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染上一层水雾。
御书房中, 南安王一身黑衣负手而立, 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寒气。
“承允啊,你若是回京途中奔波劳累,大可以明日再入宫禀报, 无需这般着急。”宬熙帝看了眼谢承允,好心劝慰道。
“多谢皇上关心,臣弟不累。”
“此次元州之行,臣弟确查到一些南夷暗探踪迹。”南安王神情一如往常般淡漠。
“继续说。”
“臣弟今次在元州,不仅发现了南夷暗探的踪迹,还看见了南夷一人,名为魏择。魏择此人乃是南夷大皇子手下谋士,巧舌如簧,善于拨弄人心,是个不好对付之人。”
“不过据臣弟查到的消息来看,梁家并未真的与南夷同谋,双方尚未达成一致意见,不过是想互相利用罢了。所以南夷皇子才有些急了,派了魏择去元州,亲自劝说。”
“可恶!”宬熙帝往桌上重重一拍,“梁家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上息怒,元州那边尚不足惧,梁家手中并无实际兵权,南夷大军想入侵也需先过了云州边境才行。现下臣弟已派人盯死元州,那魏择竟敢孤身直入我大周之地,便叫他有去无回就行。”
“皇上稍安勿躁,为避免打草惊蛇,梁家先得留着。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云州,臣必须先去一趟云州才行。”
“好,此事便交由你继续追查。”
宬熙帝走至谢承允身旁,在其肩上重重一拍,语重心长道:“这大周江山多亏你了。”
“只是皇上,”南安王顿了顿道,“眼下臣弟行踪必将引人注意,前往云州一事,还需皇上配合一番……”
南安王说着,便低声下来,将之前种种推测悉数道出,宬熙帝听了连连点头,而后道:“就依你所言来办。”
天色渐暗,天边霞光浮动,已近傍晚时分。
望星居外,晓莲不安地来回在院中走动,今日这事真是生了天大的误会,王爷至今未归,定是与王妃生了嫌隙,自己身为王妃的贴身婢女,照顾不周,实属大罪。
房顶上,如昼看着晓莲这么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绕圈,越看越觉得眼晕。他身为暗卫,少时便跟随在王爷身边,接触女子甚少,故而只知护主便是护其安危,并不知还有其他什么要护的。
不过今日确实是他的过失,如昼懊恼,他若一早将那萧家二姑娘和顾世子打晕,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暗卫护主有失,当自断一臂,如昼认真得想了很久,等王爷回来问罪之时,究竟该自断左臂还是右臂才好。
望星居内,暮语仍保持着谢承允离开时的姿势,发呆不动。见晓莲进来,才出声问道:“王爷回府了吗?”
“王爷尚未回府,许是宫中有要事耽搁了,王妃放心。”
“晓莲跟随王妃时间虽不长,但知王妃是真心待晓莲好的,晓莲无以为报,今日是晓莲愚笨,没能保护好王妃,请王妃责罚。”晓莲言辞恳切,此时已跪在地上。
“此事不怪你,是我自己笨才对。”暮语恹恹道,“我只怕王爷误会,往后都不理睬我了。”
“王爷待王妃这般好,晓莲都看在眼里,王妃只要服个软,和王爷解释清楚便无事了。”
暮语闻言将头埋得更深,突然似想到什么要事般,又抬起头道:“晓莲,你去把出嫁前母亲交给我的锦盒拿来。”
“锦盒?”
晓莲记得王妃出嫁之前大夫人秦氏确实给过王妃一个锦盒,只是不知锦盒中装的是何物,就记得当时王妃打开锦盒看了之后便羞红着脸命她将锦盒扔了,晓莲告知王妃此物乃大夫人花重金所求,看在银子的份上,王妃才勉强答应留下没扔,于是晓莲便将锦盒收好,没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晓莲这就去取。”
戌时一刻,南安王策马回府,径直去了望星居。
暮语坐在床上,听到门倏然打开之声,下意识抬头,便对上谢承允一双冷眸。
“夫,夫君。”暮语还是弱弱得唤了他一声。
谢承允神色平静,并未应声。
“今日之事,你听我解释。”
谢承允颔首,示意她继续。其实他早已清楚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且刚才晓莲也向他解释过一遍,只是他还是想听听暮语是怎么说的。
暮语本就不善言辞,加上此时思绪混乱,一番解释下来,谢承允倒越听越有些糊涂,只记着一句“夫君不是说一个月才回京,怎得提早了?”
谢承允:“……”
这是嫌自己回来的早了?
谢承允原本平静的脸色不禁黑了几分,他发现他的小王妃总有一种能将事情越解释越乱的本领,谢承允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立在原地,并未应声,就这么静静听着。
暮语看他黑沉的面色,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便光着脚,小跑着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又好似怕他跑了一般,双手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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