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分道扬镳的话,至少也得等离开这里之后吧?”琼荧兜着虫子站起身,对着艾九栎笑笑:“当然,你要自己离开的话,请随意。”
艾九栎抿着唇盯着她看了数息后,转身就走。
兜着虫子看他的离开的背影,琼荧挂在嘴角的笑容慢慢落了下去。
狗男人!不是你先说要联手的么?
不理你了!
琼荧左右看了看,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想要调查原身遇害的真相,最好的办法还是照着原剧情的路重走一遍。
对了,原剧情中原身有没有遇见织梦虫的来着?是避开了?还是遇见了却不知道?
琼荧想着心事,脚步却不慢。
“木荧。”
冷冽的男声突然响起。
琼荧皱眉看过去,就见艾九栎不知何时又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截木头。
“你去哪?”艾九栎皱着眉头。
她不是精神受损么?不好好站在原地,一个人乱跑什么?
摇了摇头,艾九栎绷着脸说:“这么多虫子,要是带到驻扎地去,难免会引来偷袭,先在这里处理了。”
琼荧眨巴了下眼睛——在这里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那群织梦虫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现在才刚到中午,吃完再去找驻扎地。”艾九栎耐着性子解释。
琼荧哦了一声,眼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木头。
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艾九栎叹息:“不是说有织梦虫族群的地方不会有大型猛兽吗?”
琼荧点点头,恍然大悟的盯着他手里的木头:“你先做个容器出来收起它们的体液?”
等回头扎营的时候,见着东西往外面一撒,应该能驱逐不少坏东西吧?
艾九栎懵了一下,牵强的抽动了下嘴角——你能换个词么?
琼荧纳闷地看他——体液怎么了?
无力的看着他,艾九栎带着她又回到湖边林子外的空地上。
那激光剑割下一小块冰来,做了两个冰碗,琼荧从头上抹了两个黑线夹下来掰直。
黑线夹的尖端被磨得锋利极了,一眼便知是早有准备。
一手抓着虫子,一手捏着黑线夹,琼荧就这么轻轻一挑,那织梦虫地眼睛便落其中一个在碗里。
将这个黑线夹放下,换了另一个黑线夹,手法利落的将夹子插入织梦虫柔软的腹部,然后一划,再一挑,一条小拇指粗细的白肉就落在了另一个空碗当中。
盯着屏幕的控制员按着腹部,胃里隐隐的有些不适。
溜达过来的邓校长看见这一幕,表情同样复杂。
他按了按盯着屏幕不放松的木启的肩膀,斟酌着说:“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经济上困难了只管开口……”
木启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黑了。
“木荧也是管我叫一声伯伯的,又是个o,再怎么着也不能叫孩子吃虫子啊……”邓校长叹息。
忍无可忍的木启抚开他的肩膀,按动轮椅上的程序,飞快的离开了这处控制室。
冬日里的走廊和屋中简直是两个温度,木启行到半开的窗边看着银装素裹的庭院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口鼻间冒出的白气落在窗户上,顿时将窗户的一角染得雾蒙蒙的。
木启抬手按着胸膛,只觉着这里某个地方堵得难受。
他今年四十七岁。
十六岁入军校,十八岁上战场,至今已经为国征战了二十九年。
这元帅之位是他拿无数个虫族的脑袋、拿一身疤痕做勋章换回来的!
可他护不住自己的妻子,更没能护住自己的女儿!
荧荧她从小就被他们捧在手心,娇花儿一般养大,学的是舞蹈和声乐,品的是茗茶,观得是星辰花海。
她是一个在插花时见到青虫都会吓得叫姐姐的小姑娘啊……
这才多久,解剖虫子时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还说要吃虫子……
实际上她的有多害怕啊……
回来的艾九栎看到这一幕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盯着那已经攒了小半碗的黑眼珠子,迟疑了好久才说:“你……要吃这个?”
正在挑眼珠子的琼荧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想弄些体液么?等下直接把眼睛收起来,需要用的时候压爆就是了?”
她顿了顿,补了句:“你想吃也行,眼睛无毒。”
第四百三十五章 被阉割的娇花6
艾九栎腮帮子鼓了鼓,后槽牙紧咬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胃里翻涌的那种感觉压了下去。
只是蹲在琼荧身边时,也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什么,竟和她拉开了足有一两米的距离。
将激光剑调节到顺手的长度,艾九栎黑着一张脸,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木桩上动刀。
扫了他一眼,琼荧将手中的虫子放下,伸手拉过一截木桩按了按。
枯树皮下道还算是僵硬,不像是腐烂的样子。
“啧。”
艾九栎突然将手里刚刚切开一点的木桩抛下,伸手又抓了另一节木桩。
“嗯?”琼荧狐疑地看过去,朝着被他切开的木桩伸手。
“别看!”艾九栎一惊,忙伸手拦她。
指尖相触的瞬间,艾九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手背眼神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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