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只当是没有听出来这其中的讽刺之意,也想适量透漏一点自己的事:“嘉音信不信梦里前生的事?”
魏嘉音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提这些,随口应了一句“信不信又如何”。
林茜檀笑说:“我经常梦见。”
林茜檀有时候梦里梦得多了,不禁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其实她也许根本没有嫁过人,又或者根本也没死过?而一切都只是像南柯一梦一样,总会醒来。
但那所谓梦里的许多事,又发生得太过真实。梦里梦外,她会觉得有些弄不清楚。
魏嘉音信,她也可以和她说说那些事。魏嘉音不信,她便只当是说个故事,娱乐娱乐。
街上车水马龙。
佛家有前世今生的说法,但那些也是忘却了前尘旧梦的脱胎换骨。林茜檀说来的故事却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魏嘉音心中不信,更加以为林茜檀在敷衍她,嘴上却说一个“信”字。林茜檀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有相信,却同样没有点破。
说了一通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心里话,彼此也算勉强解开一些心结。之后各回各家。
魏嘉音虽然并不相信林茜檀告诉她的那些故事,但心里却又隐然愿意试着接受。
两人婚期前后相近,到了最后一个月里,是真的要被约束起来,准备嫁人。
她也不希望,在这种本来应该高兴的时候被一些不好的事情牵绊而烦扰。
*
林茜檀早就准备好了嫁衣,剩下的就是一些琐事。银屏阁里的丫头们现在就是千盼万盼着沈氏能够在病床上支撑得久一些,不然有个什么万一,她们的主子就要再在林家多拖个一年半载的,凭白生出多少变数。
林茜檀却并不在意这些,她每日里除了在院子里做些针线上的事,除此之外就只是去沈氏那里看一看祖母,或是将阴薇扔过来的事情随意处理了。她要成婚,魏嘉音也要成婚,魏嘉音嫁的那一个,还是二狗子……
林茜檀每次过去祖母那里,都可以看到林碧香和林抒尘也在那里。这两人,一个被定给了四皇子府,另一个连个婚配对象也没有。
她们才是最关心沈氏长寿与否的人。
沈氏活了一辈子,心里自然明白这些小姑娘的心思,面子上却装糊涂。谁对她是真心,谁不是,她看得明白。
林茜檀去得恰到好处,沈氏看见她来,反而心里舒坦。
就在沈氏的身子越来做消沉下去的时候,林阳德将册立世子的折子给递了上去。林权如愿以偿,成了折子上那个被请立的人。
可他还没有得意两天,这道折子却被驳了回来。林栋以为是林茜檀说通楚家从中阻挠。实际上林茜檀清楚得很,这件事情大概是阴韧的手笔。丞相可以凭借手令干涉各个衙门运作,林阳德和林权都认为阴韧是林权的大舅哥,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使绊子。
但事实大于雄辩,且不仅阴韧发了手令,就连顾屏这个还没退休的老头子也横插了一脚,两个丞相都这么说,有关衙门哪里还敢通过他的申请。
到进了六月,一年之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林抒尘的婚事,也终于有了眉目。
林茜檀从中运作,帮着她和池家沟通联络。池家方面答应要林抒尘,但并不是叫她做正室夫人,而是妾室。这已经是池家一个让步。
一字之差,身份地位差距便巨大,但是面对随时有可能会死的祖母,林抒尘并没有太多犹豫和选择的机会。她咬一咬牙,答应了。
池荀倒是高兴。在他看来,只要把人弄到手了,其他的事通通可以推后。
这样一来,林家三房三位小姐的婚事便都有了眉目。
林茜檀做完林抒尘的事,便不再去管。
而林抒尘也并不太让她意料地过河拆桥。她以备嫁为由,不再积极地走银屏阁,讨好林茜檀了。
自然有人觉得看不上她的。锦荷就说这是个唯利是图的白眼狼。
林茜檀道:“她生母说来说去也是因为受我娘拖累,才会被阴薇整治得年纪轻轻就没了,她从小又夹缝中求生存,也不能怪她这样。”
林茜檀所希望的也不过算是将林抒尘嫁出去,让她至少不必再受阴薇时时牵制,也算是偿还了她生母对自己的照顾了。
四皇子府和忠义郡王府的动作都不算慢,一前一后地来送了帖子,商量了过门的日子。
林茜檀是三房长姐,阴薇却迫不及待绕过了她,将女儿送出门去。六月初八,东山侯府也算关起门来小小热闹了一把。
四皇子府抬着大轿子来接林碧香,林碧香穿着银红色的喜服,被二房堂兄林子荣背上了花轿。没有多大的宴席,没有满座的宾客,就只是几个关系亲近的好友送了一些礼物过来,意思意思。
林碧香不甘心地坐进花轿,她心目中的婚礼并不是这样的。
被抬起来送走之前,她掀开轿帘子看了一眼,林茜檀站在人群里,梳着个少女头,看着她。
她分明先一步嫁了,嫁的人身份也不低,甚至于皇子一旦封王,她好歹也是侧妃,但她却没有一点优越的感觉。
几声唢呐响,四皇子府的人抬起林碧香,不多时就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徒留一路过去象征性扑撒的花瓣。
林碧香还在轿子上想着,好歹还能想办法从四皇子那里博取宠爱。她娘说得对,四皇子也不是没有希望做太子的。就算做不成,起码也有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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