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三个人不知道闻漠北是何时折回头立在那里的, 两手抄兜,笔直着脊梁,就算头发稍乱, 眉眼疲惫, 也遮不褪的英挺。
“你刚刚说、这些东西是钟寒烟寄给你用的,是么?”刚刚的话,闻漠北的确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去哪儿了?”
朱珠听到声音转过了身,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闻漠北。之前只是远远的瞄过一眼,报纸杂志电视上见的比较多。“哦, 那个、她——回家了,她没跟你说吗?你们不是...”说到这里朱珠刻意压低了声音,“——债务已经结清了吗?”
闻漠北:“......”
斜斜看向闻漠北的董川辉和刘真真:“......”
“什么债务?”抱头在一边的董川辉冒出来问了一句,接着转脸看了一眼门口的朱珠,接着又看向闻漠北,压低着声音:“队长, 你不但欺骗人小姑娘感情, 还骗钱啊操!有没有底线?”
闻漠北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董川辉没听明白是真, 但他理解的通透彻底,看了一眼人, 丢了四个字:“闭嘴吧你!”
说完直接转身上了楼。走了。
昨天晚上支付宝的一项转账他也终于明白是谁的手笔, 现在想想, 转账时间刚好在他打了语音电话后不久。看来她是知道的。
原来自己那天晚上醉酒, 她在楼道里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
虽然喝的多,但都记得。
闻漠北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某乎软件的广告推送:
[恋人分手后,如果男生主动联系女生, 而女生不再接电话的话,那么,这场恋情中,谁受的伤害最大呢?]
这种无聊的推送闻漠北很少注意到,但是此刻,他下意识的划开了信息推送条,竟然有点想知道答案。
指尖滑动,弹出的页面答案,令他十分满意:
[受伤害最大的肯定是不接电话的一方。因为......]
因为什么,他没看。看到前半句就足够了。
和他想的一样。
何必呢?自己闷着生气,积到最后心里终于崩溃承受不住,就提分手。
想想钟寒烟起初见到自己喊“漠北哥哥”时候的热情,到最后的一声“闻先生”。
怕是热情就是程阳回来后一点一点磨没了的。
闻漠北默不作声的径直走上了二楼会议室,坐在长长会议桌的最前面,两手支在桌面上,弓身半府邸着脑袋,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往俱乐部家人群里发了一条微信,一并@所有人。
远在平城一别墅区的一栋住宅里,房间灰暗,外边刚爬上窗的太阳光好的不行,但是房间却是拉着窗帘。钟寒烟坐在一张桌子跟前,此刻目光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眼因为新消息进来,亮起来的手机屏幕。
前天回到家,家里如她所料的一样,没人。
到现在,她已经在这台电脑跟前坐了将近两天的时间。
键盘的旁边放着一个撕开的速溶咖啡空包装袋,钟寒烟手边的杯子壁上还残留着一点褐色的咖啡渍。
两天来,她就只是喝了这么一包咖啡。
没吃别的,也没睡觉。
嘴唇在电脑屏幕打来的光线照射下,泛着白。
右耳挂了一枚小巧灰蓝色的助听器。
因为当时离家出走走的着急,她落下的助听器。
看到闻漠北发的语音通话,是已经将近昨晚凌晨的时间,当时手机还在包里放着,她刚好去拿手机找一些资料,然后就看到了微信里闻漠北发来的信息。但是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语音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于是当即起身到了自己卧室,找到一张上学时候用的银行卡,如果没错,她记得里面还有一笔钱。
于是将卡绑上支付宝,将钱转给了闻漠北。
眼睛看电脑看的又干又涩,转移视线看过手机,舒适了不少。
钟寒烟划开手机界面,信息来自一个群,是极光俱乐部的家人群,弹出一个@所有人的信息,[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开复盘会。]
闻漠北发的。
钟寒烟摁灭手机屏幕,视线重新移向电脑。
这台电脑,是钟妈妈不上班时候,偶尔在家用的。
有办公资料和文件。但是不多。碎如鸡毛。
钟寒烟在找脑中的那一串熟悉的邮箱账号。
那天比赛当天,赛车场,她路过Kiven笔记本电脑跟前时候,无意中瞄到的那封邮件的发件人账号。
她是事后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的,那个邮箱账号,她之前在哪里见过,但是具体已经忘了。
但是肯定见过。
这也是她着急这么快回来的原因。
她是想离开这个...叫“家”的地方没错。但是不是现在。
电脑桌面上,她解码了一堆的资料,全部没用,没一个是她想看的。
钟寒烟拖着文件拉到了回收站,然后清空了回收站。又将鼠标移到开始键,将电脑关了机。
整间屋子,彻底陷入黑暗。
闻漠北打开手下的电脑,多媒体荧幕打在墙上,放映起了前几天的世界锦标赛。
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了两排队员,齐齐整整。
安静的观看比赛,没人敢吱声,因为今天老板的脸色如黑云压顶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而且看上去还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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