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低头,吻在他的鼻尖。后又缓缓地下移,贴上他的唇。
两相缠绕。
缱绻、纠缠。
兰花的味道自后颈溢出,又甜又软,像是沁了蜜一样的香。
海洋的气息,将Alpha的信息素小心翼翼地裹住,轻轻柔柔地安抚。
外面,湖水一次次地冲上了岸边,又唰啦啦地回去。
“聂先生。”
“嗯。”
“先生……”
“……余小轩,你怎么不再含蓄一点呢?这什么古早称呼,哥不认,直白一点,叫老公。”
“你凶我。”
“???余小轩,你再说一遍?我这叫凶吗?”
“你再凶?”
“……媳妇,我错了……我回去跪键盘。”
Alpha的下颌枕在他的肩膀,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贴着他的耳朵,又叫了一声:“……先生。”
聂梓航无奈偏头,吻上他的鬓边:“啧,真是……别扭死你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Omega都好香……聂先生就比我香……
聂哥:醒醒宝贝,那是因为你喜欢我。
第三十五章 别笑了,聂先生!
十一月份的深秋, H市播报大面积的降温,一夜之间骤降十度。
清晨起床,院外的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聂爸爸提前给余景轩买了一件风衣羽绒服, 说是定制的,充绒量很足, 穿起来又暖又轻,正好降温的时候穿上。
聂梓航给Alpha扣好衬衫的扣子,遮住白皙的胸膛上,一片青紫。
之后拿了羽绒服给他穿上, 又围上一圈围巾。余景轩清瘦的身子, 硬生生被他裹成一只胖乎乎的鱼,之后才牵着出了门。
今天是余景轩和何诚赠予的案子开庭的日子,材料都已经准备好并提交了法院, 聂梓航带上徒弟亲自出庭, 誓要给他的老婆出了这口气。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何诚。
当初西装革履的Alpha,经过一轮轮的诉讼、审讯, 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黑白条纹的囚衣, 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连脸都没有洗, 半点不见当初的光鲜亮丽。
余景轩在原告席坐下, 已经摘下厚厚的围巾,脸蛋红扑扑的, 手上还拿着聂梓航给他准备的暖手宝。和被告席上戴着脚镣的Alpha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诚身子佝偻着,神情麻木, 身后还跟着两个带着警棍的警员。
但在看见衣着光鲜, 甚至在桌边还摆着一杯奶茶的余景轩之后, 忽得目眦欲裂。
“余景轩!”
何诚猛地上前,半边身子都从被告席的圆桌探出来,脚上的铁链一阵叮叮当当地响。
余景轩抱着奶茶的手一颤。
聂梓航不动声色地附上他的手背,低声安抚:“没事,别怕。等开了庭,看哥弄他。”
然后,握着他的手,把奶茶的吸管推到他唇边:“酒酿桂花乌龙,尝尝。那狗拴着绳子呢,咬不着你。”
Alpha轻轻“嗯”了一声,咬上吸管,吸了一口,说:“很好喝,谢谢聂先生。”
到了临近九点,法官及陪审团出席,被告的律师也找到了何诚的旁边。
陈鑫把一打厚厚的文档递到聂梓航手边,低声交流:“师父,师娘的补充材料和各证据的复印本。”
聂梓航熟稔地开了文档,唰唰拿出好几包,每一包都检查好标签,之后好整以暇地靠上椅背:“听说,他上个案子得吃5年牢饭?”
“嗯对,上个案子判了5年,判决书还没下来呢。上上个判了3年,叠加起来有8年了。”
聂梓航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朝被告席上那只狂吠的狗瞥了一眼:“咱们这十万块,就算法院判他还,他也还不上。”
陈鑫狗腿地凑上来:“他爱还不还,就当给师娘出气了!”
聂梓航却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爱还不还?啧,这么走,路可就窄了。以为你爸爸是过来打着玩的?一会儿学着点。”
“诶!徒儿洗耳恭听师父教导!”
余景轩坐在聂梓航身侧,感受到他们师徒俩放松的氛围,也放松下来。
他小口地喝着奶茶,安安静静地听着,眼睛也不由得弯起来。
本以为聂梓航只是随意开的玩笑,可真正开了庭,证据一轮轮地呈上去,才发现,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认真,并且身体力行。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聂梓航。
男人站在律师的发言席上,面朝法官与陪审团,背后是虎视眈眈的被告律师和穷凶恶极的被告人。他连份手稿都没有拿,却说得句句调理,字字铿锵。
“被告人于今年向我的委托人借款共计10万零4千元整,至今未还。借款证据,聊天记录、银行流水,已全部上交法庭裁决。”
“法官大人,我反对!我方也已递交聊天记录,对方明确说是赠予。”
“被告律师不要擅自发言,反对无效,原告律师继续。”
聂梓航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根据abo民法典,第三章 ,第71条。公民大额现金赠予、房产车产赠予,需由律师撰写协议签字盖章,并公证后生效。被告与我的委托人并未有任何书面协议,我认为,我的委托人有权追回所有借出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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