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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礼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上挑的眼尾染着红,他视线下沉,见女孩子的衬衫在绷紧的隆起处崩开了两颗纽扣,些许细白肌肤微露。
阮新梨怯生生地与荣礼饱含着热切欲/望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荣礼。
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清心寡欲的风骨,荡然无存。
阮新梨突然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荣礼和眼前人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这就是他要娶自己的目的吗?
一个不太讨厌,乖巧听话,可以纾解欲/望的妻子。
许是感应到了她伤感无助的怯懦,他喉结翻滚,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恢复了些清明。
修长的手指为她快速地系好衣扣,将衬衫下摆向下拽了拽,掩盖住可爱小巧的肚脐。
隔壁似是激战到了要紧时刻,初始压抑的声音如今已经彻底不管不顾了。
荣礼按铃叫来了空姐,交涉了几句。很快,隔壁让人的呼喊声终于止住了。
空姐送了两杯橙汁过来。阮新梨大口喝着橙汁,又拿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和脖颈上的汗水。犹豫了一会儿,她又咬着下唇凑近荣礼,主动给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慵懒烦躁:“你准备好。”
阮新梨怔住了,傻傻问道:“准备什么?”
他似笑非笑:“准备做我真正的妻子。”
讲到“真正”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将音节咬的格外清晰明了。
阮新梨尽量压制住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连忙抽回了手,小声呢喃着:“我知道。”
沈氏庄园宴会厅。
阮新梨参加过无数次的家宴,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紧张过。
沈老太爷表情严肃地瞪着眼,嘴抿成一条线,沈文斌的堂哥堂姐两家人坐在了他的左手边,沈文斌父母和姐弟俩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荣礼携阮新梨坐在正对面。
气氛莫名紧绷,连氧气都稀薄起来了,阮新梨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老太爷目光如炬,她不禁走神儿,想到若是在爷爷和荣礼之间找个合适的距离,放上一个表面积够大凸透镜,爷爷到底能不能直接用怒火聚焦,把他燃烧成灰烬。
哎,这哪里是什么家宴,分明是鸿门宴!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无人动筷,侍从们被周管家打发走了。沈家人的目光或审视,或好奇,或抵触,或支持,五花八门。
沈文斌父母内心有点失望,毕竟阮新梨是他们心中可心的儿媳妇。沈文斌心情复杂,只是低头沉默。沈青璇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时不时观察下对面小情侣的情况。
阮新梨貌似亲密地挽着荣礼的臂膀,身子贴近,眼睛却漏出不自信的光芒。菱形的猫眼瑟缩着,看着有点可怜,偶尔抬头看看沈爷爷和沈文斌,又匆匆低头,目光长时间地落在餐桌中间摆上的那些装饰性鲜花。
这丫头,还在视频电话里和爷爷吹嘘和荣礼之间的柔情蜜意,此刻的心虚落在众人眼里。
荣礼倒是淡定,身姿挺拔,正襟危坐,气定神闲地迎视着沈老太爷咄咄逼人的审视。见面时刻的寒暄已经结束,目前进入了娘家拷问环节。
“新梨年龄还小,婚姻大事,自然得家长做主。”
“那是自然,所以,晚辈特意不远万里,拜访求娶。希望您能成全。”
虽然比不了旧时,荣礼还是带了不少的礼物,此时,孙朝阳正带着人手和车在庄园大门外候着。一旦“生意”谈成了,不对,是“婚事”谈成了,就会将提亲用的礼物拉进沈氏庄园。
“哼,成全?你既然说心悦我们家新梨很久了,为何才来见家长?”
阮新梨正想辩驳几句,荣礼的手在桌下一下子按住她的手,又微微对着她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你安心,交给我”的眼神。
“像您说的,之前她年龄还小,尚未定性,玩心又重。我也是确定了她的心意后,才贸然来提婚的。”
沈老太爷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买单。“她若真的对你那么重要,怎么会招呼都不打的就去了沙漠里,我亲自问过尚主任,说是因为感情原因才去的。”
阮新梨闭上了眼睛,在内心diss尚主任:“阎王”你算什么安保专家,怎么连几句私人谈话都保守不了秘密,就这么泄露出来啦?
她突然挣脱了荣礼的手,直直地站了起来,手掌撑着桌面,语气柔和地反驳:“爷爷,我当时去基地的事情和他关系不大,基地的项目是我一直渴求参与的,之所以没立刻就答应下来,是因为我怕自己会舍不得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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