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迷茫了一瞬，再恢复理智发现自己的呼吸已是同他的纠缠到了一块儿。
    她连忙伸手推他。
    Elias握着她的后脑，咬着她的下唇含糊道：“你乖一点让我亲，我就答应做Maja的男朋友。”
    Mia呆住了。愤怒只维持了短暂几秒，心底的天平便开始摇摆，她知道这样不对，太轻浮，也太不负责，何况她和Elias还是住在一块儿的兄妹，但如果这样能让Maja开心，而且也不再做别的，那应该，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Mia低估了那件事给她留下的影响。
    闭上双眼的瞬间，Elias便重重地吻了上来，一把捉住她的舌尖。
    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喘息，还有彼此唇舌间吮弄出的水声，Mia知道她和Elias在接吻，这是不对的，她该保持清醒。但脑中的画面却又回到了那一夜，同样的喘息，不一样的水声，他埋在她身体里冲撞顶弄得近乎于粗暴。
    那是另一面的Elias，Mia全然陌生，却控制不住自己。
    一如现在。
    “不会用鼻子呼吸？”Elias握着她的发轻问，一面问，一面啄着她的唇，嗓音里压着缱绻笑意。
    Mia低头，试图躲开他拂在脸上的温热呼吸，也试图躲开他还在继续的亲吻。他们已经停得够久，该回家，也该结束这样的混乱了。
    偏Elias不放。
    Mia有些急了，之前的一夜荒唐是意外，如今……她不懂他的心血来潮，却明白如果她和Elias还想恢复到以往的兄妹关系，这样的亲密就不该再有。她和他可以亲近，但不能如此亲密。
    “你没说要亲很多次的……”Mia缩着脑袋往旁边躲，语气发急。
    Elias追上去，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轻笑：“我也没说一次就够。你听话，张开嘴不要躲。”
    “或者，你希望我现在告诉Maja，我和你正在这儿接吻？”
    Mia几乎要扯烂了他身上的白衬衫，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哥哥是这样无赖的一个人？
    她不应，Elias也不急，甚至还稍稍松开了她，只是一只手已经摸出了手机，当着她的面开始编辑信息。
    Mia一看内容，登时急了，抱着他的脖子就向那因接吻而染成了绯色的薄唇磕上去。
    牙齿不小心磕到下唇，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而下一秒，他濡湿的舌尖便舔了过来，一遍遍来回安抚，像极了小时候他捉着她受伤的掌心温柔轻呼。
    Mia缓缓闭上了双眼，手指插入他的短发。
    好不容易学会了在接吻时用鼻子呼吸，Mia却发现还不如不会。
    原先至少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他还会松开一会儿让她换气平复，可学会了之后，直到她舌根发麻他也没松开过。彼此不知交换了多少津液，还有一些来不及吞咽的顺着两人的唇角滴落，在浅白的制服衬衫上晕出片片水渍。
    不知不觉，Elias的双手已经将她塞进短裙里的衬衫扯出，从衣摆摸了进去。
    轻轻的啪嗒一声，谁也没有听见。
    不属于自己的手落在胸口，肆无忌惮地揉捏。Mia突然清醒，整个人都僵住。第一反应便是死死地抱住他，再也不让他的手有半分活动的空间。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浑身的热度还没有褪，甚至两腿间的私处都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但Mia却有种浑身泛冷的战栗。
    趴在Elias的肩膀上平复了好一会儿，Mia才轻声问他：“Elias为什么想吻我？”
    Elias抱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肢，拇指抵着掌下柔嫩的肌肤来回摩挲，眼底的湛蓝都深了几分，偏语气轻快：“先让哥哥教教你男生的手段，免得到时候被其他男孩子一骗就走。”
    Mia松口气，果然还是因为他喝了酒吧。
    “那……Maja还作数吗？”
    Elias松手，又帮她理好衣服，垂着眼眸不辨神色：“你说作数那便作数。”
    “那作数的！”Mia真心欢喜，忍不住捧了他的脸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快些回家吧。”
    后面的路Elias的速度就慢了许多，等到回家，两人脸上也恢复了大半，至少在夜色里一眼看去并不会立刻就注意到微微红肿的双唇。
    可Mia没有Elias的胆子，看见爸妈就心虚，匆匆打了声招呼便钻进房间。
    捧了睡衣走进浴室，Mia对着镜子一点点脱光了衣服。
    算起来，她应该是黄种人，但不知是否是因为很小就来了Lehmann家，她一身的肌肤也是偏冷白，于是胸上留下的痕迹就明显又惹眼了。
    清晰的几个指印，比起当初那一身的狼狈还要让她在意，至少那时候的Elias是真的意识不清，而今天他只喝了一瓶啤酒。
    Mia叹口气，将自己没入了旁边的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