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知微微蹙眉,“师侄,我记得,你似乎并没有相关的经验。”
“嗐!”范虚两边衣摆向后一挥,双手负在身后,试图用潇洒的姿态掩盖自己的心虚,他轻咳两声,“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师叔尽可放心,我明日再来找你,仙尊别避不见人就行。”
师叔也真是的,自己好心来劝他,他居然戳自己的痛处。范虚一向醉心剑道,无意于风月之事,自觉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却觉得心中哇凉哇凉的。
仙尊居然嘲笑他没有恋爱经验!
阮天知内心并不抱期望,只是不想打击范虚的热情,“我在此地待上一个时辰便走,你明日可去悠知阁寻我。”
*
范虚见过仙尊之后,给宁宁发了个传讯纸鹤,风风火火地往议事堂去了。
没等太久,宁宁就进来了。
宁宁心中惴惴不安,接到传讯纸鹤就赶了过来。她担心掌门是为了她下午和邱雁棠比试的事情,要责罚她。
刚入门时,掌门就跟她说要敬重师长,尤其是其他峰的长老和弟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和他们起冲突。
她不仅和两位师姐起了冲突,还在擂台上打败了邱雁棠,掌门该不会要给她上一节思修课吧。
宁宁刚找了个位置坐好,范虚便直奔主题,“宁宁,我打算给你换个师父。”
“啊?”她该不是出现幻听了?
“你看,静瑄长老都闭关两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她如果想晋级到化神期再出关,说不定还得等个两三百年,你看我也不能耽误你不是?”
范虚嘿嘿一笑,捋了一把胡子,“新师父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仙尊就很合适!”
宁宁错愕不已。她情愿掌门是来责罚她的,给她换师父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发觉掌门有些不着调,师父哪能说换就换啊。他莫不是为了讨好仙尊,想把自己给卖了?
还有,“掌门,你的胡子怎么回事,一天没剃就长这么长吗?”
“是啊!”范虚没否认,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尽量笑的和蔼可亲,“宁宁,你意下如何?”
宁宁不安地揉搓着自己的大拇指,“掌门,这好像不太合适吧?仙尊他……同意吗?”
阮天知一向不收徒弟,这应该只是掌门的一厢情愿。不过掌门对仙尊敬重有加,不像会做出不经仙尊同意就擅自做主的事来。
一时之间,她居然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仙尊的意思。
“他啊,当然是同意的!”范虚擦了擦头上的汗,自我安慰:等这两人好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感谢他这个媒人。
宁宁垂眸沉思。仙尊向来遵德守法、克己复礼,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徒弟,他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有其他念头了。
师徒恋,对阮天知而言,是绝对的禁忌!
这样的话,说不定仙尊可以放下心中执念,早日飞升。
但宁宁总感觉,这事不太靠谱,或者说,掌门不太靠谱。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掌门一眼。
范虚立刻加大了自己的笑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慈眉善目,忠实可靠。
宁宁道:“如果仙尊真的愿意收我为徒,一定要有拜师礼,在众人的见证下。”
“没问题,拜师礼就定在一个月后。”范虚说完,又补上一句,“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他心里想的是尽量拖延时间。先给两人创造一个月的独处时间,说不定两人感情有了质的飞跃,拜师礼也不用举行了。
虽然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是为了仙尊的幸福,他也只能当回坏人,骗一骗小姑娘了。
“让我想想吧。”
宁宁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要求掌门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一下。
掌门趁机把仙尊夸了一顿,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这反而加深了宁宁的戒心,掌门仿佛一个为儿子介绍对象的家长。
*
夜幕低垂,月凉如水。宁宁躺在床上,思考着掌门跟她说的话,心中百般纠结。
拜阮天知为师,从此仙尊变成师尊,这样真的好吗?
一回到星月阁,灵素就缠着她问掌门找她有什么事,她敷衍了几句,没说实话。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实在是饿得慌。不知道其他修士是怎么挨过去的,什么辟谷,这不就是硬生生挨饿吗?
灵素说要出趟门,结果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小脸红扑扑的,双眸发亮,“宁宁,你猜我刚刚在星月阁门口见到了谁?”
“仙尊。”宁宁答道。
“你怎么一猜就中,你早就知道仙尊在门口为我们守夜是不是?”
“很好猜。”
宁宁饿得眼睛都快冒绿光了,懒得跟灵素解释,只有见到仙尊她才这么兴奋。如果是见到陆昭,她只会一脸鄙夷加气愤。至于其他人,看见就看见了,她根本就不会特地跑来和自己说。
想到陆昭,宁宁忽然想起他给的丹药,说是能补充灵气,不知道能不能填饱肚子。
宁宁死马当作活马医,从储物带中拿出那个瓶子,往手心倒丹药。
倒了半天,一颗丹药都没有,只有一个卷成小球的纸团。
宁宁皱起眉头,陆昭这是想让她吃纸吗?
她将纸团展开,上面写着:
明日申时,双玉峰落樱崖,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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