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若在骑马在蒲怀玉身侧极力狂奔,她的身后是几个武卫紧紧随着。
一袭水蓝色的衣衫飘逸灵动,在漫天黄沙放眼苍凉的戈壁中看起来像是一汪流动的清泉。
吉若在马上朝后看去,一双细眉深皱,看清身后追兵头领的脸之后一脸的恨意,她早就知道这廉贞是个隐患,明里暗里都给她丢过不少刀子。
今日几人趁乱混出王城,谁知被廉贞手底下的探子查觉,禀告了廉贞,于是他带着人跑到曼珠殿去抓了侍女,终有一人经不住严刑拷打,将这些日子以来吉若的所做所为皆全盘托出。
吉敏听后大怒,他也好,廉贞也好,丝毫没有料到她吉若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光将凌秀平自沙场上救了回来,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戏。
觉得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恨得他成了一头发怒的狮子,势要抓住几人,他要亲手杀了吉若,以解心头之恨。
眼见着追兵越来越近,吉若怒甩回头,奔了这么久,人累马疲,不知还能撑多久,可无论怎样,她都没有退路了,回去便是个死,她只能奔向前方。
蒲怀玉侧目扫了她一眼,虽不曾回望,只从她神色也知身后紧迫,心焦,他却不曾表露出来,只扬言问身后的凌秀平:“秀平,你还吃得消吗?”
凌秀平紧闭着双眼,手捂在心口处,强按着一点一点透出衣料的血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得过去,“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风沙扑面,吹在人脸,只要张嘴都是一口的风沙,蒲怀玉没有闻到背后的血腥气。
峡谷的出口近在眼前,只要过了这个峡谷,天地自宽,到时候,甩开身后的追兵就要容易许多,就在这时,一群人马的突然出现在峡谷那头挡住去路,路被人堵住,几人随之同时勒马,吉若双目圆瞪,黄沙蒙眼,她微微眯起,堵在前方的人皆是大迟装束,自老大迟王去世之后,吉若便被架空,空有个公主的名头,身边只剩下这十几个武卫,很显然,眼前这些是敌非友。
这回前有狼后有虎,将他们包在正中,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蒲怀玉在吉若的脸上察觉出来,即便她不语,他也心知肚明。
他面朝前方,自马鞍上抽出长剑,低声对身后凌秀平道:“秀平,一会儿我跃下马去,将这些人缠住,你便趁机骑马穿过峡谷,不要回头。”
“你说什么?”凌秀平一脸的苍青色,白着唇,身上伤口疼的他有些吃不消,“你还不如将我丢下,你们生的机会还要大些。”
本来凌秀平来大迟就是为了救被围困的蒲怀玉,若不是当初凌秀平换了他,现在他的命有没有还是未知,这般关头,他又怎么肯扔下凌秀平。
更何况还是自小长一起长大的情义。
“千辛万苦的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在今日的,你我都不知所踪,吉敏以又刻意放了风声出去,说你弃我而逃,京城里有些人向来喜兴风作浪,还不一定如何借此机会编排你,为难承安王府,你就不想活着回去为自己平反正名吗?”
在大迟皇城的这些日子,蒲怀玉对这些事已经了如指掌,京城中哪些人不安份,他猜都猜得到。
“你让我自己回去,以为我平反得了,那不更是中了他们的编排,”凌秀平苦笑,虽是病容,眼神却坚定却一如继往,他自小便在军营历练,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次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是他没有想到的,“反正都这样了,要生一起,要死也一起。”
这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这两句,听在吉若耳朵里,感觉十分嫌弃,不由得朝这两个大男人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如何脱身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你侬我侬,真是笑话。”
吉若虽会讲中原话,但是中原话里很多意思她都不大理解,比如这个你侬我侬。
二人一时无语,蒲怀玉倒是笑的淡然,将长剑举到身前,“你也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除了杀,别无它路。”
吉若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早知无退路,自打她救下凌秀平的那一天,或是说在吉敏用不光彩的手段当上大迟王的那天起她便已经知了。
她从马鞍里抽出长剑,身后武卫一同相随,默契的围成一圈儿,将吉若围在正中,他们是老大迟王安给吉若的武卫,毕生使命就是为了保护公主。
不多时,身后追兵追上,廉贞见几人停在正中,便知是自己先前号令的兵马成功将他们截住,这回,他也不急了,朝身后一行摆手,众人停下,唯有他在最前,廉贞冷笑,像是一头饿狼,阴森森地贪婪地望着吉若,“可算让我们追到了,吉若公主。”
吉若冷着脸看他,脸上无怒无惧,更没有平日在他们面前眼的天真娇憨。
“对,这才是真正的吉若公主,冷静自若、聪明机敏,”此时他可肆意说笑,“我们小公主,自小便是老大迟王最疼爱的女儿,他常说您有他年轻时的风范,这样一个被大迟王挂在嘴边时常夸赞另眼相看的人,怎么会是那日在殿中被金银珠宝迷的转不开眼的庸俗女子呢,不得不说,小公主,你的戏演得可真好啊!”
说着,他狂妄的笑起来,脸上是笑着的,可眼中越透着杀寒之意,尤其在看到蒲怀玉时更甚,“常听闻中原人爱看戏,想来吉若公主的一身本事也是这两个中原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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