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受过这般委屈折辱,硬是倔着不肯抄佛经,没成想那主持竟真敢不给自己饭吃。
她堂堂侯府千金,竟还真有食不果腹的一日。几次三番下来暮遥吃到了苦头,人也慢慢老实了点,不就是抄经书嘛,谁还不会,以她往常的手速一日抄上十部也不在话下。
主持看她有所悔过,便慢慢对她另眼相看,她在青山寺中也逐渐悟出些禅意,凡事随心,万事随缘,不争不抢,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三个多月过去,暮遥逐渐静心下来,主持也特许她下山游玩,但谁知那日在山下却偏偏遇到个安阳王之子,对她出言不逊,百般挑衅,她回到寺中便一病不起,只差秋红下山找大夫,却是多日未果。
安阳王在青州可谓是只手遮天,这儿山高皇帝远,那安阳王之子为了逼暮遥就范还特派了打手守在寺中,主持就是担心也爱莫能助。
故而暮遥一直病到了今日,直到秋红带着张岳上山才她喝上了第一碗汤药。
第36章 我随你们一道去安阳王府……
翌日一早, 暮遥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只因之前病的迷糊,故而醒后还觉得身子还有些虚浮无力。
“秋红。”她弱弱唤了一声。
秋红在外头听见赶紧进了房中, 见暮遥醒来欣喜道:“小姐觉得怎么样了?秋红这就去给小姐端碗粥过来。”
“且慢,你先去拿纸墨过来,我要写封书信回侯府去。”暮遥想起那安阳王之子就来气, 虽说她现在心性比之前平静安宁了不少,但也断没有这样白白被人欺负的道理。
“这……”秋红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暮遥见秋红扭扭捏捏的样子问道,“我知现在外头有安阳王府的人守着,但一封信而已, 我自有法子可以送得出去。”
“不是送信的问题,”秋红解释道,“只是如今上京情况有变,南安王被贬, 侯府也受了牵连。”
南安王被贬?暮遥回想起答应一个月前, 她在大昭殿中抄写经文时无意听见有人低声交谈, 谈话内容中就听见有南安王的名号。
当时谈话二人并不知她在殿中,暮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只是那交谈声音太小,她只隐约听见只言片语, 谈话内容中除了涉及南安王,还有皇后和淑妃, 但具体内容却是没听清楚。
此处距离上京山高路远, 又是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寺庙中,怎会和那大名鼎鼎的南安王有何牵扯,他不是神通广大得很吗?暮遥当时并未多想,但今日听到秋红这么一说, 心中便觉不妙。
如今又听到侯府受牵连,暮遥原本虚弱的身子止不住轻晃了一下,可上京之事秋红又怎么知道?她稍定了定神疑惑道:“上京之事,你如何得知?”
秋红正欲解释,便听见房门扣响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
暮遥看见眼前之人,差点以为自己还烧着。
这是?暮语!
四下安静,她凝神看了眼眼前之人,又联想起刚才秋红所言,似乎明白了过来,但还是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姐姐。”暮语稚嫩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暮遥才确定自己眼前所见不是幻觉。
暮遥回想起她离开上京那日,愤懑、不甘、委屈,各种情绪在心中百感交集。时至今日,她心中那股忿忿不平的怨气虽已不在,但暮遥向来心气高傲,此时要她对暮语笑脸相迎还是做不到。
“姐姐。”暮语走到她床边,又唤了她一声。
暮遥倔强的别过脸去。
“我听秋红说你病了,特意来看你的。”
暮遥仍不应声,也不知是在生暮语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暮语说着,从衣袖中拿出玉簪,塞到暮遥手中。玉簪颜色翠绿通透,花纹精致细腻,正是从前暮遥最喜欢的那支。
“这,这簪子怎会在这?”暮遥记得这簪子明明已抵给了那日喝茶的茶馆了,后来她也悄悄差人回去赎过,但那茶馆老板却说簪子已拿去典当,不在手上。
簪子原是大夫人秦氏在暮遥十五岁时所赠的生辰之礼,故而暮遥特别喜欢。白白赔掉了簪子,暮遥当时还因此事而生了几日的闷气,却没想还有重回自己手中的一日。
“这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从当铺中帮姐姐赎回来的。”暮语一本正经道,心中暗道自己成婚之后果然变了很多,连说大话都脸不红心不跳了。
暮遥闻言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触动,脸色也有所缓和,拿着玉簪的手不由捏紧了些,只低头轻声道:“家中父亲、母亲可好?”
“我离开上京前特回了侯府探望,他们都好。”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此事说来话长。”
两人正说着,又听见屋外有人高声喧哗,在这寂静的寺庙中显得尤为突兀,暮遥一听便猜到定又是那安阳王府派来的人,心中愤懑,前几日也是这般吵得整个寺庙不得安生,正想派秋红出去赶人,就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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