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给我留一点活路吗?”灼华无奈又无语的说,总觉着塞西利亚要杀了她似的。
“力量这种东西,是会随着血脉传承的。”琼荧说的肯定。
灼华回想了下,发现来的大都是些年轻人,或者是些传承不算太久的小贵族们。
而那些真正有地位的老贵族,却一直处在隔岸观火的状态中。
灼华双手按在沙发背上,斟酌再三才问:“你身体还能撑多久?”
琼荧微怔,好笑地抬头看她,却撞进一双满含担忧的眸子里。
“怎么突然问这个?”琼荧失笑。
说着,她偏头,躲开灼华想要摸自己额头的手。
虽未直接碰触,但灼华还是感受到了那一份已经远超过正常人体温的炙热。
要不是她一直收敛着这份力量,只怕她身上的衣裳已经变成了一堆碳了吧?
“无妨。”琼荧轻描淡写地说:“我能撑住这份力量,只是黛安娜的身体太弱,所以才会有一点排异反应而已。”
灼华啧了一声,皱眉看着她:“疼不疼?”
“还是说说之前的事。”琼荧避而不答:“绑你的人是卫神者?”
灼华拧着眉,配合的说:“嗯,从纹身上看,应该不是假的,这群人估摸着早有反心。”
人人都当卫神者是躲藏在外的女巫和其他势力共同组建的,谁能想到教廷里竟然也藏着这样一拨人呢?
“我见到了卢塞尔。”灼华说:“教廷里藏得这一批卫神者目测是以他为首。”
而这群人又分布在他们的小院附近,行径实在是可疑。
是不是好人另算,但能不能相信么,打半折吧。
“那个红衣主教?”琼荧问,有点印象。
“对,之前在卡尔亲王死的时候见过的那个。”灼华说:“他将这些事告诉我,想让我转告你,让你阻止这一切。”
她学着卢塞尔当时的模样,用一种哀悯的口吻说:“这持续千年的荒唐,是时候终结了。”
“然后他给了我这个。”灼华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令牌交给琼荧。
青铜牌上同样雕刻着卫神者的徽章。
琼荧看了一眼,伸手欲接。
指尖才刚刚碰触到那令牌的瞬间,那令牌便像是活过来一般,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朝着琼荧小臂上撞去,似乎是要将那盾牌与火焰的印记刻在她的手臂上。
反手一握,将那令牌重新抓在手中。
那令牌一击不成,泥鳅似得溜走,朝着灼华手臂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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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砰的一声被反震力撞飞,插在地板上颤抖两下,不动弹了。
“这群人一点诚意都没有。”灼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倒霉的令牌:“给个东西怎么还自带偷袭功能的。”
抬手,将那令牌召回手中,琼荧反复看了一眼,才轻轻将它撂在茶几上。
“诚意够了,拿着这个,可调派所有卫神者。”琼荧说的淡定。
不过从这令牌的表现来看,对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拉她们下水?
嫌弃的看着这令牌,灼华撇嘴,极烦这种硬拉人的做法。
“我看这群人就是声势大,雨点小。”灼华说:“都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摇摇头,对着琼荧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琼荧一呆:“你是青蛙吗?”
话题跳的是不是有点快了?
正说着正事呢,怎么又扯到结婚上了?
“猜来猜去也没什么用。”灼华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倒不如借着结婚,将那群老妖怪聚在一起,一网打尽得了。”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位一定是想让布莱克王国亡国!
甭管别人是哪拨的!她们现在一定是圣父圣子这一拨的!
对方要害的是圣父圣子,她们就要想法子灭了这群人!
“一网打尽不用这么费事。”琼荧揶揄地看着她:“一个念头就够了。”
圣父像所及,皆是她的眼睛,皆是她的手脚,又何必费这种功夫。
想到她最近在不经意间给那些人下的暗示,灼华摸了摸鼻子,皱着眉说:“你是想,看那群人自取灭亡?”
琼荧微微一笑,眉眼平淡。
她要留在这世间,看着这些人,自食恶果!
灼华看着这双如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外面晨光璀璨,落在她眼中,却没能照出半点纹路。
“我做过什么吗?”琼荧反问。
从始至终,除了让灼华帮着传几句真话外,她什么都没做!
……
灼华是逃出那间屋子的。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逃,许是那双眼睛太过淡漠又太过清澈,勾起被她压在箱底的那些记忆了吧?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个任务,她成了一只凤凰,一只展翅九天的凤凰。
那一次,她虽然成功完成任务,可却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浴火却难重生。
后来,她历经百世,再无一次见过凤凰。
灼华拍了拍脑袋,将这点突如其来的惆怅赶了出去。
“这两件事又没关系,乱想什么?”灼华失笑,她又瞄了眼身后。
“还是快一点吧,被力量撑爆的滋味可不好受。”灼华嘀咕了句,晃晃荡荡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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