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高恙昨晚上就是勉为其难配合,不可能再陪着他俩疯,“你俩赶紧找别的主唱,我唱不了几天。”
“别啊恙哥!我跟璇姐都觉得你特别好,不想换了。”老虎也没心情玩了。
“把油条吃了。”高恙没再提唱歌的事,他胳膊撑在把手上给假对象回消息。
他找的这假对象挺有意思,面还没见就见家长,也不怕引狼入室。
他分析这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心大,刚加好友的时候,这位二话不说就让他开价,说见面就见面,连他多大岁数长什么样干什么都不问,比找炮友还随便。
不过他更倾向于这人心大,看起来好像还挺有钱,搞不好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他给傻儿子回了两条:
可以,但不能超过晚八点。
下午一点,塞纳河畔咖啡店碰面。
作者有话要说: 呦吼,明天见个面拉手手,你俩都是好基友。
第4章 又见
塞纳河畔咖啡店?
时轻对本市各大咖啡店也算是小有研究,愣是没听过这家大名,他只好根据临时对象给的定位开车过去。
导航一路将他导向了顺民路,这片儿他没来过,看哪都新鲜,就仿佛进了另外一个城市。
但实际上顺民路距离昨天的酒吧街并没有多远,可差距就是这么现实,如果说酒吧街鲜活又前卫,那顺民路就是暮气老旧,处处散发着应该拆迁改造的气息。
他开着昨天那辆为万圣节量身改装的橘色小跑,不伦不类地挤在脏乱窄小的街上,跟各种见缝插针的代步工具斗智斗勇。
在时轻的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处在“沙宜造型”还有“无痛纹身”夹缝之间的“塞纳河畔”。
不知道为什么,他无端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家给他带来难以磨灭的糟糕记忆的倒霉旅馆。
咖啡店面不大,似那种昏暗的小众酒馆,门口装饰了各种不知所谓的废弃旧物,像个破烂集中营。
就这店从外观看,跟“塞纳河畔”四个字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
店门的停车位上歪七扭八地停了几辆摩托还有电驴,只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斜角度空隙能停车的样子,时轻目测了一下,大概能将将容纳他的小跑,就是十分考验停车技术。
他预估着角度,刚要倒车,忽然一辆小电驴打斜后方冲过来,贴着他的车身,车技高朝地先他一步开进了那个空隙。
时轻:“……”
这人的脸是当礼送出去了吗?
“喂,哥们儿?”他打开车窗探头出去说,“您出门是开错车了吧,坦克落家里了吧?”
“好说,”高恙背对他从车上下来,一边停车一边说,“坦克这地儿开不了,路况不允……”
话没说完,一转身看见了司机的……头发,差点咬了舌头。
嚯,这不是昨晚上那位长发飘飘又骚又浪人长得比谁都白下手比谁都黑的小天使吗?
时轻:“…………”
喵了个咪的,怎么是昨晚上那个欠抽欠抽又欠抽三百六十度欠抽的猫王八蛋?
因为意外碰上了熟人,抢车位大戏临时插播了一段“故友”重逢。
“这么巧啊小天使?”高恙把车撑在了那块车位的正前方。
也就是说,时轻现在想开进去的话,肯定要有一截屁股留在马路上。
时轻朝对方微微一笑,他今天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笑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不是吗小可爱,太,巧了。”
他扫了一眼这人的穿着,上穿一件乞丐风黑毛衣,下配一条破得就剩洞了的破洞牛仔,跟他后面的“破烂集中营”简直像一个坑里出土的。怪不得他对那种三无旅馆那么熟,估计就是这片儿的人。
“我说小可爱,咱俩总这么称呼对方,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是这么个事小天使。”高恙踱步到跑车前,同样打量着司机。这家伙今天穿了件价值不菲的白毛衣,那头骚包又惹眼的银色长发被安分守己地束了起来,还人模人样地架了副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又单纯的阔少爷。
他胳膊搭在车顶,给少爷递了根烟,“不知道尊驾怎么称呼?”
“谢谢,我不抽烟。”时轻礼貌拒收,“叫我轻哥就行,青草的青,歌曲的歌。”
“呦,巧了。”高恙重新把烟放回烟盒,“我单名也是个歌,我姓高,叫我高哥就得。”
两人近距离看着对方,心照不宣地互相微笑,谁也没叫谁的倒霉名字。
“哎,受累打听一下,这是两轮车停车位吗?”时轻下巴指了指前方被占得横七竖八的停车位。
高恙:“不是,但建议你不要……”
话还没落地,就听“轰”一声,橘色跑车无比嚣张地开进了所剩无几的停车位。
高恙:“……跟他们抢。”
时轻可从来不抢停车位,但如果别人跟他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今天也就是看在这地儿是临时对象挑的份上,他才没把这些车都请出去。
下了车,时轻从层层包围的电驴摩托里挤出去,走去了咖啡店。
跟在后面的高恙啧了一声,小脾气还挺躁。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塞纳河畔。
时轻环视一圈,朝着靠窗的那组空位走过去——这是临时对象预定好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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