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打算开口同她讲许家的事,她也故意没有问。
反而话锋一转, 指着身前的骰子直接问:“你说这骰子是你给我的,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给我的?”
“是那天, 你跟我第一……”凌锦安话未说全,当即觉着不对, 若是现在同她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定然会将她吓到,还是慢慢来,于是坐下后轻咳一声,随即身子朝前凑过来,改口道, “是你我定情那日,我亲手给你戴上的。”
即便如此,这番话从他嘴里讲出来仍旧让陆澜汐觉得他不算正经。
她没回应,反而打着哈哈道:“我有点困了。”
“困了?”这是凌锦安没料到的,“也对,今日事多,折腾到这个时辰,你也该困了,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热水,你洗漱,然后早些休息。”
“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城。”临了,他又加了一句,而后出门去。
简单洗漱过后,陆澜汐才将发髻拆下,谁知凌锦安又推门进来。
陆澜汐下意识又捂上胸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瞧她一脸紧张,凌锦安忽然细笑起来,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逗逗她,双手抱臂倚在窗边,朝床榻处扬扬下巴,“今夜我也住在这儿。”
“啊?”陆澜汐眨巴眨巴眼,略有尴尬的揪了自己身前的一缕青丝,“你住这,那我住哪?”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他一点一点的前进过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坏坏的,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我是你的夫君,当然要跟你住在一块儿了。”
陆澜汐朝后退了两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名紧张起来,眼睛因为慌乱连着快眨两下,“话是这么说,可我……可我……”
“你睡这吧,我睡别处。”说无可说,退无可退,干脆袖子一甩,从他身边逃开。
奈何没走出两步,腕子便被人扯住,稍稍一带,就给带了回来,随之落入一个宽敞的怀抱。
他的手臂无处安放,只敢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尔后,哑沉的嗓音在陆澜汐的头顶响起,“逗你的,不吓你了,你安心睡觉,我只在一侧好好守着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这话说的卑微,甚至带了乞求在里,陆澜汐的耳畔贴在他的心口处,一声一声的心跳声又被她听个真切。
他是承安王,他若想做什么,她也反抗不了,可既然他这样说,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随之,陆澜汐也没有让他多费唇舌,鬼使神差的在他怀里点点头。
得了回应,凌锦安自是一阵暗喜,尽管不舍,可还是将怀里的人放开,抬手理了她后脑处微凌乱的长发,强忍住了想要上去吻一口的冲动,转而成了温柔的三个字:“去睡吧。”
陆澜汐微微侧头,余光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面还沾染着自己的发香。
果真就乖乖的躺在床榻上,和衣而卧。
她侧着身面朝里枕着自己胳膊,不多时,见屋里的烛火被他吹熄了两盏,唯留一支昏黄,而后感知身后的被褥一阵塌陷,是凌锦安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条腿在床榻下的脚踏上,一条腿曲起脚踩在榻上,背后倚了一只软枕,离她足有一臂距离。
陆澜汐觉出身后的空档,原本悬着的一颗心逐渐平稳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针落可闻。
凌锦安侧过头去,看见床榻里的人安静躺着,微弱昏黄的烛火将她身段勾勒成一条影投在榻内墙上。
心尖儿一软,恍惚间一下子就分辨不出这是不是梦。
日思夜想的人竟然重新出现在自己生命里,那场大火好像还在眼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只要想起心口就会疼的厉害。
他不敢睡,生怕这是梦,一旦醒了,今日发生的种种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稍一拨弄便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最后一节烛火燃尽,屋里唯有月霜透进来,铺得满地。
他自暗夜中轻叹一口气,然后柔声问道:“澜汐你睡了吗?”
陆澜汐当然睡不着,眼睛还睁着,只是他看不到而已,听见他问,也不作声,随之将眼皮合上。
久久得不到回应,凌锦安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转过头来望着窗外的月光喃喃低语,只当说给自己听:“澜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其实我每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熬,每天醒过来,心口都会疼上好一阵……也曾想过结束自己的性命,挖掉自己的眼珠子,可是有人告诉我,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拿命换的,所以我连死都不能,死不了,又活不成,大约就是我这样吧。”
“我以为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回来都好,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澜汐。”
凌锦安喉咙一噎,眼角有温热铺洒,唇角上扬,无比心满意足,“你现在不记得我没关系,等回了京城,我给你寻最好的大夫,就算你最后还想不起,我也可以去做药奴,你为我如何,我便为你如何。”
“我凌锦安这辈子,不为别的,只为你陆澜汐而活。”
陆澜汐呼吸均匀,缓缓睁眼,卷翘的睫毛扇动两下,食指和拇指紧紧抠在一起。
她不知道身后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今日问他,他也不答,只笑意盈盈的同自己讲让她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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