摆弄人心,连他也一道算计进去,必是熟悉之人,放眼整个大周,能对他如此了解的恐怕就只有这位安阳王了吧。
是夜,三更的梆子敲过,谢承允确认暮语已然熟睡之后,便起身出门,潜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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