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过急功近利了些。”艾九摇头,将情报付之一炬。
“可要……”三爷动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艾九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不必。”
三爷跟了他多年,只消他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不必阻止不必干涉,亦不必刻意交好。
他们安和楼只用平淡如初,静静地看着火凤阁发展便好。
但若是对方不长眼胆敢招惹过来,他们便可将整个火凤阁一举拿下!
别院里,灼华突兀地打了个喷嚏,总有种自己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给自己把了把脉,不解的嘀咕道:“也没伤风啊!”
奇了怪了!
……
灼华这一避,避得那叫一个及时。
第二天中午,平安药房的伙计正偷懒打着盹儿,便有闹事的人闯进来,口称上午在这里买的药吃死了人。
伙计满头雾水,颤颤巍巍地说:“几位大哥,我家今早并未问诊,也并未卖出药材啊!”
手持棍棒的壮汉一愣,不依不饶地说:“你们这么大的诊堂,一上午一副药都没卖出去?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伙计还挺冤枉:“我家掌柜的和坐堂大夫今日都不在,开门也只是为了方便熟客取药而已,自然无药可卖!”
铁柱更加干脆,直接夺了这壮汉手中的棍棒将人打了出去。
“关门。”铁柱言简意赅。
伙计傻眼:“啊?”
“缺了谁的药,挨家送去,关门。”铁柱重复:“小姐离开前有吩咐!”
只是没想到闹事的这么快就上门了!
伙计忙应了声,匆匆抓了药关了门。
两人才离开不过半个时辰,方才离开的壮汉便气势汹汹地纠集了一批人马过来。
这批人马见到关门的店铺正来气,又有大批维持秩序的皇城军赶来。
与平安药房隔了两家铺子的点心铺掌柜的,对着皇城军的小队长直作揖,指着壮汉告状,口称这些流氓上门是为了砸他家铺子。
壮汉被气的不轻:“我们兄弟为何要砸你的铺子!”
小队长看看壮汉,又看看点心铺招牌角落‘安和楼’的字眼,顿时不耐烦地看向壮汉:“你们拿着棍棒上街,不是为了闹事还是为了什么?”
壮汉哑口,他们总不能说他们是来砸平安药房的吧?
都是铺子,砸哪家不都是一个罪名?
壮汉憋了半天才说:“我们、我们是为了表演杂耍!”
小队长骂了壮汉一通,将人撵走后,才在点心铺掌柜的感激的目光中收了队。
这位想着自家上司给自己的任务,不禁满腹牢骚,觉着上司越来越不当人了。
那群人想要叫人给安和楼找麻烦,怎么把他推出来挡刀啊!
小队长这么想着,扭脸就告假在家。
这里和落凤山多少有些距离,灼华傍晚才得了消息,顿时满脸庆幸。
她将到手的情报往琼荧面前一摊,无奈的一耸肩:“还好我跑得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琼荧一抬眼,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情报:“所以你得罪谁了?”
灼华无辜地看她:“我这般柔弱,还能得罪谁?”
琼荧捏着绣花针的手抖了抖:“你柔弱?这个世界有武功的哦!”
“那我也柔弱!”灼华舔着脸说,她一把抢过琼荧手中的针线和布料:“哎呀,别做了,出去玩吧?咱们打些野味做烧烤呀!”
琼荧想了想,悄悄地咽了口口水,顿时将手中的衣料丢在了一旁。
“不过,你京中要是走不开,回去也行。”琼荧说。
“不用回去。”灼华一挑眉:“我越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越是会有人站出来为我出头。”
她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说:“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痊愈了的。”
那些被她治疗到一半,等着她复诊的人,难道放心将自己的顽疾交到旁人手里?
“可惜我不是纯粹的医者,没有那颗医者仁心~”灼华吊儿郎当地说。
琼荧到底怀着孕,不便骑马狂奔。
两人虽牵了马,却也只是慢慢地走着。
琼荧甚至未好好牵着缰绳,她只侧身像坐凳子一样坐在马上,平平稳稳地跟在灼华身边而已。
那马儿也乖巧地很,眨着眼睛乖乖的由着她骑,尽可能的将步子放得缓和。
两人均带了弓箭出来,左右四周无人,灼华也不掩饰,几乎是箭无虚发。
打猎归来的苏磊遥遥地看着天上的大雁一只接一只坠落,忍不住赞道:“好箭法!”
苏玥攥着弓,耸头搭脑地跟在两个哥哥身后,看到这一幕后眼中忽而泛起期翼的光。
“是艾哥哥吗?”苏玥低喃。
除了艾哥哥,谁能有令她大哥都赞叹的好箭法?
她动了这个念头,心中思念若野草疯长,满腔情感再也克制不住。
“驾!”苏玥一夹马腹,对着大雁落下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妹!”苏磊一惊,忙和苏洛一起策马追上。
三人速度极快,可匆匆赶到后,却只看见蓝衣少女放下弓箭的场景。
苏玥来不及勒马,眼看着就要朝着站在一旁的琼荧撞去,她身下马匹却忽而长嘶着停下,震得苏玥差点从马背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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