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的笑了下。
岑晔拉开她的手:“宁清晓,有一事呢,我一直没告诉你,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知道。”
“什么?”宁清晓问。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大伯家时,临走前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时间太过久远,宁清晓回忆了好一会。
“宁小姐,或许,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
“更正一下,今天,是我们的第四次见面。”
即便到如今,宁清晓也没想起他们还有哪次见面是被她漏算的。
岑晔起身,他脱了外套,慢条斯理的把袖口抚平,眉目一如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清晰。
他眼皮淡压,缓缓开口:“宁清晓,当初被你打碎的那个花瓶可是我买的单。”
“还有,”他勾唇,“被你眼泪弄湿的那间衬衫,你打算怎么赔?”
“轰”一声,宁清晓的脑袋如雷炸顶一般,彻底炸开了。
他短短的两句话,把宁清晓做过的为数不多的那件丢人事直白的摊开在了桌面。
打碎的花瓶,弄湿的衬衫。
这些记忆并不难想起。
宁清晓慢慢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当初在澳大利亚,弹琴?”
“是我。”岑晔嗓音轻落,“我就是Ken.”
“……”她怔楞了好久才理清这些头绪,冷静下来细想,有太多迹象了。
比如两人都是钢琴界的名人,比如两人身上都有白松香的味道,再比如,岑晔上次在宴会上和她共同弹奏的《月光》
再有,岑晔已经提醒过她的见面次数。
宁清晓懊恼的回神:“所以,从你回滨城后见我,你就知道,我们两早在澳大利亚遇到过。”
岑晔点头承认:“因为你让我印象深刻,所以记忆犹新。”
印象深刻是因为什么,即便他不说宁清晓也清楚。
任谁也不会忘记刚见面就把眼泪抹在自己身上的人吧。
她觉得真挺玄幻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岑晔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提及:“但今天晚上你乱想的有点偏,所以才不得不告诉你。”
后知后觉的,宁清晓从他这话里品出了不一样的意思:“这么说,你当初在第一面时就对我感兴趣了?”
倒也不能这样说。岑晔斟酌了下措辞:“就是觉得,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跟他遇到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再加上回到学校后,朋友经常调侃,岑晔忆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也没刻意寻找过。后来回到滨城后再见,才发觉,两人可能真的有些缘分。
宁清晓是真的不知道两人还有这些渊源,突然解开后回想自己刚才干的那些蠢事实在矫情,连看都不敢看岑晔一眼,低着头就要往浴室里冲。
“等会。”岑晔拉着她手腕,有些好笑的瞅着她,“刚才跟我生气觉得别扭,怎么这会哄好了还觉得别扭?”
宁清晓下意识的反驳:“刚才没跟你生气。”
她声音既小又没底气。
“行,那就没跟我生气,”岑晔低头,手指自然的牵住她的,“那我现在,算追上了不?”
“……”
宁清晓真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就是在一步步的引诱她掉进来。
明明刚才才错怪过他有些心虚,她不答应反倒更觉得是岑晔受了委屈。
她咬咬唇:“岑晔,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他笑着反问,下一秒,手上忽然用力,宁清晓径直被他拉近了些,几乎是面贴着面的距离。
她睫毛颤颤巍巍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岑晔,你,你干嘛?”
刚想挣脱,温热呼吸落在她唇角,岑晔微偏了角度,柔软落在她唇瓣上,有些轻,却又烫的她不自觉的缩了肩。
很短暂的一个吻。
岑晔视线毫无忌惮的落在她鲜红的唇上,缓缓抬手,指腹轻捻着宁清晓红唇的弧度,嗓音又沉又哑:“这次,才是故意的。”
话落,男人手指突然移至她的后脑勺,白松香的清冽气息裹着温热将她覆盖,宁清晓还没来的及反应,唇齿间却继续被他侵占。
她心跳似要跳到嗓子眼,视线触及间也全是岑晔深刻立体的五官,岑晔原本是闭着眼的,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猛然睁眼,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混乱中,宁清晓好像看到他在笑,只是下一秒,她所有的感觉都被那人所占据,岑晔不满足于她的不专心,稍微用了点力,宁清晓下意识的蹙眉。
那处又烫又热,活生生的折磨。
偏岑晔似乎耐心极好,也不深入,只是不紧不慢的顺着她的唇形描绘,磨人至极。
宁清晓的指尖紧紧拽住男人的衣摆。
快撑不住前,宁清晓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这嘴明天还能不能要。
……
从浴室再出来,宁清晓的神情带了点恼怒。
她在里面磨蹭了将近一小时,唇上的红肿却是没下去一点,反倒是越折腾越红艳,如夜中的血色一般,妖艳欲滴。
岑晔合上手上的书,一本正经的来了句:“如果你再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还想亲我。”
“……”宁清晓这会也没精力跟他辩论,默默在心底骂了那人几句挪步走向床边。可走了几步后,她脚步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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