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林茜檀才将锦荷重新叫进了屋子里,叫她伺候。
楚家所在的街区占地面积不小,大家各自忙碌,又有谁会去注意天上有没有什么东西飞过?
那小东西在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飞回到了某个人的手上。那人靠在街边某处栏杆上看着底下,左手边抓着一个小酒壶。
他却不是一个人待着。
那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个做玄色袍甲打扮的男人见小东西飞回来,不由眸色微动,以为有了结果。
王普将站在他掌心如蚊子吸血一般扎着他掌心的黑红色小鸟收进笼子里。转身而来看向两个男人。
这小鸟产自北洋,是比戎国还要北的一个神秘地域所产有的,名字叫“寻芳”。顾名思义,这种鸟的嗅觉是非常灵敏,远胜人类。
王普道:“你们二人就回去告诉主子,林氏商行的老板神通广大,这鸟儿没能找到位置。”
两人听了,失望溢于言表,可还是立即转身,去了某个方向。
“这大冬天的,就得待在屋子里烤火才舒服,就我倒霉,还得出来替人打工。”王普待他们走后,这才嘀嘀咕咕。
不过话说回来。
王普看着底下街道上的两人上了马匹,骑乘离去,心想,这林氏商行的老板,究竟是谁?
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一个吧?
在夏国宝藏不见下落的情况下,夏三娘也忍不住动了另外寻找财路的心思,一来二去,相中了那么几家富商。林氏商行只是其中一家。
不出所料的是,一般的人就算收到了信,也大多当他们是恶作剧的神经病,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可主子高兴,他们这些人,就算明知不现实,也只能照做。
王普提着鸟笼回到桌前坐下,抬起手里的鸟,自言自语:“今日是你难得失手,我慰劳慰劳你,这里一盘鸟食拿去吃,可不能再吸我的血了。”
羽毛黑红、不过只有人的拳头那么大的鸟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老老实实地埋头苦吃,王普心情不差,又在包厢里待了有一会儿。
林茜檀有点儿庆幸。
跟阴韧学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技能又再一次派上了用场。就是不知道,这写信的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一个!
转而又传了口信给田小香,告诉田小香这件事情。
田小香知道自己也被算计,一时不快,偏偏林青松寄回的书信正好被送到家里,那信中情意正好舒缓了她的坏心情。
同样收到传信的,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王元昭从信鸽手上取下来照例是用特殊手法书写而成的书信,看过之后,淡淡一笑。
林茜檀在信上没说别的,就只是说,她七八成证实那夏朝的三公主还活着了。
王元昭苦笑。
那位传闻中已经死去的夏朝三公主萧宸不仅活着,且还活得光鲜亮丽,谁会知道人人嘲笑其身世、都认为不过是个乡野村姑的夏三娘会是那个本该死在宫乱里的人呢?!
这些事,林茜檀说得其实委婉。不过王元昭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猜到这些,但是没有和林茜檀提起过。
他装傻充愣,只当做不知道自己母亲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只好笑夏三娘会以为自己仍然隐瞒得很好了。
“太后今日都做了什么事?”王元昭放下林茜檀送来的飞鸽传书,头也不抬地问到。
珠帘外面,便有一个太监迅速走了进来,将夏三娘这一天下来做过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不说事无巨细,也是大体把握了一个脉络。
夏三娘见了哪些人,又叫了什么人频频出宫,不止那些明面上的,就是那些私底下做的,他也有所掌握!
顾潇巍曾给过那么一个建议,“萧胤”的存在无论如何对于皇位是一种威胁,对待威胁,排除它是一种很不错的方法。
旁人不知内情,自然觉得王大狗回京别有用心。
王元昭当时却和顾潇巍道:“自然万物,也有许多天敌,他们都是共存共荣的。”其中婉拒之意那么明显。
王大狗就算自己不愿意,也还是被封了个王爵,现在每日也不出门,只在府里垂钓。
可这些在夏三娘看来,俨然又成了“受弟弟逼迫软禁”了。
夏三娘执念太重,有些魔障了。
十一月二十,东都再传来捷报,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然而正当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东都那里的时候,夏三娘却忙着其他的。
这一天傍晚,王元昭手上增加了一份名单。
已经位至二品大员的王普在府里以欣赏古时大儒遗作为名,召集“宾客”,一群人“把酒言欢”,关起门来也不知道究竟都说了一些什么。
“忠义郡王府不在其中?”
听着底下人念来的一长串名单,王元昭倒是有些讶异居然没有池家的名字了。
顾屏笑道:“池家还是灵敏的,这种时候可不糊涂。”
王元昭闻言亦笑。
可那笑容里,怎么看也有那么一两分的悲凉之处。
“老大人是否觉得朕可悲?”王元昭噗呲问道。
顾屏捋了捋胡须,道:“天家亲情一向单薄,习惯就好!”
历朝历代,何尝不是如此。
御书房中,只有王元昭和顾屏两个人在。王元昭沉默片刻,终是又对顾屏道:“这事,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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