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这样你还确定是小事吗?”林子木淡淡的反问,拿出包里的小急救箱,给受伤的位置用医用酒精消了毒,涂上了红药水,用纱布将膝盖围成了一圈。
他的手指微凉,在包扎过程中会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腿,凉凉的痒痒的。第一次被男人触碰到腿,岛岛有点不知所措。
岛岛想,她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好像都和前面这个男人有关,这到底是幸?抑或不幸?
包扎完毕,林子木嘱咐道:“虽然伤不严重,但痛感并不小。走路过程中你自己注意一点,如果忍受不了,你可以提前退出。”
“没关系的,木老大。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反正只剩最后两天了,我想走完全程。”岛岛连忙开口,开玩笑,最后两天了,她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伤放弃。
“好吧,总之你自己小心,我们会稍微放缓节奏。”林子木安慰的对她笑了笑,“对了,你还是先把脸擦擦吧。顶着个花猫脸,不难受吗?”
岛岛囧,本来想擦的,但不是被你的动作吓到了么,然后就……忘了……
算了,反正在这种荒郊野岭,没什么人看到,慢慢来也没关系。
等岛岛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再次上路。
今天的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虽然不大,但下雨天大家总有点提不起劲头。到了海螺沟营地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
岛岛洗漱完毕,钻进了睡袋里,弯了弯左腿,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今天腿伤之后,虽然大家的步伐确实慢了下来,但是雨天的路毕竟要难走一些,再加上她怕耽误大家的行程,一直咬着牙什么也没说。直到现在躺在被窝里,才感觉到膝盖越来越痛,估计伤口可能已经发严了。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药箱,实在没有力气爬出来去换药,又不太好意思麻烦旁边的夏依伊,心里想着先休息一会再说,这么一休息直接睡到了后半夜,被尿憋醒。
当岛岛一瘸一拐地从简易卫生间出来后,发现了站在雨棚下的林子木。
“真巧啊,又见面了。”她笑着打招呼。
林子木回头,看了看她的左腿,“你今晚换药了吗?怎么看起来比白天严重了很多。”
岛岛一脸心虚:“换过了,我觉得跟白天差不多,大半夜的,你看走眼了而已。”
“去把药拿出来,我帮你换。”林子木的表情冷了下来。
“呃,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换一下就好。”
“拿出来。”隐隐约约有发怒的前兆。
岛岛被吓的不敢说话,拐进帐篷,拿着药箱,又拐了出来。
林子木拿过药箱,抓起岛岛的胳膊,半拖半拎的就把她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顾岛岛的反抗,固定住她的左腿,径直将她的裤脚卷到膝盖上方。一言不发的解开绷带,消毒,换药,重新包扎。
岛岛如坐针毡,心里有些惶恐,不知道是她那句话得罪了林子木,惹的他生气。她今晚好像并没说什么,以前更过分的都有,也没见他生气过。
林子木轻叹了口气,“岛岛,在团队中,受伤了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或多或少,都会拖累大家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对不起。”岛岛低头,咬住了下嘴唇。木老大,是在怪她拖累了大家吗?
“岛岛,我不是在怪你,徒步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只有完全健康的身体,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危险。腿受伤了是小事,但万一再发生什么,疼痛会阻碍你逃跑的步伐。”林子木的语气很严肃,这些经验是他多年的户外运动中得到的。
“可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也不能掉以轻心,很多事情就发生在你掉以轻心的时候。”
“我知道了,木老大,对不起。”岛岛盯着林子木的眼睛,真诚的道歉。
“嗯,身体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还能指望谁呢?下次注意。”
“木老大,你对你粉丝都那么好的吗?”岛岛问道。
“我没有和粉丝接触过,你是第一个。”
“你对我这么好,我好像要爱上你了,怎么办?木老大,你负不负责,负不负责,不负责我回上海跳黄浦江去!”岛岛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句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擅长心理学的林子木能看出来吗?
“其实,我只是失眠,有点无聊而已。”林子木挑了挑眉,“所以我不负责,要跳请随意。”
“最后一个晚上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岛岛控诉道。
“不能,伤残人士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林子木淡淡道,语气里夹带着笑意。
“最后一个晚上了,你还赶我走!”岛岛继续控诉。
“昨天你说让我自生自灭来着。”轻飘飘地堵上一句。
“再见!”岛岛拎起一旁的小药箱,一瘸一拐地回了帐篷。看起来显的怒气冲冲的身影,然而她的眼角却带了点湿意。
最后一个晚上,最后一个。
☆、14祸兮福兮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依旧没有停的迹象。也许是天气的关系,也许是最后一天,大家的神情都有些恹恹的。
岛岛的左腿,经过一个晚上,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有些恶化。走路的时候牵动膝盖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怕队友过于担心,还得强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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