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都没请过家教,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有”就彻底断绝了宁宓通过宁母找老师的念头,宁母歉意地对宁宓笑了笑,只让宁宓再适应一下,过段时间观察后考虑。宁宓不想当主动引起纠纷的人,于是沉默应下,退而找起以前认识的苏蘅。
宁宓试图从第一章重新看起,她有空时也会返回来补,奈何高一文理没分科,课程数目巨多,每一门都想从头看,就都没有时间,她这次已经下定决心破釜沉舟,只把时间花在数学上,其他科目管不了太多了。
第一章是集合的概念与常用逻辑用语,她才看到第二句话,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同一个平面内到一个定点的距离等于定长的点的集合(即圆)】
这句话说得既拗口又绕口,宁宓读了几遍,勉强能读通顺,却相当吃力,她对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几乎要把这行字所在的纸张看出个洞来,脑子里好像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却不太肯定。
洛斯水浇完店里的花,出门发现门口多了个萝卜墩,正埋头扎在数学课本里,也很是无语,浇到那边的花时顺便看了眼,发现宁宓好半天过去,还在看开头引言。
洛斯水:原本我只是不想教,搞不好真的教不了?
“让让。”她示意宁宓坐远一点,以免课本被水淋到,又像是不经意地说,“把铃兰当做那个定点,环形浇水,每次浇的地方距离铃兰一样,水的痕迹就是这些点,可以组成一个圆。”
洛斯水的比喻生动形象,宁宓马上恍然大悟,再看那句话,简单得她都不知如何评价上一秒不懂的自己,兴奋道:“谢谢斯水姐姐,我懂了!”
这小孩套近乎还挺快。洛斯水感到好笑,看她继续学习一会,出声问她:“你为什么要和人打数学的赌?”数学并不是容易的学科,如果是其他课程如生物、英语、历史等,每天勤奋背诵,或许还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数学却不一样,数学懂则易,不懂时很难,有时甚至给人难如登天的错觉,是一门时常教人怀疑自己有没有才能的学科。
“我上次考试得了满分,他们——就是我父母还有和我打赌的人都认定我作弊…我也不知道卷子上为什么会出现其他人的字,和老师同学说,他们只觉得我在说胡话…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作弊,就算是零分,也要是我自己光明正大得的。”
“虽然客观上看我确实是既得利益者。”宁宓沮丧道,“也许他们好好问我,我反倒会自责,可是这样一冲上来就不明不白的指责,已经认定我是个道德卑劣的小人,我不想接受这样的评价。”
也许是洛斯水自带一种强大气场,宁宓面对她时,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能吐露出自己的心声来。
“就这样?”洛斯水反问。
宁宓老老实实道:“就这样。”
洛斯水嗤笑一声,“证明了又能怎么样,他们的评价对你很重要吗?”
“我以前,姑且算是被人叫一句天才吧。”洛斯水背对着宁宓,手上浇水的动作没有停下,“后来考的不好呢,外面的人就传我天才陨落,等到高考时候重新考上去,别人又说早就知道她是个天才。”
“天才又怎么样?”洛斯水不屑道,“天才还不是开花店浇花都不会。”
她说自己不会浇花时太理直气壮,宁宓都不知道该赞她一句有自知之明,还是贬她一句真的浇的很烂,一时间只能讷讷无言。
“想清楚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清楚,将来就会在别人的目光下随时放弃,我不教半途而废的人。”
“如果你只为别人的评价、只为区区一个赌约而学,以后就不要再来了。”洛斯水说。
10. 十只宁宓 求索
宁宓离开洛斯水的花店后,没有马上叫车回家,而是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边走边思考她的问题。
为了什么而学?
宁宓很少考虑目的这件事,多数情况下,她都是顺从地听别人安排,也许在十几年的人生中,她或多或少会有属于自己的意愿,但对于最终结果而言,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正确的道路通往哪里。
譬如这次,为了证明自己而立下约定,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出格的举动了。
但即便这样,宁宓下意识做出的选择也依然是主流选择的方式。
洛斯水问她为什么而学,为什么而学?因为大家都追捧学习好的人,因为从小她所受的教育、听到的话都是只有学习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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