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荧也一愣：“烟草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窘迫地红了脸。
    ——烟草味！
    那不是木某元帅！
    要死了！
    这种事是当闺女的能听的么！
    云葵干咳一声，眼神飘忽：“那什么，你弄哭的，我刚才站在门口什么都没干啊……”
    琼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姐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云葵说完，极度不讲义气的跑了，独留下反应上慢半拍的琼荧一个人在门口傻站着。
    这这这这这……
    她也不会哄孩子啊！
    怎么办怎么办！
    正想着，琼荧一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踟蹰的艾九栎。
    一分钟后，艾九栎看着拿自己袖子擤鼻涕的云渺，头上挂满了问号。
    什么情况？
    琼荧一手抱着穿着冰蓝色碎花小裙裙的兔子玩偶，一手揽着画着淡妆的娃娃，不住地朝着艾九栎使眼色。
    ——加油！
    艾九栎微笑着，一边温声哄着人，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收利息。
    不得不说，他哄孩子还是挺有一套的。
    再加上他本就长了一份温润无害的面容，微笑着的时候还是挺讨小孩子喜欢的。
    最起码云渺倒是越看越满意，还悄悄地将自己刚得来的糖果和零嘴往他口袋里装。
    艾九栎笑着收下糖果，心里的小人儿直摊手——合着绕一圈又还给他了……
    等到木启带着云葵和艾方上楼的时候，艾九栎已经和云渺玩起了翻花绳。
    一边的琼荧倒成了吃点心的摆设。
    不知为何，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后，原本脸色就不算好看的木启脸更臭了。
    琼荧偷偷地朝着云葵甩眼刀——叛徒！
    云葵干咳一声，默默地移开视线。
    见到木启的瞬间，云渺惊叫一声抛了手上的红绳，嗖的一下躲在了艾九栎身后。
    “大灰狼！”她戳着艾九栎的后背小声嘀咕：“咬人哒！超凶！”
    琼荧轻咳一声，将她从艾九栎身后揽到自己怀里安抚：“不怕不怕，云葵刚刚说帮你打大灰狼的！”
    她说着，对着云葵巧笑嫣然：“对不对呀？”
    “什么打大灰狼？”艾方不解。
    云葵硬着头皮干笑两声，攥拳对着木启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你看，打了，不怕好不好？”
    木启：……
    “噗……”木启捂着胸口突然夸张地惨叫了一声，轮椅飞速后退，砰的一声撞在了走廊的墙上。
    他又叫了一声，脑袋一歪，不动弹了。
    云葵傻眼，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她没用力啊！
    艾方呆了呆，扑到了木启身边，摇晃着他的身子夸张地大叫：“狼！你怎么样！狼！”
    再看屋里，云渺乐的直拍手。
    木启偷偷看向她，只觉着心累。
    ——傻姑娘，狼没了谁来保护你啊。
    ……
    离开学还有段时间，琼荧干脆一直缩在家里。
    有她陪着睡觉玩闹，云渺的精神总算好了点，原本凹下去的脸颊也重新长了肉，眼下的乌青也散了不少。
    云葵暂时还是住在了学校里，和海沫等人一起训练，只每隔一天就溜回来呆上一会儿。
    但往往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走了。
    艾九栎和她差不多是一个状态，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等到再见面，已经是开学的前一天上午了。
    她关了光脑，坐在所有仪器都被关闭的校长办公室里，身边便是看起来似乎瘦了点也精壮了点的艾九栎。
    邓校长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对璧人，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应该多少知道了点。”
    “我应该知道什么？”琼荧满脸的莫名其妙。
    邓校长斟酌了下，问：“阿尔法计划。”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琼荧的余光瞥见艾九栎绷直了身子，就连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凌厉深幽。
    琼荧抿唇，敛眸，绷着小脸不说话。
    ——这啥？真不知道！
    邓校长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暂时也未开口，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纸质文件丢到桌面上。
    艾九栎起身，规规矩矩的拿起文件，然后将文件摆在了琼荧眼前。
    第四百六十七章 被阉割的娇花38
    艾九栎这回并未坐下，只像是副官一样挺立在琼荧身边，摆足了守护的姿态。
    “这才是‘阉割准许书’。”邓校长半阖着眸，轻描淡写地说。
    倾身拿过文件，琼荧默不作声的翻动着。
    屋中弥漫着长久的寂静，直到琼荧看完了这份准许书，盯着末尾的签名处发呆的时候，邓校长才开口。
    “无论是从精神力强度还是从谋略方面来说，你都是一位难得的苗子。”
    邓校长斟酌着说：“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我现在应该在哄骗你签下这份准许书，然后将你送上手术台。”
    “我们商议再三，决定将选择权重新交给你。”
    邓校长双手交叉放于桌面之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琼荧。
    “是真正加入第一军校，还是在一年后回归家庭。”邓校长微顿，接着说：“你可以重新做出选择。”
    曾经木荧选择切割腺体，是因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