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应该尝过吧?我之前去你府上送过,只是那时你不在。”
“……”祁瑨回想起那盒被检查无毒过后,就被他随手赏给金河的糕点。
以及金河吃过之后念念不忘了好几天,他对此十分不屑的态度。
祁瑨面色不变,“尝过了,十分美味,姜小姐手艺很好。”
姜祸水不疑有他地接受了他的夸奖,笑道:“有眼光!”想了想又接道:“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一般人可没有这个机会。”
祁瑨笑了,与平常在众人面前温和如面具一般的笑不同,精致隽雅的五官舒展开来,笑意直达眼底。
绕是姜祸水每日照着镜子自诩对一切美貌都免疫,仍是不禁呆了呆。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极低的声音说:“今日,是我的生辰。”
……
“你站在此处不要动,我稍后就来。”
姜祸水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祁瑨有没有答应,脚底抹油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而祁瑨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站在这儿等了将近一刻钟。
他望着女孩离去时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可是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眼中的神采忽然亮了起来。
下一秒,方才跑走的人去而复返,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向他走来,秋夜的风有些凉,她的笑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此时此刻,祁瑨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期待来。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正式庆祝过自己的生辰,因为皇室中人向来惜命,生怕泄露了八字这些信息被有心人行巫蛊之术,所以他的奶娘从小就告诉他,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真正的生辰,他记着奶娘的嘱咐,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生辰,久而久之就连他最亲近的人都忘了,只有他自己记得。
幸好,这一天比较特殊,是八月十五,所以他小时候会沾沾自喜地欺骗自己,所有人都在为他庆生。
来到南瑟后他却突然觉得这样自欺欺人没什么意思了,对外随口胡诌了一个日子称是自己的生辰。
说来可笑,在北沧时没有人惦记他的生辰,来南瑟后反而有人乐于为他张罗着这个随口说出来的日子。
从前他觉得,如果自己的生辰不能庆祝,而且无人知晓,那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在看到和熹带着一群人为一个毫无意义的日子庆祝时,祁瑨以为自己是开心的。
他甚至想过,要不,就把生辰改到这一天吧。
他问自己,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为他庆祝,不是吗?
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有没有一个人惦记着,他根本不在乎。
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起究竟哪一天才是他的生辰了。
但是当他抬头去看夜幕中那独一无二的金圆盘时,他忽然想起来了。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是的。
这一天是独一无二的,月亮只在这一天格外圆满,格外的亮。
他依旧渴望在这一天能有人对他说一句生辰快乐。
……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辰,月饼甜腻的果香萦绕在唇舌久久不散,少女关切的眼神不带有任何私欲,他心头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冲动,话到了嘴边便刹不住车,但脱口而出之时却陡然心惊,失了底气。
他原已做好听到她说自己没听清的准备,然后他会云淡风轻地一笑,将心底那莫名的隐秘的期待悄悄藏起来。
可是她突然离开,又去而复返,站在他的面前,神秘地让他闭上眼睛,他感觉头上多了些什么,空气中突然散发出阵阵花香。
姜祸水垫脚,举起手上的花环轻轻放在祁瑨的头上,大小正好,看来她的眼神还挺好。
“时间仓促,编了个花环就当作礼物吧。”
靠近的时候,她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但很快就被掩盖在浓烈的花香之中,叫人无迹可寻。
是错觉吧?
姜祸水后退几步欣赏了一会儿,满意地点头,称赞道:“娇花配美人,甚好!”
向来厌恶被他人评价容貌的公子祁瑨,在十六岁生辰的这一天,第一次没有对被称作“美人”这件事感到反感。
他望着这无边夜色,忽然觉得夜里刺骨的风,并不像方才那般叫人难以忍受,而树梢上看似孤独而冷漠的月亮,身边其实围绕着微弱的星光。
……
即将到达庭院之时,两人停了下来,姜祸水说:“我先过去了。”
祁瑨没吭声,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
姜祸水回头,这里是个偏僻的角落,没有灯笼挂着,漆黑叫她看不清身后那人的脸,只听他淡笑着说:“不知道姜姑娘可曾听闻,稷亲王在宫内只饮一种名为冰魄的酒,此酒是由许多特殊的珍贵材料酿制而成,故而容器与普通的酒壶有所不同。”
姜祸水脑中警铃大作。
他居然知道她刚才拦下那宫女时给稷亲王下了药!
她的确是因为那宫女端着的酒壶特殊才拦下了她,上辈子她为后时便注意到夏术在每月十五的前几天必然进宫,一开始以为他进宫是有事需要与夏濯商议,后来却发现他并没有去找夏濯,也没有找其他人,而是为了饮酒。
从来没听过稷亲王夏术是个酒鬼,特意进宫只是为了饮酒?以他的身份和本事,想喝什么酒没有?
姜祸水当时起了疑心,只当做是他掩人耳目放出来的消息,直到一次无意中经过一个亭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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