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阮天知做的,比他好得多。
在他失神的时候,一朵发光的水烟草停在了宁宁的手心,她注视着这个精致的发光体,觉得它真是漂亮极了。
惊墨瞳孔微缩,不能出刀,太容易砍伤她的手。他眯了眯眼睛,骤然伸手过去,抓过那朵水烟草,一把捏碎。
宁宁惊呼一声:“你干什么,为什么……”她停了下来,因为惊墨手中不仅渗出了水蓝色的汁液,还有殷红的鲜血汨汨流出。
那是他的血吗?
“给我看看!”她作势要去掰他的手,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双眉一拧,厉声道:“谁叫你随便碰这里的东西?不管是长的好看的还是丑的,全是吃人的妖怪!”
宁宁手足无措,低声辩解道:“我们这不是……还没进到妖界吗?”
刚才落地的时候,惊墨特意跟她说了,这是妖界的入口,让她小心一些。可她看到这么漂亮的植物,就放下了戒心。
“这里是妖界的入口。”惊墨冷冷说道:“你以为妖界是谁都能进的吗?”
虽然没有妖兵把守,可这一段路就相当于妖界的第一道壁垒,用于拦下那些误闯妖界或是不知死活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人间仙境”。
“我错了,尊上,我知道错了!”宁宁软声道歉,语气中充满了哀求的意味,“你的手,让我看看好不好?”
若不是怕她危险,惊墨本来就舍不得对她疾言厉色,现在面对她的温声软语,他更无法继续板着张脸了。
他摊开手,面无表情地递了过去,好让她看看随便接近这些小东西的后果。
嘶哈!
宁宁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刚才他及时出手,被咬成这样的人就是她了。
这万一咬在脸上,留下疤痕,更是不堪设想。
“对不起啊!”她握着他的手,心里一阵疼痛,鼻头一酸,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惊墨眉头微微蹙起,有些慌了,他可不擅长应对哭兮兮的小姑娘,“又不疼,你哭什么?”
啪嗒!
一颗鲛人泪砸在鲜血淋漓的手心,顿时就止住了血,皮开肉绽的地方开始慢慢愈合。
“啊?”宁宁讶异地抬起头,一脸迷蒙,“没哭啊,只是挤点眼泪,给你止血。”
手上虽不疼了,他的心却仿佛被鞭子抽了一下。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这点小伤,本来也不值得她伤心难过。
宁宁低头在他的伤口处吹了吹,谁说她不难过了,她是心疼的。
又不是专业的演员,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疼痛,眼泪怎么可能说掉就掉。
他明知道这东西会咬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过去,她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不会无动于衷。
但她偏不告诉他!
伤口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是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宁宁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把手还给了他。
惊墨收回手,咕哝了一句,“婆婆妈妈,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宁宁瞪了他一眼,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她刚刚积累的感动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本尊不能在这待太久,快呼唤你那小破鸟吧!”
一想到那个妖界太子,他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他们这几个人中,不管是他,还是那两位,哪个不是外形出众,哪个不是万里挑一,众人瞩目。
千羽那小子倒好,不以人形示人,整天变成一只破鸟。利用小姑娘喜欢小动物的心理,一天到晚缩在宁宁怀里,和她亲亲热热,简直无耻,看到他就来气。
“哦!”
宁宁清了清嗓子,张开嘴,刚发出一个音节,又闭上了嘴,再次清了清嗓子。
如此反复几次,惊墨瞥了她一眼,目光冷峻,“受凉了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一跺脚,索性转身背对着她,闭眼歌唱。
虽然她之前已经唱过两次,可是当着他的面,就是莫名地感到害羞。
人鱼唱晚的歌声哀婉凄绝,响遏行云,漂浮在空中的水烟草瞬间静止不动,像是在静静地聆听。
一首曲子唱到一半,宁宁便被扑了个满怀,奶油般香甜的味道铺面而来,她睁开眼,对上那张粉雕玉琢、艳若桃李的脸,心情豁然开朗,如同置身于春暖花开的三月时节。
尽管分别了没多久,宁宁看到这张脸却是分外的想念,上次见他,他全程都是小鸟的化形,这张脸却是久违了。
“还不放开,找死吗?”冷冽而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宁宁如梦初醒,猛地推开千羽,后退了一步,她差点忘了,魔尊还在这呢。
千羽那孩童般纯净的笑容冻在了脸上,他望向惊墨,脸上显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愤然道:“宁宁,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我要跟你绝交!”
怎么动不动就绝交啊,宁宁听了这话心里倍感委屈。
“绝交是吧?正好!”惊墨双手揽住宁宁的双肩,将她掉了个头,“我们就此告辞,不用送。”
千羽双眸燃起熊熊烈火,声音森然,“惊墨,这是我的地盘,你休想来去自如!”
他年纪小,修为不够,在魔尊手上吃了不少亏。可现在是在妖界门口,他若是眼睁睁看着魔尊将宁宁带走,那就是奇耻大辱了。
宁宁莫名其妙,她就是懵了一下,没有及时回答,怎么情况演变成这样,她无奈道:“尊上,你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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