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有眼力的根本也不会把它传到里面新房去。但王元暄并不是这样的人。
在王元暄看来,魏嘉音本来应该是配给他的妻子,结果一来二去,被抢走了而已。这夺妻之恨,不可不算。
魏嘉音本来在新房里好好坐着,偏偏就有那么两三个丫头正巧从新房前面路过,嘴里嘀嘀咕咕就说到了外面的事……
这不算什么事,却足够恶心人的。本来这婚礼就已经不像样子了,外面还有那起子的狐媚子和这嚼舌根的奴才……
魏嘉音毕竟有良好的世家教养,心里怎么想的,是一码事,还是安安静静地在那儿等着王元昭从外面回来。
一边又叫人去盯着王元昭,别叫他喝得太多了。
王元昭到了将近三更,才满身酒气地回到了新房里。
人还没进屋,外面院子里便已经有了嘈杂的动静,旋即,王元昭走了进来,魏嘉音便叫人帮他洗漱,他五分清醒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刚刚他去敬酒的时候,敬酒敬到了林茜檀那里去……
想到当时林茜檀那个淡定模样,心里那股闷气就忍不住上升了起来。
魏嘉音服侍他躺下。
他于是压制了心里的郁闷,看向这个据说已经成了自己妻子的人,有些迷茫:“你不用忙,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还来帮我做这些?!”
想娶的人娶不到,娶到的不是想娶的,但他不是不讲道义的人。他不想娶,对方也未必就愿意嫁给他。既然都成了亲,他最起码还是要给对方基本的尊重。
魏嘉音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婚前对这个男人的排斥,在这时候看起来尤其可笑,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那么快!
王元昭无心插柳的举动,看在魏嘉音眼里却成了温柔体贴。她要蹲下给王元昭拖鞋,伺候他洗脚,却被王元昭给扶了起来。
喝了酒的青少磁性,配上夜晚的安静,无比撩拨人心,“你坐下,这些不该你来做的。我自己来就好。”
于是,他自己收拾了自己,又熄灭了灯,最终还是没有临阵脱逃,从新房逃出去。虽说也没有碰过魏嘉音,但好歹还是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睡觉。魏嘉音看他闷头就睡,只当他是喝多了,正醉着,便也将就着过去了。
可王元昭酒量好,哪里会醉,不过是闭着眼睛装睡罢了。等到魏嘉音沉沉睡了过去,他睁开透亮像是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
一夜过去,两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那铺在床榻上的白色帕子,却分明需要交代。王元昭眉头也没有皱上一下,割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蒙混过关。
一大早的,晏国公府门前放响了鞭炮,响了足足一百二十八下。这是中原人一贯的婚俗,新嫁的新娘子如果是完璧的身子,第二天夫家就会放鞭炮,告诉众人他们娶到了贞洁的新娘……反之,亦然。
林茜檀就在隔壁,一大早起来,就听见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
新婚夫妻洞房顺利,可喜可贺——林茜檀心情复杂,这么想到。接着,晏国公府又按照传统的习俗,给左邻右舍送了几样代表吉祥如意涵义的点心,楚家也收到了。
和晏国公府的点心一起被送到楚家的,还有楚绛的家书。
楚绛说,他已经平安地抵达目的地,只等着迎接到天隆帝了。
书信往来总是需要时间,林茜檀从信上的语气判断,楚绛写信送出的时候,恐怕根本就并不清楚京中发生的那些事。
而与此同时,从时间上又可以判断,她收到信件的时候,楚绛应该已经接到了天隆帝。
*
陈大公子已经带着人追出京城去好几天了,至今没有个动静传回来。
林茜檀随时叫人留意打听。
王元昭成亲之后三天过去,陪着魏嘉音返回娘家。小夫妻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就是一些刚开始不看好他们的人,也真心说起这桩婚事结得好了。
之后,两家再次设宴,表明两家已经正式缔结了婚姻,夫妻“琴瑟和谐”。
但是没有人知道,现在被人称呼一声王家二少夫人的魏嘉音,成亲三天,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而同一个时候,京中的讯息才慢了一步,被送到了凯旋而归的北地兵营之中。
知道京中剧变,军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十分惊讶,天隆帝更是尤其愤怒。就在大家以为他有可能会借此与阴韧问责的时候,他却雷声大雨点小地放下了。
但也因为这样,他们加快了行程,往京城去。
与此同时,广宁伯家的陈大公子,刚刚好追着夏军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地处。陈方急于求成,中了埋伏,损耗兵马虽然不多,他本人却受了不轻的伤。
消息送回广宁伯府,陈家人怎么担心是一码事,之后那被追击的夏军,却凭空不见了。
陈方被连夜送着往京城走。还没到京城,伤势就变更重,一度还昏迷了过去。虽说有军医抢救,但伤势不轻也是事实。
他到京城的时候,七月都要过去了。
怎么医治陈方的伤势,这是陈家的家事。
人们或许更加关心那支打出光复夏朝做旗号,在朝廷的追击之下,消失在了哪里的万人之师。
林茜檀也去过陈家,看望了陈方。陈方膝盖骨上中了毒,京外的郎中,京中的太医虽然全力救治,却还是免不了陈方下半辈子走路不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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