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买到茉莉手串,白芷出了怀恩之后立即给傅玄西发了短信过去:【我买到了,今天刚好在外面玩。】
还没吃午饭就出来跑了这么久,肚子有些饿,恰好路过一家面包店,白芷本想进去买点。
刚走到门口,听收银员喊:“18,谢谢。”
她抬头一看,那人就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普通圆包。
算了。
白芷收回试探的脚。
肚子似乎也没那么饿。
手里一麻,傅玄西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点笑:“今天没课吗,在外面玩?”
没有任何的客套开场白,熟稔得像是多年老友。
白芷心里那股不自在也跟着淡了些,嗯嗯应着:“恰好看见有人卖,想起你说要,就顺便买了。”
“在哪儿?”
白芷抬头看了眼路标,金秋十月的阳光穿过簌簌响动的银杏叶落下,在树下那块蓝底白字的路标指示牌上投下斑驳的金黄光影。
她没多想,报了地址:“汇星商圈,银杏路北,十字路口,宜心西点房外面这棵树下。”
电话里静默了一秒,他笑了下:“我懂了。”
白芷不解:“什么?”
“我让人去接你。”他说,“乖乖留在原地,不要乱跑。”
白芷兀地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把地址说得那么详细,好像是要叫人来接的意思。
但这只是习惯,因为时常做实验记录数据,她习惯性报东西都精确些。
直到挂了电话,脸上都还有些热。
为了这么一串茉莉,竟要叫人过来接。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把自己当回事。
来接的人是季海,开着一辆迈巴赫,将她直接带去了中央大街临街二楼的White House西餐厅。
这时候西餐厅客人不多,只有几张餐桌坐了人。
白芷一进门,轻松欢快的的音乐就钻进了耳朵。
她抬头,西餐厅的气氛组小提琴手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小姐姐,正投入地拉一首来自于Josh Vietti创作的小提琴曲《Where is the love》。
餐厅欧式复古风格的内墙面上挂了许多西洋画做装饰,在半下午的秋日暖阳下也点亮了室内所有的装饰灯。
却不刺眼,而是带着一些浪漫又暧昧的,很浅淡的金黄色,就那么漫天高低错落地洒下来。
白芷一路踩着欢快的音乐节拍和细碎的灯光投影走过去,在圆拱形的窗户旁边的餐桌看见了傅玄西。
他正慵懒地靠坐在朱红色的单人沙发上,单手撑额,视线投向窗外楼下街上的风景。
留给室内的,只有他那笼在西餐厅淡金黄色灯光下的侧脸。
眸子半垂,长睫很轻快地扇动了一下,嘴角一抹很浅的弧度。
看得出,心情还不错。
只是那么随意地往那儿一靠,浑然天成的慵懒贵公子气息就已经展露无疑。
白芷内心忐忑比之前更甚。
她就只是简单送一串茉莉过来,也不知怎么就走进了这样高大上的地方。
兜里就一百块钱,要消费她连提AA的勇气都没有。
心跳像擂鼓时错了一棒后的鼓点,再也落不回正确的节奏。
好在有热情浪漫的小提琴声掩饰,她尽量装作淡定地走过去,在音乐声里温声叫他:“傅先生。”
那慵懒坐着的男人这才回神,见到她时嘴角勾起,伸手朝她比了个请坐的姿势。
白芷原想直接给了他花就走,但现在忽然有一种上了船下不去的错觉。
她犹豫了零点零一秒,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空气里漂浮着很淡的熏香味,以及一些甜点、美酒、香草的混合味道,让人神经逐渐放松。
“这是您叫我买的花。”白芷掏出那串自己一直保护得很好的茉莉手串,从黑胡桃木西餐桌上递过去。
那只指节分明修长的手在桌上很缓慢地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食指上的戒指反着浅金黄色的微光。
难道他又不想要了?
白芷有些忐忑地在桌下绞紧了手指,感觉那一下一下的,全都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片刻后,他终于拿起那串茉莉,隔着十公分的距离轻轻嗅了下。
那双很深邃的瑞风眸朝她看过来,眉骨微挑,“谢谢。”
“不用。”白芷藏在桌下绞紧了的双手微微松开了些。
手心里又不受控地冒了些细汗,她纠结着是否要提出现在离开。
但却,又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
“作为答谢,我能请你吃饭么?”傅玄西转了下手腕,视线落在腕间那块银色的腕表上,“我想你应该是需要一餐下午茶的。”
话音未落,已经有西餐厅的侍应生端着餐盘开始上菜。
之前的那首《Where is the love》已经结束,换成了保加利亚小提琴家Diana Boncheva的著名曲目《Purple Passion》。
比刚刚更欢快热情的音乐节奏,让人的情绪也瞬间被调动起来,实在很难做出一些拒绝的行为。
更何况,她的内心并不是真的想拒绝。
他们俩人的菜式略有不同,她的前菜是鱼肉沙拉,甜品是苹果冰淇淋,配了果味气泡水做饮品。
而他则是没有点甜品的,饮品也不是气泡水,是白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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