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凌锦安一下子放松了满身的警惕,嘴角上扬,双臂回抱住怀中的小东西,喉结上下滚动,知她穿的单薄,朝上扯了扯被子盖在她身上,“怎么了?睡不着?”
“嗯。”闷闷声响从心口处传来,陆澜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身上只着薄薄的寝衣,在外晃了一圈儿,身上的热气早就散了,这会儿方觉他身上滚烫,像个火炉。
“那我也不睡了,陪你躺着。”凌锦安强压了将要打出来的哈欠,用力眨了眨眼,驱散一身的眠意,“怎么还失眠了,可是有心事?”
“嗯……”才应一句,陆澜汐忙反口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
她将环在他肋骨处的胳膊收回,转而缩在身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他寝衣衣襟上的纹路,“听说,过年前,很多人都去庙里上香,我从来没有去过,今年我想去看看。”
她手上无意识的小动作对于凌锦安来说便是折磨,他眉头微皱,反手握了她的指尖儿,也没留意她方才究竟说的是什么,只应下,“好,随你去哪,平安回来就好,银子该用就用,山路不好走,雇软轿才行。”
“那若是我想多住几天呢?”她在暗夜里睁着大眼睛,显然在盘算什么,等着他的答案。
凌锦安明显迟疑了片刻,虽然不情愿,可相比之下,更不愿意扫她的兴,“只要你安稳就好,别伤了碰了,年下前后府里都忙,应该是没人顾得上你,你出去清闲两天也不错。”
得了他的允准,陆澜汐也说不上高兴与否,只微微抿了嘴唇,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手指不知好歹的又从他手掌中抽离出来,像方才一样抠着衣襟边沿。
“澜汐……”头顶是凌锦安深沉的声音传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抬头,头顶软发撩过他的喉前,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的下颚,唇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扑在他喉结上。
一股无名火从凌锦安的脊背燃烧起来,传到身上每一处毛孔每一处血管。
怀里的人却仍然懵懂无知,对自己燎起的火种毫不知情。
“规矩一些。”他沉闷哼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听起来庄重如常。
闻言陆澜汐觉着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何来规矩不规矩一说。
“你说什么呐?我哪里不规矩?”陆澜汐手攀上他的肩,理直气壮,“不就是摸了你的寝衣料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她当是在说笑,可上面的人已经火了,顾不得旁的,手捏住她的腕子,肩膀朝前一抵,转瞬间人就被压了下去,二人鼻尖儿蹭着鼻尖儿,这回陆澜汐才知他方才说的话是警告,因为暗夜里确实会有怪物出没,来势汹汹。
陆澜汐分明感觉到他开始不规矩的呼吸,紊乱又沉重,她眼皮稍抬,轻轻吞咽了口水,脸上一阵燥红。
“该困了吧?”这句不是疑问,仍旧是他的警告。
“嗯,困了。”陆澜汐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将头微微侧到一旁。
“若是再不睡,会很麻烦。”凌锦安的呼吸仍旧紊乱,分明是强压抑着什么,随后他重新侧回身子,抬手将陆澜汐捞回自己怀里,顺势给她掖了掖被角,最后唇轻压下来,不偏不倚的在她眉目间印下一吻,飞速道,“睡觉。”
陆澜汐忙闭上眼睛,乖乖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乱动。
过了不知多久,陆澜汐才浅浅睡去,半梦半醒之间,陆澜汐吸吮着凌锦安身上的松香气味小声嘟囔了一句,“即便倾我所有,都会让你好起来的。”
……
天光大亮,小蝶坐在椅子上手里举了一枚铜镜查看自己的脸,仍有个红红的掌印贴在脸上,再瞧嘴角,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结痂,打眼看去,整张脸都有些浮肿,人也跟着憔悴了不少。
兄长周小峰见房门没关便直接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瓷碗,碗里放了两个煮鸡蛋,来到桌前伸手扯了长凳坐下,重重将瓷碗搁在桌上,随之拿起一只鸡蛋往桌上轻轻一磕,白皙的煮蛋退了壳还冒着热气,他伸手递到小蝶面前,“用鸡蛋敷一下,消肿快些。”
小蝶抬手接过,将鸡蛋摁在自己脸上,来回滚着,面无表情。
周小峰盯着小蝶的脸蛋看了半晌,越想越气,手掌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个可恨的杨碧妍,将人打成这样!”
昨夜沐休回家路上,周小峰正在角落里瞧见人影眼熟,走近方知是妹妹,一脸的狼狈,知她挨了打,便将人带回了家,起早便去王府告了假。
回想昨日种种,小蝶亦是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她是杨碧妍,太师之女。
难得见她叹气一声,垂着眼皮恹恹道:“世家子女像她这样的不在少数,看你不顺眼抬手便打,我们这种人,也只有挨着的份儿。说到底投胎是个手艺活,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不能同人比肩平齐。”
“倒是鲜有时候听得到你说这种话,”妹妹的性情当哥哥的最清楚不过,见她如此,也知这次是真的伤心,干脆也不言其他,捞起碗里的另一只鸡蛋剥了朝她递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她抬手将鸡蛋接过却没有放入口中,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细看了周小峰的脸色,亦是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问:“哥,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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