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谢夫人，这条裙子这位女士已经先看上了。”
    女导购解释道。
    “她看上了我就不能试吗？”
    谢海燕冷斥道：“那我还看上了这整个云城的衣服呢，是不是其他人都不能试了？”
    “能试能试，当然能试。”
    这时跑来另外一名女导购。
    二话不说取下裙子：“谢夫人请来这边试。”
    见谢海燕抱着裙子进了试衣间，先前那女导购急声道：“小芬你干嘛啊。”
    “小红你是不是傻。”
    被称作小芬的女导购低声道：“谢夫人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她还是我们店的长期大客户，你惹恼了她，她一句话就能让经理开了你，我这也是为你好懂不懂？”
    小红急道：“可是我已经收了人家的卡，刚准备去收银台刷卡的。”
    “哎呀，可是什么可是。”
    小芬无语：“你想想看，赚谁的钱不是赚，何必为了所谓的原则去得罪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呢？”
    于她们这种普通阶层的人而言，所谓的凤家，所谓的势力格局，离她们真是太远太远了，远到她们压根没听说过，甚至可能有人在她们面前提起她们都会以为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她们只知道谢海燕是大主顾，有钱，脾气不好，不能得罪。
    反观凤夫人，看谢海燕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就知道孰高孰低了。
    很快谢海燕穿着新裙子出来了。
    “快看快看，我穿着好看吗？”
    谢海燕转了一圈，动作优美，显然有些芭蕾舞的底子。
    再加上她本身就颇有姿色，此时裙摆飞扬，倒是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
    “好看！”
    “好看！”
    小芬带头鼓掌。
    一些顾客投来羡慕的眼光。
    他们虽然也来这家店，但像这种镇店之宝根本就买不起。
    陈九州脸色阴沉。
    凤夫人解释道：“谢海燕是我的大学同学，出身一般，嫁给了一个外地富豪，她结婚那天我包了六十六万的红包，事后到处宣扬，不过不是夸我给得多，而是嫌我给得少。”
    “有个同学转给我的原话是，凤海棠掌管着千亿级别的商业帝国，大学同学结婚，不说包个六千六百万，少说也该有个六百六十万，区区六十六万，拿她谢海燕当叫花子打发呢？”
    “再后来，她老公生意出事，急需大量资金周转，她找我开口借五千万。”
    陈九州道：“你借了？”
    “借了，因为她跪着求我，说她知道错了。”
    “第一次一个亿，第二次两个亿，第三次三个亿，这六个亿直接让她老公渡劫飞升，短短两年间一跃成为他们当地有名的大富豪。”
    陈九州道：“后来连本带利还了？”
    “你觉得呢？”
    凤夫人嗤笑道：“从来没还过，一分都没还过。”
    “为什么不找她要？”
    “她不认。”
    “为什么不打官司？”
    “没写借条。”
    “我帮你要回来。”
    陈九州抬步就要过去，却被凤夫人拉住：“你别得罪她，她老公是做酒的，旗下产品占据了江南省一半的份额，你的酒业公司要发展，将来离不开她老公的帮衬。”
    说完凤夫人踩着高跟鞋走到谢海燕面前：“试够了吗？试够我要拿走了。”
    “你拿走？”
    谢海燕不屑：“你一个失宠的可怜女人，五十万的裙子，拿了不怕吃不上饭吗？”
    凤夫人冷声道：“信不信我再落魄，也依旧可以用钱砸死你？”
    “你——”
    谢海燕气极。
    虽然她时不时来云城打猎。
    但她老公的势力在别处，在这云城，的确还是凤夫人的地盘。
    她耍耍嘴皮子可以，真翻脸，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不甘服输的她还是冷笑道：“行，我承认你有钱，但你付款了吗？”
    “没有吧？”
    “那既然你还没付款，就说明这裙子还不是你的。”
    “既然这裙子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拿走？”
    她转身进试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把裙子递给小芬：“打包起来，我要了。”
    小红忙道：“谢夫人，这恐怕不行啊，这裙子这位女士先看上的，你看她把银行卡都给我了。”
    她向谢海燕展示陈九州的银行卡。
    啪——
    谢海燕一巴掌狠狠扇在小红脸上：“懂不懂规矩？我说我要了，你听不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