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忘了问你，那天晚上怎么样？”和Elias分开后，Mia上前挽住Maja的手臂。
    提起这事Maja就懊恼：“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衣服都脱了，结果他告诉我不碰18以下的！怎么，18岁以下就不能享受性爱了吗？不提前试试，到了18怎么能结婚？”
    “没关系，我们Maja会有其他男孩子来珍惜的！”Mia忍着笑安抚。
    Maja故作气愤：“你和Elias天天在一起，怎么会懂我的悲伤？”
    Mia笑，正准备反驳，楼梯的转角处就碰见了Weber和Bayer。
    匆匆打一个招呼，又彼此错开。
    Mia进入教室找到自己的位子，耳边依旧是压低了声音的议论，窸窸窣窣。过了一个学期，似乎和她刚刚入学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但Mia知道，有些事还是发生了变化。
    一如她身边的Maja。
    一如她和Elias。
    “这是来转校生了？”
    听了Maja的话，Mia抬头看去，就见老师身边站了个穿着运动卫衣的男生，个子高高，皮肤白皙，额前的碎发有些卷曲，看着是个安静的性子，只是眼神有点冷漠。
    “我是Nikolaus·Neumann。”
    Maja在Mia耳边悄悄地笑：“名字挺好，还真是Neumann。”
    Mia跟着笑，又朝男生看去。大概是因为长得好，前后桌已经有几个女生悄悄换了谈论对象，可他似乎一无所觉。
    嘛，真的是挺冷漠啊。
    德语课结束，Mia和Maja收拾了东西去柜子换书。
    “你还有课？”
    “嗯，化学。”
    Maja靠在旁边奇怪道：“你怎么还学这么多啊？上了一学期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
    “现在还有余力，就多学一点呗。”Mia将头发顺去耳后，“不过我也是真的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我想好了，以后去学表演，学不上表演就学媒体！”提起自己的目标，Maja眼里都闪着光。
    “那我不是得先找你要几张签名照？”Mia笑着打趣，心底却有些羡慕，羡慕Maja这么早就可以找到真正喜欢的目标。
    “你放心，毕业前姐一定给你签上一百张！那我先去剧社了，中午再来找你。”
    Mia和Maja告别，转去化学教室。
    “Lehmann？”
    Mia回头，看见了同去化学教室的Weber。
    “怎么了？”
    “我知道有些话轮不上我来说，但……我和Bayer打听过了，那个和你同姓的高年级学长以前挺爱玩的，换女朋友都很快，而且还爱和人打架，不仅和本校的打，连其他学校的都有起冲突，名声都传出去了。”
    “身边也都是些爱打架闹事的，如果不是家里有钱有势，现在该背好几个处分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会受伤……”
    Mia保持着笑容：“首先谢谢你为我担心，但是……”
    “但是的确轮不上你来说啊。”路过的Hannah抢先一步开口，“你知道他打架闹事，那你知道他全科都是A+吗？”
    说完了Hannah才冲Mia眨眨眼。
    Weber脸色涨红：“你是他的前女友？”
    “并不。”Hannah一撩金色的大波浪长发，自信骄傲，“我是他身边那些打架闹事的人的女朋友。”
    “成绩能代表一切吗？”
    “当然不能，他还有钱有势长得帅啊。”
    眼看Weber的脸色越来越僵，Mia连忙打断两人的争执：“真的，谢谢Weber你为我担心，如果有一天我在他身边感到不舒服了，我会离开他的。”
    “Lehmann你有决定就好。”Weber说完便快步离开。
    Hannah抱着手里的书走过来，一脸好奇：“真的会离开他吗？”
    “啊……就算以后分手了，也还有爸爸妈妈在啊。”而且她又不是不清楚Elias的情况，从小到大再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如果在意，打一开始她就不会爱上他。
    “Hannah也化学课吗？”
    Hannah摇摇头：“刚结束，我们班是和4班凑的。先走了，以后聊。”
    Mia点头，走进化学教室找了座位后，身边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同学。
    “Elias·Lehmann，他的确是声名远播。”Nikolaus打开化学课本，忽然来了一句。
    “听说家里还有个收养的妹妹，亚洲面孔。最近小心点吧。”
    Mia握笔的手紧了紧：“什么意思？”
    “上课了。”
    Mia看着Nikolaus棱角分明的侧颜，心里堵得厉害，以至于上课中途就给Elias发了信息询问。
    Elias简单问了几句就再没回音，Mia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再追问Nikolaus，偏他也没有任何回复，直接收拾了书本就离开。
    下午的课程结束，Mia和Maja分开，找去Elias那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Elias将小姑娘揽腰抱进怀里：“没什么，他是从歌德转过来的吧？估计是以前和他们那儿学生起过冲突，我会注意的，不用担心。”
    Mia松口气，却还是恼：“都是你。打架闹事很威风是吗？”
    Elias失笑，重新将人勾进怀里，抚着她的脸颊吻上去：“有了宝贝后，我不是就没闹过了吗？”
    Mia扶着他的腰仰头回应，舌尖迎上去，一触即分，她踮脚把手挂上他脖颈：“想好申请什么大学了吗？”
    “慕尼黑或者法兰克福吧。”
    “专业呢？”
    在长凳上坐下后，Elias摸了根烟出来：“企业经济学，还有余力就加个计算机玩玩。”
    “打算什么时候申请？”Mia靠在他肩膀上歪头看着他，指尖描上他的下巴，沿着下颌线一路滑去喉结。虽然他之前对大学的态度很随便，但一旦真的决定，又似乎比她想的要更明确呢。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无论面对什么事，他总能很快地找到方向，然后坚定不移地前行。
    不像她，总是犹豫摇摆，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Elias含了口烟低头吻她，撩拨着她的唇舌：“在等宝贝来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