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啊,反正他也没对自己厌倦,也没赶自己走,那自己干脆脸皮厚一点,一直赖在他身边好啦,等他什么时候厌了,她再离开。
但这些想法通常只会在觉得累的时候短短地冒出来一瞬间,很快又会被压下去。
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清醒,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中学的语文课本上,第一课学《诗经》的《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倘若她在这世上是孤身一人,她大概真的会粉身碎骨地同他纠缠到底。
但她不是,她还有阿婆要照顾,她要工作,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戴着脚镣行走的人,必须要照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傅玄西身边带着白芷,这件事他从来没去特意低调过。
正是因为足够高调,所以最近圈子里都在传,那位冷情冷性的傅先生好像坠入爱河了,对方是个女大学生。
听说走哪儿都带着,宠得不得了。
这事儿一传就传远了,传到傅家那位不怎么管事的二代都听说了。
傅玄西被打电话很多次,要叫回去开家庭会议,全都被他推了:“能有点正事?讲那些东西烦不烦?”
他爸傅敬之语气不是很好:“你都快28 了,结婚不是正事?”
“然后呢?一定要结婚?”
“当然,虽然我跟你妈妈——”
话音未落,电话被傅玄西直接挂断。
傅敬之愣了下,反应过来时气得额头青筋都在跳,在老爷子面前疯了似的走来走去:“爸,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他!”
傅老爷子只是淡定地翻了一页书:“哦。”
“爸!您也不管管!”傅敬之气得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差点摔地上去。
傅老爷子端起一旁的茶杯呷了口茶,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哦?是我儿子吗?”
傅敬之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这不是管不了吗?”
“那我也没欠你的,还得替你管教儿子。”傅老爷子打了个哈欠,取了老花镜在手里慢慢擦,花白的鬓角在窗户里投进来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傅敬之气死了,偏偏还没办法回怼。
谁让他是这家里三代里最没用的二代呢?
要不是他这个二代废了,傅玄西这个三代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站出来顶事。
现在人家翅膀硬了,他这个老爹还得靠儿子养。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不过这家里确实缺个女主人。”
傅老爷子老伴离世多年,儿媳,也就是傅敬之他太太,七年前也离婚移居国外。
现在这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嫁出去的女儿,还真是没个女人。
傅敬之一听,立即支棱起来了。
他这一支棱,遭殃的是白芷。
那天是国庆收假的第二天,白芷刚跟傅玄西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一个小长假,转眼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被傅敬之找上门。
白芷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跟傅玄西眉眼略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略微后退半步,露出疑惑试探的表情:“您是?”
“傅敬之。”傅敬之只报了个名字。
白芷一瞬间心里猛地跳了下,却还能得体地露出个笑:“傅先生。”
傅敬之将白芷上下打量一番,还真有点出乎他意料的亮眼。
原本以为是那种长得特别漂亮会勾人会打扮的年轻女孩字,结果一见面才发现,漂亮是漂亮,但是这气质和打扮,一看就是个好好学习的读书人。
原本傅敬之都准备好了恶劣的态度,准备好好奚落一番“拜金女”,见到白芷一下给他整不会了。
这么乖乖巧巧的样子,看着很像他一直想要的女儿。
“借一步说话?”傅敬之态度很好地问,像个长辈那样了。
白芷略微犹疑了几秒,心里很清楚大概这个人要跟自己讲些什么东西,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没走太远,在学校里商业中心二楼的咖啡厅。
这时候人不多,他们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对面,白芷也没露怯,反而主动讲了几句话活跃下气氛,给傅敬之整得更不会了。
照他一开始的理想状态,应该是他出现,这小姑娘要么吓傻了,要么厚脸皮地纠缠哭诉。
结果白芷什么也不是,把她当个普通亲戚家的长辈一样对待。
既谈不上很热络,但也绝对没有任何态度上的问题。
傅敬之还认真琢磨了好一阵的台词和语气,最后才说:“我是傅玄西的父亲。”
白纸点点头,面带微笑:“能猜到几分。”
“”傅敬之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婚,这样的的话,这种事情就不是他来做,“你不怕我?”
白芷愣了下,“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为什么傅玄西的父亲和他的差距看起来有些大。
父子俩人,看起来除了长相有些相似之外,还真没太多的相似之处。
这次谈心倒也算不上不愉快,没有一丁点闹翻的意思。
傅敬之好歹是那样的家庭出来的人,一开始震惊白芷那样的表现,等后面缓过来之后,气质气度也就慢慢出来了。
谈话内容无非也就是那些,他们的身份不合适,未来没有结果,傅玄西是需要联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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