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天白年还是没有来,他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到第三天。
迟等一边想着真该死真该死,他应该在几天前直接敲晕白年,带着白年去浪迹天涯。
他可以用绳子把自己跟白年绑在一起,让白年根本没办法离开他身边,而不是想现在一样这么被动地等着。
迟等大脑里一直有非常多的念头闪来闪去,他有的时候自己能捕捉到,有的时候甚至自己都没办法捕捉到那些念头。
每个被自己捕捉到的念头都像钟鸣一样地在告诉他,他应该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主动去找白年。
可是每当他直勾勾地盯着进房间给他抽血的研究员,盯着对方脆弱的脖子时,总会懊恼地立刻想到——“白老师会生气”。
他在几天前被人强行带走,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等药物,奋而反抗要离开时,都十分克制着不要去伤害这些人。
因为白年不让。
后来因为对方使用了白年制作的项圈控制器,迟等在那种削骨般的疼痛下,完全没办法思考。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伤了人,他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群东西真该死。
而是非常、非常的惶恐。
因为白老师,可能会生气。
迟等觉得自己可真是被白年养成了一只听话的好狗。
可是那也没办法,如果白年站在他面前,勾勾手指让他叫,他也只能听话地汪汪叫。
如果第三天还是没有等到白年来接他怎么办?他也只能继续等第四天的到来。
现在他见到了白年,满腹的牢骚跟怨怼就像冰水消融,他迅速地往白年的方向走去,甚至恨不得在短短几步路之间用上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
白年才丢了纸杯,迟等已经三步并两步地站在了他面前。
距离近了,白年发现这人脸上胡茬都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憔悴。
迟等站在白年面前,脑子千回百转了许久,突然龇起牙对着白年笑了一下:“嗨,白老师,好久不见。”
白年挑了下眉,没有说过过多的话:“回家。”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随后转身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迟等只觉得自己身上汗毛都随着白年这平淡的两个字而竖了起来,他感觉到一种自己从未曾体会过的感觉,他没办法详细去描述这种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只能用自己人生中吃到的第一口糖的滋味来与之相比较。
迟等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年的背影,他喉结饥渴地滚动了数下,迅速地抬步追了上去。
他跟上白年,用自己的小拇指去勾白年的手指。
白年脸带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嘲讽的腔调:“你是幼儿园出来郊游的小孩?过马路还要手牵手?”迟等冲着白年笑了一下,语气分外诚恳地解释道:“是的,白老师。”
迟等说,“我想要触碰您。”
白年不知道迟等丰富的内心经历,而且他也算不上是个什么体贴的人,闻言脸上带上了一两分的嫌弃,他嗤笑了一声,没有搭理迟等的请求。
他也并不觉得迟等一个一米九的哨兵,会因为三天的监禁生活而变得脆弱起来:“正常点。”
白年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迟等就收回手哦了一声,他规规矩矩地跟在白年身边。
直到白年找到了他的车,迟等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在白年发动引擎后,迟等闷笑着说了一声:“白老师,正常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下,应该立刻拥抱在一起才对吧?”白年纤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因为脑子里在思考别的事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迟等的声音在耳边绕了一圈,他听了个大概,就应付着回了句:“先欠着。”
坐在副驾驶的迟等闻言愣了下,他伸手搓了下自己的脸,但仍旧克制不住自己脸上洋溢起来的笑意。
迟等想着真糟糕哦,白年简直可以让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白年瞥了他一眼。
迟等说:“就是如果您说一天有八十个小时,人的一辈子只有一天,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没错。”
白年笑了一声,他竟然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地感叹了一句:“那可真糟糕。”
迟等重复肯定道:“非常糟糕。”
白年没搭腔,脸上仍挂着些幸灾乐祸般的笑意。
迟等心里想着这个人的性格可真够差的,都没想着自己要为这件事负起责任吗,嘴上说道:“白老师这辈子接触过很多哨兵。”
白老师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迟等语气轻松地调笑道:“白老师控制欲很强,对哨兵非常感兴趣,喜欢听话的哨兵。”
白年继续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迟等侧头去看白年的侧脸,他眨了下眼睛,刻意压着嗓子说道:“您过去是个研究员,在面对自己研究成果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白年瞥了迟等一眼,好笑:“想说什么?”迟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推销货物一般:“白老师,我听话吗?”白年不置可否。
迟等笑嘻嘻地说道:“都是白老师教得好。”
白年有些理解到了迟等的意思,他嗤笑了一声。
迟等坐回身子,他咳了一声,说话语气像是戏剧台上的演员,他字正腔圆地说道:“白老师,我算是您的研究成果、您的作品吗?”白年被迟等这副模样给逗笑:“你觉得呢?”迟等像是一条被人给了个根棍子就立刻往上爬的蛇,他坐直自己的身子,笑嘻嘻地回复道:“我当然觉得我是您最完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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