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德在床上病着,府里的事便大多是两个主子爷说了算,沈氏身体也不太好,更是免除了小辈们的晨昏定省。
林茜檀记得自己去看沈氏的时候,沈氏身上的老态,又重了许多。时常是不说几句话,就昏睡着昏睡着闭眼过去。
*
两个侯府主人都不管事情,林家的那些族人,来了便像是不打算走似的。又有林栋出面,叫这帮人留着,他们更是有了撑腰的人。
林茜檀也明白林栋的心思。
林权是嫡子,自以为身份比林栋高,其实有些看不上这些林家的族人,林栋则是不同,他更需要这些族人的帮助。
毕竟老头子那边,也的确有几个林家的族老能够说得上话。
为了拉拢族老,林栋从林茜檀这里拿走了不少的钱。
钱是个好东西,有它在,寻常收买人心的事情做起来总是更容易一些。
也难怪沈宁那日在葬礼上碰见她是那样一个态度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些账目上的事情,现在都是碧书在做,沈宁夫妇有时需要钱财支援的,也都是找上碧书。林茜檀告诉她:“如果二伯母打发人来,你不必想着怎么省钱,不过,也不能太大方。”
碧书知道,主子的意思,是叫她不能教她们被人当作冤大头。
林茜檀眼看着二房的人在她扶持下,现在又得势起来,心里便畅快。
几天之后,刚刚进了十一月没几天,银屏阁里迎来了一个稀客。林权破天荒地再一次踏进了林茜檀的屋子里。那时,林茜檀正披头散发穿衣裳,林权也没有半点撞破女儿正换衣裳的尴尬。
他伸手和林茜檀要钱,也并不是第一次。林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弄来一大笔钱,族中有分量的族老竟是被他收买去一半。
阴薇虽然也拿出银子来,可那些前阵子还卑躬屈膝的族老,见了林权捧过去的银子,却是有那么点眼高于顶的味道。
林茜檀自然一分钱也不愿意给他,不过还是要演一演戏。因为林权发了脾气,林茜檀才勉为其难地开了笼子,拿了几张巨额的银票给他。
“父亲也知道,眼看着女儿的婚期没有半年了,这些嫁妆单子也都送去了楚家那儿,好些东西都是动不得的,也就这些银票,是女儿打点到时候婚礼用度需要用到,如今父亲既然有急用,女儿自然只有把它们拿出来,给了父亲拿去用的。”
这话说得,林权更是火冒三丈的。
说起和楚家这一档子亲事,没有别的不好,唯独就是这当日从楚家运出来的嫁妆,又原原本本地给拉了回去。
光是他手上这些,怎么也有上万两了,那些有来历的珍贵器皿,他也是能看不能动,怎么不叫他恼火?早知道,怎么也应该扣留一些下来。
林权拿着那说是打了借条的银票走了,林茜檀叫钟嬷嬷亲自去送。钟嬷嬷和她的表姐宋氏不同,性子更坚硬圆滑一些。林茜檀用着十分顺手。
钟嬷嬷出去,林茜檀便开始盯在苟嬷嬷的身上去看。
林权在这的时候,苟嬷嬷就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林茜檀好笑,对苟嬷嬷说道:“嬷嬷还是管好自己的嘴,想从我这里拿好东西,就得知道,有些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有些事情,我可不会放着不管。”苟嬷嬷的两个儿子,欠着的赌债可是比上一次要多上许多了,苟嬷嬷现在只想着四处捞钱。林茜檀的话,能够威胁到点子上。
碧书就跟林茜檀说过,林茜檀不在的时候。她就发现过苟嬷嬷有一回夜里甚至企图偷爬进林茜檀的闺阁里拿林茜檀的东西。
锦荷道:“当初叫苟嬷嬷留着,也不过是用她来占位,好叫她不好往咱们这儿塞人,现在夫人那边早就不怎么信任她了,主子,做什么还留着她?”
林茜檀笑说:“自然是因为,她对我有用了。”
前世的记忆有些混乱记不清楚的地方。林茜檀倒是最近才想起来,她前世时听宋氏说过,这苟嬷嬷也是做过一件叫自己一出生就吃了大亏的事情的。
苟嬷嬷不仅知道许多阴薇那里的秘密,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苟嬷嬷自己亲自参与。
譬如说,楚泠生产的时候,林权之所以会进入产房之中,苟嬷嬷从旁挑唆,可是功不可没。
许多事情,还是楚泠没了之后,宋氏私底下从阴薇院子里的小丫头嘴里问出来的。
阴薇现今不是正好怀着身孕么,林茜檀想着,不如就用苟嬷嬷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不如,就给阴薇吃些堕胎药好了。
叫苟嬷嬷办成了这件事情,之后。这苟嬷嬷是去是留倒是当真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反正屋子里人员也都满额,阴薇,大概也没有工夫塞人进来。她这年纪,要是胎盘不稳,就是一个不小心,两腿一蹬,也不奇怪。
大晚上的,又下起了雪来。
林茜檀把林子业单独寄回来给她的书信拿出来看,心情复杂。
林子业突然给她寄信,是林茜檀所没有想到的。
林子业在信上所说的,是燕北地界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王元昭提到的。他提了一些。王元昭没有提到的,他也提到了一些。
他说,他知道以他母亲的一贯做法,大概并不会把自己寄回去的书信给林茜檀看。这才特地写了这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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