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雪偷瞄他一点, 看着有点心虚。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法术风评不好。
    不过, 很快的, 她伸出两个指头指天, 发誓道：“我学的最好的就是疗愈术了！”
    看着席云岫略带玩味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指头, 她火速滑出第三根指头, 三指指天, 并解释道：“搞错了！人比狐狸多一根手指头。”
    席云岫憋着笑，闭了闭眼睛，恢复严厉道：“行, 按你的方法试试，不行就听我的。”
    “好！”小狐狸高兴地叫了一声。
    把自己的伤腿在席云岫膝头伸开，像一只刚才不小心踩到了猎人捕兽器受伤了的狐狸。
    她右手掐诀, 凝神静气，将灵力汇至指尖——
    再运气至脚上的伤口。
    立刻, 就能看到伤口开始愈合。
    令狐雪挑挑眉毛，有些得意，“天尊教我的第一个法术就是这个，我用的最多了。”
    疗愈术是她学的第一个的法术。
    小时候, 她满山满林乱窜，磕了碰了，踩到人类的捕兽夹都是常事。
    腿上脚上，一堆伤口，像今天这种伤口对她老说早已司空见惯。
    所以等到她修炼出些灵力来的时候，芜心天尊教他的第一个法术就是疗愈术。
    记得当时也是这样。
    天尊抱着她，看着她施法。
    等她灵力跟不上了，就伸手帮她一把。
    她抬头看看席云岫。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和下颚曲线，和她狐狸视角里，经常看到的天尊如出一辙。
    她的眼睛闪了闪——
    席云岫不悦地抿直嘴唇，“看着伤口好好施法。”
    他又很快补充道：“不准看着我的脸想别人。”
    小渣狐也不否认，“哦”了一声，转过去继续专心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但是很快她的灵力就跟不上了， 伤口愈合得越来越慢。
    席云岫阴阳怪气道：“看来你的那个天尊也没有很厉害。”
    令狐雪不高兴了，转头头来瞪了他一眼，说：“天尊很厉害的，是我的灵力不高。”
    想到什么，她又生气起来，没受伤的腿踹了一下席云岫的小腿：“不是你的，我的灵力也不会这么低。”
    这话说的也没错。
    九尾灵狐开智之后，灵力的积攒比一般的成年修士高几倍。
    要不是她没好好修炼，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令狐雪越琢磨越觉得有点生气。
    混合着上台前的那些小心思，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席云岫怕她一激动灵力乱飞伤着自己，哄道：“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他突然回过神来，嘴角邪气地勾了一下：“为什么是我的错？”
    令狐雪脸颊涨红，不理会他，继续认真疗伤。
    好巧不巧，灵力开始断断续续。
    她把两根手指头在空气里摔了摔，像是对待一个信号不好的电遥控器。
    席云岫把她锢住看着自己，问：“你总是说我灵气充沛是什么意思？”
    令狐雪的眼睛左躲右闪，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你别挡着我施法。”
    席云岫懒散一笑，继续追问：“你要我的灵气，那怎么样才能把灵气传给你？”
    “我不告诉你。”令狐雪情急之下拿话怼他：“反正你不行，你没有天尊厉害。天尊的话，早就帮我把脚治好了！”
    单纯的小狐狸，她大概还不知道——
    孤男寡女的时候，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千万不能碰。
    你永远也不知道，雄性生物可以有多敏感易怒。
    席云岫皱眉，被这话激得暗叹一声。
    他握住她空闲的手，反手轻轻压住，往怀里拉，有一股逼迫人臣服的气息。
    “你不说，我就自己试了。”他亲亲她红到滴血的耳根，昭示主权：“这样行不行？”
    小狐狸完完全全傻了，呆呆看着他，心脏噗通一阵乱跳个不行。
    席云岫又亲亲她的眉心，“这样行不行？”
    令狐雪浑身轻颤，用手推他。
    但手上也没使劲，绵绵软软，欲拒还迎。
    席云岫箍住她的腰，看着她细长的藕白脖颈，看着她眼底的一颗小痣——
    那颗痣突然闪了一下，晶亮如小颗的黑色钻石，又像是天上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