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酬劳吗?”时轻正在听顾宝宝诉衷肠,这傻孩子到现在还没能约人家老虎吃顿饭。
“当然,璇姐现在一晚上能赚六百,救场的话给八百。”高恙说。
“这么多?那你赚多少?”时轻记得之前去酒吧唱歌,一晚上也就三四百,还是因为他长得帅有好多小女生喜欢才有的待遇,顾朝孟阳才两百。
“因为是临时救场的,所以有一千五。”高恙说。
“靠!”果然是头牌,一晚上在非高|潮时段唱一小时居然这么高的酬劳!
等等,高恙也是去帮忙的吗?时轻才关注到这一点。
一个业余的弹唱那么好?
“有没有内部价格?”时轻跟高恙讨价还价。
“所以你是有合适的人?”高恙想了想,“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酬劳分给他,一千二?”
一个鼓手一晚上一千二,这是相当高的酬劳了,就孟璇那六百,那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还能再加吗?我那个朋友可能比较贵。”时轻说。
“水平到位的话,一千五,但要试过之后才能决定。”高恙也不是冤大头,万一那人技术不行,还不如唱民谣。
“一千六吧,好听。”时轻继续讨价还价。
高恙点点头,“可以。”
只要技术到位,给他两千也没事,高恙也不是很在意一晚上的酬劳。
“成交!”时轻只要比高恙值钱一点就行,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非常积极地跑去衣帽间换衣服,“现在就走吗,是不是得排演一下?穿什么衣服有要求吗?”
高恙愣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跟着时轻来到衣帽间,靠在门口打量他,“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姓时?”
“哇,你怎么知道!”时轻很夸张地张大嘴,“他叫时帅,别人都叫他帅哥。”
“要点脸吧你。”高恙笑出了声,“穿随意一点就行,我们都是随便穿的。”
“噢。”时轻却挑了件白衬衣,搭配牛仔裤,他个人比较喜欢穿的一本正经敲架子鼓的男人。
高恙看见穿白衬衣浅牛仔的时轻,心砰得一跳。他难得释放身上的少年感,干净,却又比他骚包的时候还诱人。
两人匆匆吃了顿速冻午餐,便赶去了酒吧器材室与老虎汇合,时间有限,时轻直接坐到架子鼓后面面试。
他已经许久没正经打过了,当初只是为了气时总才学的,气完了就扔下了,他本来以为这辈子兴许都不会再碰了,没想到因为讹了高恙一千六,他又重拾热情。
不过还行,手没生,拿起鼓槌敲响第一下的时候,感觉就起来了。
“我操?恙嫂可以啊!”老虎非常惊讶地看向高恙。他心中的恙嫂,就是一绣花枕头,毕竟作为一个小流量,只要有脸就够了,着实没想到架子鼓敲得这么专业。
但他恙哥没看他,看起来好像在专心面试。
其实高恙早走神儿了,穿得干干净净敲架子鼓的时轻,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非常轻易就能把他的注意力拐跑。
“也就入门水平吧。”结束面试后的时轻说。
也不是谦虚,他毕竟不是抱着热爱的心态去学的,也没花费人家专业鼓手的精力去练习,不可能有什么高水准,但应付表演性质的演出还是绰绰有余。
“在入门水平里算是乐感很好的。”高恙清清嗓子,把离家出走的注意力拽回来,中肯评价道,“现场效果应该不错。”毕竟少爷脸值钱。
“所以晚上唱什么歌呢?”老虎问,“恙嫂肯定不会咱们的曲子。”
理想乐队有自己的原创歌曲,时轻现学现卖的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有谱吗,我试试吧。”录节目期间,时轻每天都在台下坐着,他们乐队的歌他基本都会唱了,因为学过鼓,听的时候会留意鼓的节奏跟编排,还有跟贝斯的律动。
如果给他谱子,他能凑合来两首。
高恙跟老虎都看着他,惊讶又怀疑。
时轻这人在认识他的人眼里就是一玩世不恭的少爷,是个干不出正经事来的人,忽然充当一个有两下子的角色,多少让人不大习惯,以及不那么放心。
“你们一小时唱五六首吧,这么多可能不太行,四首吧,我记两首谱子,然后找两首咱们都会的别的歌练一练,这样行吗?”时轻看着他俩问。
那太行了,高恙跟老虎根本没这么高的要求,他们今天本来只打算演出半小时的。
可能是没抱太大希望,这场救场演出最终的效果好得叫人意外。
孟璇有固定粉丝,好多人是冲她来的,看见鼓手换了人,难免都不大高兴,而且因为歌都是她写的,他们觉得临时鼓手不可能打出她的感觉,有些粉丝甚至马上退场了。
但留下来的却一点也没感到失望,孟璇是个非常有个人风格的鼓手,时轻的鼓不可能跟孟璇编得一样,哪怕有谱子也不可能一样,但他跟贝斯的配合却更舒服,总之各有魅力。
酒吧老板因为这一场看中了时轻,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明星,可能会高价留他。
“来,一千六转账。”下台后,时轻盯着高恙要钱,好像怕他赖账一样。
“啥,一千六?”老虎对这个价格感到震惊。
高恙瞅着时轻笑,“那可不么,轻哥这么大的牌,不出点血人家哪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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