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的接过荷包,艾九在看到里面有十枚汲灵果后,惊得瞳孔微缩。
“什么人?”艾九肃然问。
能一次性拿出十枚汲灵果的人……
难道是某个皇室将存货都拿出来了?
“还在查。”艾白道:“孩儿将玉佩给了那夫人充作信物。”
艾九一顿,哭笑不得地看他:“玉佩给那夫人做信物?”
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男子送贴身玉佩给女子是定情之意吗?
艾白原来也没想起来,经过艾九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当即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就说之前在酒楼里,那位夫人看向他的目光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竟是如此吗?
怎么办?
她会不会将他当成什么轻薄良家妇女的浪荡子?
艾白越想越是心慌,耳朵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疼,好像是有人正在拧他耳朵似得。
“爹。”艾白稳住心神,突兀地问:“我娘长什么样子?”
“极美。”艾九毫不犹豫地说。
“大概样貌呢?”艾白期翼地问。
自从他懂事之后,便晓得自己不是这位亲生的,故而很少问这些问题。
可眼下这位非要坚持说他们是亲生父子,他也不由心中发痒,没忍住追问了句。
“怎么?”艾九抬眸看过来。
艾白有些犹豫,但出于对眼前人的信任,还是问道:“我娘她,可有什么姐妹?”
“无。”艾九说。
艾白哦了一声,眼前再度浮现那女人地音容样貌。
不知为何,他觉着云夫人像极了他娘。
只是,以他的年岁来算,他的娘亲至少也有三十余岁了。
可云夫人一眼看去不过双十年华而已,这样的一位年轻夫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娘亲?
“我今日见到的那位夫人,感觉有些像我娘,不过应当是感觉错了。”艾白老老实实地说。
艾九紧张地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云昭。”艾白诧异的看着面露紧张之色的艾九。
“云昭、云昭……”艾九若有所思地在口中念叨了两便,隐隐觉着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去仔细查一查她的身份。”艾九吩咐:“你亲自盯着,能一次拿出这么多汲灵果,说不定也有法子解你的毒。”
艾白茫然地应了一声,也没说自己已经叫人查了,只一口应了下来,心里隐隐的还有些慌乱。
“爹,我娘她长什么样子啊?”艾白重复问。
艾九没答,只说:“日后你见了便知道了。”
艾白撇撇嘴,在艾九的催促下告退,心口某个位置隐隐发痛。
多年来,他不是没有猜想过自己的身世,甚至想过他爹娘不要他的原因。
只是这毒……
艾白惆怅地叹息:“为什么偏偏是避子汤呢?”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吗?
秋日里霜露重,夜色愈发寒凉,火红的枫叶被冷风敲落,在地上铺了一层的赤红。
天色微微发白的时候,灼华便起了身,去外面打包了些早点回来。
“我今日要出去打听一下行情,看看是要做生意还是要用旁的什么方式接近权势。”灼华一边盛着豆浆一边说:“再买两个丫鬟或者小厮?还是说你要自己做活?”
“都行。”琼荧漫不经心地说,眼下还泛着乌青,似乎是没睡好。
灼华给她递了个煎包,有些意外:“没睡好?”
“有点。”琼荧点头。
“孩子闹腾?”灼华瞄了眼她的肚子:“你有孕期反应?”
“大概。”琼荧的话格外的少,但调理还算是清楚:“想吃辣的。”
灼华嘴角微抽:“酸儿辣女……咱们明早做胡辣汤?厨房里没食材,也得买。”
第六百六十五章 您长得像我娘7
“好。”琼荧一口应下:“还得买些衣裳首饰,我下午去。”
灼华反倒是有些犹豫:“你怀着身孕,一个人出门行吗?要不再变一点出来?”
就像她们来时一样。
“天地间灵气不算富裕,算了。”琼荧打了个呵欠:“也不是什么难事。”
灼华慢吞吞地应了声,上午才出门没多久,就买了个丫鬟回来。
小丫鬟看着才十三四岁,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编的整齐,一看便是个干练的。
琼荧正在院中整理药材,见到灼华带人回来,倒是有些意外。
“你下午出去时身边跟个人,也放心些。”灼华张口便说,将身契递了过去:“我瞧她还算是伶俐,给你解个闷也好。旁的丫鬟小厮我晚点再挑。”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对着琼荧眨眨眼:“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只剩她一个,活不下去了才来卖身做工。”
琼荧瞄了眼那小丫鬟,见她虽低着头,但腰杆却挺得笔直,态度亦是不卑不亢,和一些高门大户里打小培养的家生子似得。
再看,这位气息均匀绵长,功夫也不算差。
“你定便是。”琼荧收了身契,温和的对着小丫鬟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名小玉。”小玉恭敬地说。
琼荧点头,对着小玉说:“我们这院里的活计简单,你不必太过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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