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便无话可说。
不过乳母说的也有道理,丈夫现在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她魏氏一族又有实力,想要巩固位置,丈夫少不了需要借助魏氏的力量。
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了,也不知派去打探王元昭近日作息的婢女有没有回来,便道:“先叫厨子把汤药端上来吧,本宫这药不可中断了。”
乳母便去了。
魏家给的汤药自然调养效果很好,魏嘉音用了一段时日,已经感觉到自己行经流畅许多。
就像乳母说的,后宫就是一块大糕饼,昨日还有人继续提出广纳妃嫔,这眼下看着还空虚的宫廷早晚会被各种各样的女人填满。
她还是早些生下儿子,安全。
铁打的世家,流水一样的皇帝。世家盘踞千年,朝廷却换了好几个,魏嘉音心里的骄傲自然是有本钱。但世家的衰落,也是事实。
别看她魏家眼下风光。白天时候魏夫人过来,自然是带了她父亲的亲笔书信,人多时魏嘉音没有机会看,这会儿才能打开。
*
另外一边,趁着天色还没黑透,林茜檀乘坐的那辆车子也已经开到她自己家门口了。
白天时不曾多问,林茜檀一回家就问了问她叫人留意的事。
钟嬷嬷告诉她打听来的前因后果。
陆靖远在画舫上打人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因为和阴氏有关,林茜檀便叫人留意了一下。
钟嬷嬷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妓子,动起了手。”
林茜檀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不应该是这样啊,那陆靖远又不是什么轻浮之辈。”一个看见女人头埋到地上的正经人,又怎么会去逛妓院?
林茜檀虽然对这件事一时关注,但却没有想起问一句那妓子舞女的来历。
还是裁云迟了一步叫她知道的。
晴川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来跟裁云接头了。林茜檀只是听看守她院子的丫头说,裁云这一天下来,状态都有一些不太对。
林茜檀看了一下女儿,也没把这事太放心上:“过几日正好有一批人进来,到时候把裁云调出去吧。”
虽说不知她到底是在翻什么,可还是算了,她懒得再这么叫她待着,将她弄去外院,也罢了,还能让她夫妻团圆。
裁云自然是魂不守舍的。
晴川虽然已经不在林茜檀身边,但她之前却被晴川的钱财收买,说是帮着对方弄个什么身契。
像是晴川那样领了银子被主家放了自由身的人,虽说契约都是归还了的,但证明身份来历的文书,也就是也被称为身契的东西却有可能还被主家收留。
裁云于是心想着,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帮了便帮了,不曾想晴川竟然突然没了。
如此一来,也不知道她和晴川交易时候的凭证会不会落在官府手里。
别人不知道那死的是哪个,裁云一听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害怕。
怕被官府传唤,怕成了这院子里第二个晴川。
别人可不知道裁云的这一份担心。
反正裁云平时性格就比较古怪,别人看她那样子,也不愿意理会她。这一晚倒是平平无奇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藏着事,裁云开始频频出错,不过一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打破了林茜檀两三个价值贵重的瓷器,磕坏了一只官窑龙眼笔山。
林茜檀心道,如此也好,倒是省了她找理由将她弄出去。
裁云自己也知道不像话,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缘,出了事又有几个人会替她说话。也许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免得步晴川后尘,裁云不得不说出自己魂不守舍的理由。
“是晴川……是晴川让我帮她偷身契!”裁云性情虽然古怪,但却也不肯像是晴川那样监守自盗。她虽然收下了晴川给她的钱财,但林茜檀的那些贵重首饰她是一样也没有拿走。
林茜檀相信她说的。
她的妆奁里确实什么也没有少。
不过裁云也知道自己这是避免不了被惩罚,所以当林茜檀将她贬谪出去外院,她虽然心中有怨,但是不再敢多说什么。虽说以后月钱少些,可好歹楚家比林家好,就是去了外院也不至于就被欺负。
不过林茜檀也因为这样,知道了晴川的事。
就连和晴川一向有旧怨的锦荷也觉得奇怪。奴婢们的身契上记录的最多就是将她们卖来的牙行信息,晴川要那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若说是寻找自己亲生的父母,那成功率太低了一些!
牙行的人手里的好些童男童女还都是跟拐子买来。牙行的人自己都不一定清楚他们手底下养的那些孩子是个什么来路……
若不是这么一件事,林茜檀都想不起来自己的东西里面还有那么一叠用不上的纸张。
钟嬷嬷亲自去把收档了旧年文契的小盒子找了出来。里面的确留下了晴川当年被卖来东山侯府的收据。上头明明白白写了是哪个牙行的哪个牙婆经手,甚至还写了晴川大概的来历。这样的文契没有法律效力,但却可以作为备份。史上不止一次出过那些恢复自由身的奴才反咬主子一口的故事。旧主持有此物,有个什么官司,也是凭证。
晴川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了。
由于时光久远,这些东西就算是妥善收在了盒子里,也已经变得破破旧旧,个别的字体甚至模糊得已经有些看不清楚。林茜檀将某张纸单独抽出,搁在边上,与绿玉吩咐道:“去打听打听晴川现在怎么样,官府打算送她去哪个义庄安葬?”像是晴川这样无父无母的婢女,又死于非命,等到官府把案子了结下来,往往会将她“公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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