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同样回以清爽一笑:“无事,还要多谢姑娘搭救了。”声音是刻意压着嗓子的沉闷。
陶容眉梢轻挑,没有直接说破,只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嗯?”
“月白衫”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闷闷地咳了几声:“姑娘怕不是受了凉,舌尖打滑了,在下是位男子,并不是姑娘口中的女子。”
陶容拨开黏在额上的湿发,眨了眨眼,湿润的睫毛此刻更显纤长,恍然大悟道:“这样啊,那是我眼拙了,抱歉。”
看着她嘴角略含歉意的笑意,“月白衫”暗暗松了口气,捏紧衣角的手也放松下来。
殊不知,面前人的杏眸此刻奇异地发亮,魔爪已然跃跃欲试,下一刻,陶容柔软的手掌罩在了她的胸膛上。
众人肉眼可见微鼓的那处往里陷了一些,都倒吸一口凉气:“”
“月白衫”不敢置信地低头看那柔荑,冷傲的面容也开始崩塌,最后赧红了脸退开一步,咤道;“姑娘这是做甚?”
这会声音也不似之前沉闷,而是清丽的女声,没错,面前人分明是名女子。
连那三个猥琐男都看出来了,她一个看遍女扮男装套路的现代人又怎会看不出来,且她这身装扮委实漏洞百出。
陶容把握好分寸,立即收回手,笑意盈盈道:“想试试公子体格是否健壮,现在看来,也还不错。”
“月白衫”看她含着笑意的澄澈杏眸,又见旁边那两丫鬟对此也无甚惊讶,便知自己早已被人识穿,脸色略显不自然,不过最后倒也坦然地笑了。
京师本无友,但她这样特别的人,不妨相识一场。
她大方地伏身行了一礼:“小女沈书娉。”
陶容杏眼弯弯,也回了一礼:“小女陶容。”
沈书娉动作一滞,丹凤眼微阖,姓陶,她大抵能猜到她的身份了,不过很快她就无事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此刻陶容是面对着路口,她先看见了雨幕里身披大氅走来的高大身影,不禁微怔。
常风替他执着伞,他行得稳,但步子迈得似乎比平常快些,很快便走近,陶容也看清了伞下的那张脸,冷戾俊美。
一句“你怎么来了”还未出口,便听适才循着她目光往后看去的沈书娉轻呼了声,在陶容怔然的视线里小碎步跑进雨幕,行至那男人面前。
“子曜,你怎么来了?”
沈书娉似不在意落在脸上的凉雨般,笑得眉眼都弯起,哪还有之前的冷傲,陶容听得出来,那声音里含了刻意压制的喜悦。
“子曜”
陶容紧咬着唇,心中默念这两个字,原来她认识程子曜啊,看样子他们应是相识许久了吧。
她隔着雨幕看着宛如璧人般的男女,忽觉心口异样,像是被攀爬而上的藤蔓攥紧,心脏闷疼。
程子曜无甚表情地轻瞥了眼面前的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点了头;“常风,给沈姑娘一把伞。”
说罢便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沈书娉木然地接过伞,面上的笑有些苦涩,这么长时日没见,他都不问问她为何会回京师吗?
也罢,他向来就如此冷漠。
程子曜冷冽的眸子先是扫了眼地上的三人,又转至傻呆呆站在那,全身已然湿透的小姑娘脸上,眉间紧拢。
走近了才发现她已经冷得开始颤了,他脚步愈快,面色也沉了下来。
心口密密麻麻地爬上叫做心疼的情绪,该死的,她是想受寒生病吗?
“你是准备在这站着过夜?”语气控制不住地有些沉。
陶容被他凶得莫名其妙,又突觉委屈,不想看他,便垂眸看着自己脚尖:“管你什么事。”
禾秀担忧地看着两人,心提在了嗓子眼,生怕辅国公一气之下将姑娘剁成肉酱了:“公公爷,我家姑娘是冷得身子不舒服,出口不敬了些,您千万别生气。”
大明国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讲话,程子曜黑眸愈发冷沉,却拿她没办法,轻叹了声:“容儿,这样会受凉。”
陶容眼睫颤了颤,抬头正欲说话,便见沈书娉小跑着过来,她心情复杂,咬着唇没再说话。
“子曜,你今日救人也太不及时了,多亏这位姑娘救了我,不然你见到的就是尸体一副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上挑的丹凤眼透着笑意,却在看见那个冷戾沉默,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男人亲自解了身上的大氅,又轻柔地裹起那姑娘时,面上仅余的笑意也僵住。
怎么会?
程子曜似没听见她的话,黑眸覆上层阴鸷,淡声吩咐:“常风,你且叫人将这三人带回去。”
说罢掩下眸中的狠戾暗芒,执起常风递来的油纸伞,再伸手将小姑娘从禾秀的伞下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大氅温热地包裹着她,也没有一丝细雨再飘进来,程子曜很快便松开她的肩膀,两人之间是正常的距离。
陶容抿了抿唇,心想再抗拒就显得她有些扭捏了,便安顺地待在了他的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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