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赞同,除了警戒之人,各自回房休息。
时雍将赵胤给她的匕首拿出来,看了看,放入枕头下,没有脱衣服,和衣躺在床上,默默思考着这个从青山到宁义都阴云不散的“拔舌邪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没有做梦。
半夜里,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有点头痛。
时雍晕晕乎乎地起身,拉开门,就看到乌婵苍白的脸。
“怎么了?”
走廊里没有灯,乌婵手上的油灯幽暗昏暗,一晃一晃,将她的脸照得如若纸片。
“小茗香不见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不见了?
众人都被惊醒,帮着寻找。
可是,客栈里找遍,也没有寻到人。
乌家班入住的几间客房,防守严密,不可能有人进来。
不过,由于重点护卫都在太子赵云圳的房间,庚一和燕穆的人手,都没有太关注小茗香和乌家班的普通班众。
一是因为他们本就有些身手,几人又同住一间,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二是因为他们不会成为目标。因此,睡得也踏实,即便是小茗香同屋的班众,也说不清小茗香是什么时候不在房里的。
时雍拿了小茗香使用过的东西出来,让大黑嗅。
然而,大黑在客栈团团转,就是找不到人。
月落星稀,天空黑沉沉一片,“归园田居”仿佛被夜幕掩埋。
燕穆提剑走到时雍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时雍看他神色不对,皱了皱眉,“说呀。”
燕穆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用油布包着的白纸,摊在时雍面前的桌子上。
时雍走近看一眼,吃惊不已,“有线索了?”
那张白纸上的图案,正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当日她从小丙身上偷了玉令,用墨条拓印到白纸上,再交给燕穆和乌婵,让他们帮着查找线索的。
燕穆沉下嘴角,压低的声音有些紧绷,“我在庚一身上,发现有类似的玉令。只是,他十分谨慎,我看不分明。”
时雍:“……”
从小丙到庚一,全是赵胤身边的人,而且是赵胤的心腹。
那就不会再是凑巧了。
难道,在诏狱里杀她的人,果然是赵胤的身边人?
那……
时雍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时,门外廊下传来脚步声,大黑叫了起来。
燕穆大袖一摆,将那张纸收入袖中,回头一看,是乌婵回来了。
她与乌家班众的感情最深,而小茗香更是如此。
那日小茗香为了让众人顺利从青山镇脱险,不顾名声去勾引钱名贵的儿子,又为护着时雍和赵云圳,几次三番涉险,他如今失踪,让乌婵极是难过。
“找不到他。大半夜的,他会去哪里?”
时雍扫了燕穆一眼,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着洗脸架上的凉水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头脑,突然提了一把剑。
“大黑没有出客栈,她一定还在店里。”
乌婵一脸焦灼,“可客栈我们已经找遍了,还有哪里能藏人吗?”
这话提醒了时雍。
她脸色一凛,“我去茅房看看。”
客栈为了方便客人的方便,一般都会在客房里放上便桶,不需要去茅房也可行方便之事。
茅房是附着在客栈左侧的一个偏僻小间,可以从客栈灶房边的小门过去,但三面透风且建造简陋,只为做处理污物处理,不那么方便冲洗。
时雍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粪便味道,茅房四周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地上似乎有水渍,鞋子踩在上面,声音十分清晰。
时雍将手上油灯提高,推开门。
砰一声!
哗啦啦水响!
一股子冰冷的水流从头顶泼下来,将时雍手上的油灯浇灭。
时雍横剑在前,退后两步,“出来!”
没有人应声。
燕穆随后跟进来,借着他手上的火光,发现是头顶安放的一个蓄水木桶倒了下来,水虽泼了时雍一身,幸在没有砸到人。
那蓄水的木桶是为了冲便池使用,水是干净水,可是流淌到地上,就变成了一滩血水。
红艳艳的,小溪一样,在灯火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时雍视线慢慢移动。
她看到了角落里的衣服,裤子、还有一双鞋……
水继续往前流动,淌入出水的粪坑。
时雍慢慢走近,脚步变慢,最终站在了坑边。
一张人脸卡在蹲坑的两根横干上,双眼大睁着,满是恐惧和绝望,浮肿的脸已然变了形状,嘴部只剩一个大大的血窟窿,但是下意识的熟悉感,还是让时雍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就是小茗香。
————
乌家班出了命案,暂时走不成了,得等衙门派人过来。
但太子赵云圳不能长久在宁义逗留,而且,戏班死了人,免不得要将随同的每一个班众都查验一番,赵云圳身上没有文牒,没有路引,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总不能说是太子殿下到了宁义吧?
多方思量,众人决定兵分两路。
庚一和庚字卫的侍卫们带上小丙和陈红玉先行离开,乌婵又将班里功夫好的十来名班众分给了他们,她和时雍,燕穆、云度、南倾,还有几名亲近的班众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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