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哪一点不像沈家女儿了?!”
“呵—”沈文斌轻哂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沈家酒庄自制的年份红酒,“花点钱算什么,沈家有的是钱,再说,你这小丫头也不缺钱。”
他晃了晃红酒杯,仿佛在研究酒的成色,“你这套两面三刀的拙劣演技,也就骗骗我父母和沈青璇那个白痴,爷爷和我早就心里有数了。”
阮新梨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站立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双大眼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慢慢地失了焦距。她心底很是排斥沈文斌的这套说辞,又偏偏找不出什么有力反驳的证据。
沈文斌看她这个样子,突然后悔刚才吐露真情,他将酒杯放下,起身将阮新梨紧紧抱在了怀里。她成年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有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沈文斌的身上是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是一种欧洲盛产的玫瑰,盛夏时节,慕尼黑的街头巷尾总是能闻到。
刚刚被接回沈家的时候,阮新梨总是在夜里梦魇,沈文斌经常在她呼喊挣扎的时候及时赶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就像现在这样,她耳朵里是哥哥有力又有节奏感的心跳,后背则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拍着,属于哥哥的玫瑰香味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全心依赖他的十五岁。
“新梨,对不起,我刚才是在胡说八道,我只是急糊涂了。”
怀里的妹妹顷刻间泪水涟涟,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沈文斌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爷爷的事情已经够他喝一壶了,何苦又来惹妹妹哭呢?
“对不起,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是很害怕,我害怕你们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沈文斌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妹妹,却张开嘴说不出,只能更紧的将女孩拢在怀里。
怀里的人哭累了,沈文斌将人放开,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喝吧,我特意买了最好的地,给你种的这种甜橙,最适合榨汁。”
阮新梨的大眼肿的跟个桃子似的,楚楚可怜道:“以后你要是娶了刘学雅,是不是就不能对我这么好了?”
自古以来,娶了媳妇忘了娘,她一个小姑子,还不是亲的,早就不知道要被他忘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那是自然,看见这个飞机了吗?以后你嫂子就是坐最新款,你姐就跟在后面捡剩下的,你呢,我就给你买个自行车吧,跟着飞机慢慢骑。”
阮新梨被逗笑了,捂着嘴弯下了腰,泪珠儿还在眼尾处挂着。
“你就逞能吧,回去我告诉青璇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远在澳大利亚晒日光浴的青璇大小姐,在大太阳下莫名打了一个大喷嚏。
她将手机藏在大沿草帽的阴影处,看着周管家给她发过来的微信:[老爷子要逼婚,让你快点回家助他一臂之力。]
装病危也就算了,还要找群演,戏这么多的婆家,人家新梨妹妹能愿意嫁吗?
沈老太爷就住在自家开的私人医院,竟然难得一见的配合,穿着条纹病号服,他安闲地坐在轮椅上,周管家推着轮椅,俩人在病房的阳台上晒太阳。
“老周,你说孩子们会怪我这把老骨头吗?”
“不会的,他们以后会明白的。”
“哎——”
阮新梨和沈文斌一看见沈爷爷那红润的面庞,心就都放进了肚子里,果不其然啊,中了计了。
“爷爷,您没事吧?”阮新梨第一时间半蹲在沈爷爷的轮椅前,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没事,”他突然换了一张严肃的脸冲着沈文斌喊,“还不快跟新梨道歉,你那走马灯似的女朋友我以前都没怎么管过,那时候你妹妹还小,又不能结婚。现在可不一样了,你那个什么小天后,早断早干净,下个月初五就是黄道吉日,这次你们谁说都不好使,两个字‘成婚!’,新梨——”
他眯着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别怪爷爷固执,爱情这个东西跟狗屁差不多,放了就放了,唯一能让爷爷安心的,就是由你生下沈家的继承人,你的儿子,才是能让你依靠的男人。”
阮新梨全然懵了,沈爷爷好歹也是戎马半生,又纵横资本市场多年,怎么说起话来跟八点档的封建遗老们如出一辙,让她无言以对。
沈文斌将阮新梨拉了起来,一只手就将妹妹搂进怀里,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爷爷说的对,我看就这么办吧?只是直接结婚太草率了,先办个订婚宴吧,正式婚礼就定在国庆日,怎么样爷爷?”
“好!”沈爷爷笑的满脸皱纹,他当然知道自己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先把这个场子搭起来,戏才唱的下去。
阮新梨整个人都蒙圈了,她心想沈文斌八成是疯了吧,他俩结婚,那刘学雅怎么办啊?学雅姐本来就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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